筆趣閣 > 禁愛瀰漫 >第093章,我有點疼
    電腦屏幕上,隱約映出她發呆的臉。

    林宛白低頭翻了翻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的日期,想到在機場遇到時他和燕風說去北京出差兩天,算算昨天應該回來了

    她想起他之前出差時,下飛機都會提前打電話讓她暖被窩。

    從昨晚到現在,屏幕上除了一些軟件的推送廣告,沒有任何未接來電和短消息。

    “小白,想什麼吶,都下班了”

    林宛白“啊”了一聲,才發現其他人都已經在收拾東西。

    同事遞過來樣用塑料袋包裝的東西,接着說,“這是之前說給你帶的水仙,還沒開花呢,家裏要是沒有土,水培也行”

    “好,謝謝”林宛白接過。

    下班到醫院裏轉了一圈,陪外婆聊了會天,她就早早回家了。

    冰箱裏還有些青菜,她拿出來炒了炒,喫完後洗澡,發現時間也纔剛剛過了八點。

    從浴室裏出來時,路過鏡子,鎖骨下方垂墜的小鑰匙在燈光下閃爍着細碎的光。

    林宛白擡手摸了摸,眼前浮現出霍長淵生氣的眉眼。

    將媽媽留下的那本德譯小說翻出來,太早睡不着,她找到標記過的頁繼續看,只是看着看着,她就覺得身上不停地往外冒冷汗。

    開始她只以爲是有些涼,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可是卻越來越難受,而且胃裏疼得要命,連帶着肚子也抽痛起來。

    小說掉落在地上,林宛白顧不上去撿,疼痛已經令她全身都開始痙攣,在枕頭邊摸了好半天,纔將手機給摸出來。

    屏幕亮起時,她忽然不知道打給誰。

    腦海裏第一個冒出來的人,竟然是霍長淵

    似乎這樣想,林宛白的手也跟着有自己意識似的,在電話薄裏找到那三個字按下去。

    線路很快接通,她侷促的舔着嘴角,“喂,是我”

    “什麼事,我在開會。”

    霍長淵沉靜的男音,漠漠的穿透過來。

    林宛白尷尬,懊惱自己的衝動,再開口時聲音都因爲疼痛而開始發顫,“沒事”

    “沒事你打電話”霍長淵語氣沉沉,似乎是察覺到了她這邊的異樣,很快又問了一句,“林宛白,你怎麼了”

    林宛白握着手機的手抖成了篩子。

    張了張嘴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發出了完整的聲音:“我、我有點疼”

    說完後,久久的沒有迴應。

    林宛白看了眼手機,發現不知何時沒電黑屏了。

    無奈,她只好試圖掀開被子下牀,腳還未碰觸到拖鞋,整個人就因疼痛滾了下去,像是小蝦米一樣縮成了一圈,眼前開始陣陣發黑。

    這樣不知道多久,意識漸漸開始渙散。

    眼角縫隙最後閉合時,聽到巨大的一聲“砰”響。

    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白天了。

    林宛白木訥的環顧着周圍環境,映出眼簾的全部都是白色,應該是在醫院裏。

    左手背上有輕微的針刺感,冰涼的液體在一滴滴注入。

    乾澀的眼球轉動了下,就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仰視角度的關係,線條犀利

    的下巴上有新長出來的青色胡茬,不多,淺淺的。

    林宛白呆呆的喊,“霍長淵”

    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昨晚電話裏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眼前。

    霍長淵居高臨下的俯視她,冷哼了一聲,讓她確定他是真實存在的,也瞬間明白是他送自己過來的。

    “我怎麼了”她還是很恍惚。

    “食物中毒。”有人回答了她,是站在另一端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應該是誤把沒開花的水仙當成大蒜使用了,導致了拉丁可毒素過量,昨晚送來時進行了洗胃,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似乎昨晚上從同事那帶回來的水仙被隨手丟在了桌子上,後來做飯的時候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食材也放在桌子上,可能太過心不在焉,切蔥蒜時沒注意弄混了

    怪不得,她昨晚喫蒜瓣時總覺得很怪,苦苦的。

    “還好發現的及時,毒素沒有滲透到血液裏,以後可得多加註意”醫生推了推眼鏡,交代着,“洗胃後的三天裏不要喫辛辣油膩和生冷的食物,以免刺激到胃粘膜,多喝點熱水,還有兩袋藥掛完,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林宛白感激。

    醫生點點頭,隨手記錄了兩筆離開了。

    病房裏只剩下他們兩個,加溼器噗嗤噗嗤響。

    食物中毒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這樣想,林宛白不由看向霍長淵,他還站在那,單手插着兜,看起來冷冰冰的。

    “我”

    她剛開口,霍長淵便沉喝出聲,“大蒜和水仙你都分不清長沒長腦子,蠢貨”

    林宛白舔了舔嘴角,無辜的看着他。

    霍長淵冷冷盯了她半晌,驀地,大步走出了病房。

    腳步聲很快消失,林宛白睫毛慢慢的垂下,心裏難掩失落。

    半個小時後,病房門忽然被人“嚯”的推開。

    之前離開的霍長淵重新走進來,筆挺的褲腿隨着他的腳步晃動,手裏面多了個小拎袋,透明的餐盒裏裝着小米粥。

    林宛白愣了愣。

    她還以爲他走了

    看着他走到病牀邊,將餐盒從袋子裏拿出來,然後是一次性的勺子。

    隨即,林宛白的肩膀被他伸手捏住,看起來勁兒挺大的,但是一點沒有弄疼她,豎起來的枕頭被放到背後靠住。

    見他把椅子拉過來,她忙說,“我可以自己喝”

    “閉嘴”霍長淵呵斥她。

    “”林宛白乖乖的合上。

    “張嘴”然後,霍長淵又兇巴巴的開口。

    林宛白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問,“到底是閉嘴還是張嘴”

    “再廢話”霍長淵眯眼。

    勺子遞過來時,林宛白連忙配合的張開嘴巴,暖暖的米粥從嗓子蔓延至火燒的胃裏。

    霍長淵的動作很生硬,似乎是第一次般,中間好幾次粥水都滴在了白色的牀單上。

    終於一碗米粥全部喂完了,他感覺比簽了幾十份文件還累。

    豁然輕鬆的站起來,將餐盒和勺子都裝在拎袋裏,霍長淵準備走過去仍在垃圾桶時,垂着的右手被人輕輕攥住,聲音低低,“那晚我真的只是生病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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