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禁愛瀰漫 >第094章,心裏像是被人塞了把棉花
    霍長淵順着右手看過去,林宛白躺在病牀上正望向自己。

    “項鍊我也不知道會落在他那,那晚他一直髮燒,我們也真的什麼都沒做”病號服寬大的關係,鬆鬆垮垮的,顯得她越發的瘦和可憐兮兮。

    像是怕他不信,末了還強調一遍,“真的”

    霍長淵眉頭輕輕的隆起,卻是硬朗極了。

    他擡手,卻是將她的回握住,用力捏了捏,捏到她感覺到疼而呲牙咧嘴時才滿意。

    “下不爲例。”霍長淵重重冷哼,但神色已經沒那麼緊繃。

    隨即俯低着上半身,指腹繞在她兩鬢散亂的髮絲上,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弱勢的女人總會勾起男人的保護欲,林宛白,你越來越厲害了”

    “”林宛白在心裏喊冤。

    不過堆壓在心口上幾天的石頭,終於是消失了。

    身旁的被角忽然被掀起來,林宛白看他竟在脫腳上的皮鞋,然後,便側着身子擠上了小小的病牀。

    她剛張嘴,就被強勢的吻住。

    霍長淵的氣息無孔不入的擠進來,很快就讓她繃直的身子變得柔軟。

    一個吻結束,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亂了。

    霍長淵的兩隻手還捧在她臉側,忽然說了句,“我從昨晚到現在沒刷牙。”

    “”林宛白嘴角抽了抽。

    “逗你的。”霍長淵勾脣。

    林宛白哭笑不得,不過仔細想來,似乎是她還沒有刷牙纔對

    擡眼便撞進他沉斂幽深的眼眸裏,古井一樣,似乎他倒是並不嫌棄自己。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想什麼”林宛白接話。

    霍長淵眼神裏突然就曖昧起來,薄脣湊在她耳廓邊上,聲音促狹的往耳蝸裏面鑽,“上牀和左愛,你比較喜歡聽哪個”

    “”林宛白轟的一下紅了臉。

    這男人

    被子下悉悉索索的,有厚實的掌心從病號服的兩顆釦子中間鑽進去。

    滑溜的像是魚一樣覆住上面,快到忘記阻止,林宛白慌亂的不行,急急提醒他,“這裏可是醫院”

    “別吵”霍長淵收緊力道,擡頭看了眼輸液架,“還有兩袋藥,睡一覺來得及。”

    林宛白心跳都快從嗓子眼裏出來。

    外面來回走動的都是護士,只要透過玻璃窗就能看到病房裏。

    緊張的再看向身旁的霍長淵,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除了那隻作怪的手以及壓上來的一條腿,倒是沒再有任何過分的動作。

    似乎是很疲憊,呼吸很快變得有節奏。

    林宛白側過半邊臉,他沒有刮鬍子,衣服雖然還很整潔,但袖口和領口處也已經有了褶皺,想必昨晚他應該是一直待在這裏的。

    心裏像是被人塞了把棉花,軟軟的。

    這樣看了半晌,林宛白竟然不知不覺的也跟着勻長了呼吸。

    最後,兩人是被拔針的護士叫醒的,場面一度很羞窘。

    幸好是週末,不用擔心上班的問題

    。

    辦理了出院手續,霍長淵開車載她回來。

    下車時,林宛白剛解開安全帶,就被他從車裏面直接抱下來,往樓道里走。

    “其實我可以自己走”

    林宛白想到自己家住在頂樓,連忙說。

    霍長淵沒搭理她,往上託了託,好像她的體重在他眼裏輕的像螞蟻,幾層樓走上去幾乎都沒有喘。

    下午的陽光從樓道里射進來,兩人的影子被拉長在臺階上,林宛白想起他說的保護欲,不管是真是假,但她在此時此刻的確有被呵護的感覺。

    等快到頂樓時,就有嘈雜聲傳來,似乎家門口圍了不少人。

    上去後,林宛白有些傻眼,除了對面住着的鄰居,竟然還有穿制服的兩名警察,一個正在詢問,一個正在往本上記錄着什麼。

    而她家的大門敞開着,門鎖搖搖欲墜。

    抱着她的霍長淵眸裏閃過一絲不自然,清了下嗓子,“咳,昨晚太着急了。”

    林宛白嚥了口唾沫,想起了昨晚昏厥前那一聲巨響。

    鄰居看到她,立即迎上來,“林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家遭賊了啊我一早上醒來就看到門鎖被人給撬開了”

    哪裏是撬開的,明明是踹開的呀

    林宛白忙從霍長淵懷裏下來。

    “給你打電話關機,我幫你守了一上午也不見你回來,索性就幫你報警了”鄰居熱心的繼續說,“你快進去看看,有沒有少什麼值錢的東西”

    “誤會誤會”林宛白尷尬。

    將發生的情況大致說明後,警察和鄰居都鬆了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把人都送走,林宛白看到霍長淵不知道從哪裏拿了把新鎖,正在門上比劃着,旁邊還放了兩樣工具。

    “你還會換鎖”她驚訝。

    霍長淵斜睨了她一眼,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丟過去,“不然呢,你以爲我只會在文件上簽字”

    “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林宛白眨眨眼睛。

    “不用。”霍長淵答。

    十多分鐘,門上的新鎖就已經安裝好了,關上門時很清脆的一聲。

    霍長淵挽着袖子走進來,將工具放在茶几桌上,晃了晃頸椎。

    旁邊的林宛白一瞬不瞬的望着他,還有些不敢置信他真的將鎖給換好了。

    似乎能看穿她心裏所想,霍長淵淡淡的扯脣,“很小的時候我就被我爸一個人丟到了國外上學,那裏的私立學校不同於普通學校,幾乎沒人管,除了做飯搞不來,修馬桶、換燈泡這些生活技能都必須會。”

    “你爸爲什麼把你一個人丟到國外”林宛白驚訝。

    “能有什麼原因,不待見。”霍長淵脣角勾起一抹笑,卻很諷刺。

    林宛白聽後,不禁皺眉問,“哪有爸爸不待見自己兒子的”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爲想起了之前在鄉下時,他警告過她以後少管他的事。

    她又逾越了

    看到他蹙起的眉頭,以爲會沉喝出聲時,霍長淵卻只是脣角動了動,許久,沉靜的男音才響起,“我媽生我的時候大出血離世,我爸一直覺得是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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