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週末休息,她陪桑曉瑜出來逛街,兩人沒買到什麼東西,看了個上午場的便宜電影,餓了,就出來喫口東西,等填報了肚子,再回商場逛。
已經點完了菜,人比較多,上菜速度稍微慢了點。
桑曉瑜剛去了洗手間,留她一個人坐,正準備將桑曉瑜的餐盤也用紙巾擦一下時,對面忽然坐下個人影。
林宛白以爲是桑曉瑜,擡頭時卻怔愣住。
“秦醫生”
秦思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向後靠,“真巧啊,林小姐也在這裏喫飯”
“呃,是巧”林宛白點點頭。
“這家雲南菜不錯,我喫過一回尤其是汽鍋雞,特別正宗,和在大理喫的味道一模一樣”秦思年侃侃而談,不在醫院裏時,他都很瀟灑隨意。
“噢”林宛白再度點點頭。
她其實不太清楚,是桑曉瑜推薦說這家不錯,好像那道汽鍋雞,剛纔她們也點了
林宛白擡頭,發現對面秦思年撫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瞧,像是要從她臉上瞧出什麼花一樣。
她有些不自在的咬脣,“秦醫生,你爲什麼老看着我”
“我覺得你厲害啊”秦思年放下手,傾身上前。
“呃”林宛白有些蒙,“我哪裏厲害呃”
“還不厲害你不是又把長淵給踹了麼我都想去給你燒一株高香,把你供起來”秦思年挑高了眉毛,“誒林小姐,你快跟我老實講,你是不是踹長淵踹上癮了”
“”林宛白尷尬了。
似乎見她窘迫的不行,秦思年也不再打趣,問她,“自己一個人”
“不是,和我閨蜜”林宛白搖頭。
“那正好”秦思年一合掌,“餐廳沒位置了,就和你們一起坐吧,然後我請客我和長淵兩個人,跟你和閨蜜,湊成兩對男女搭配,喫飯不累”
“”林宛白張了張嘴。
視線裏有熟悉的身影閃過,秦思年已經眼尖的擡手示意,“長淵,這裏”
霍長淵眸裏劃過稍縱即逝詫異,很快,就恢復如常,邁着穩健的腳步走過來,看了眼對面的她,微屈膝的坐在秦思年的旁邊。
“沒位置了,林小姐說咱們可以和她一起坐”
“是麼。”霍長淵扯脣。
當然不是啊
她什麼時候那樣說了,明明
還不等林宛白開口反駁,秦思年就已經叫來了服務員,翻着菜單,“你們還想喫什麼啊,再加幾個菜”
秦思年大手一揮,連着又點了四道菜,還又點了個湯。
服務員將多加的餐具送上來,桌上的氣氛就稍微有些詭異。
林宛白是和秦思年面對面的,但是是長方形的桌子,眼角餘光裏,就是霍長淵剛毅的側臉輪廓,她全程都低着頭,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目不斜視。
直到桑曉瑜甩着手上的水珠回來,打破了沉默,“我回來了上個洗手間還排隊,快趕上肯爺爺家了呀,霍總你們不是”
看到霍長淵,桑曉瑜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可是很快的,也同樣看到了旁邊
秦思年同樣的,拿杯的動作停住,桃花眼驟然緊眯。
“喲,看來今天不是一般的巧”
話裏意有所指,林宛白看了眼同樣存着疑惑的霍長淵,驚詫的開口問,“秦醫生,小魚你們兩個認識啊”
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憋在心裏有段時間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問出來了。
“不認識”
“不熟。”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一起回覆。
女音在前,男音在後。
呃
這明顯有很大的貓膩在裏面,林宛白嚥了咽,看向坐到身旁的閨蜜,不禁小聲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很簡單”出聲的是對面的秦思年,他把水杯往桌子上輕輕一放,然後慢條斯理的爆出個天大新聞,“我們睡過了。”
“啊”林宛白驚呆了。
“屁”桑曉瑜的反應也很激烈,隔空指着坐在她斜對面的秦思年,“你個衣冠禽獸,能不能閉上你那張臭嘴,別亂講話,亂造謠小心我告你誹謗”
“我亂講話,我造謠”
秦思年重新往後一靠,桃花眼斂着慵懶的光亮,不緊不慢繼續說,“那你激動個什麼勁兒不就是把你給睡了麼瞪着我做什麼難道我技術不好”
不光是桑曉瑜,就連林宛白聽着這些露骨的話,都面紅耳赤的。
“屁屁屁”桑曉瑜已經站了起來,臉被氣的一陣白一陣紅,指着他的手也在哆嗦,“你腦殘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技術簡直爛透了我明白告訴你,那晚是我不小心睡了你以後就算你一絲不掛洗乾淨,再把那上面上打個蝴蝶結,我連考慮都不考慮”
一口氣說完,桑曉瑜拿起包和外套,“小白,我忽然還有事,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找你逛街”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說誰技術爛透了”秦思年也瞬間站起來,男人在那方面上,最不能被人挑釁。
“好話不說二遍”桑曉瑜翻了個白眼。
秦思年直接繞過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桃花眼危險的眯着,“那好,我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好好跟你這條小金魚談談技術問題”
“你幹嘛放開我”桑曉瑜炸了,可掙扎了半天也沒甩開。
秦思年就像抓小雞崽一樣輕鬆,牢牢的不放,轉身衝桌上一笑,“這麼多菜呢,你們兩個慢慢喫對了,林小姐,你幫忙勸着點,長淵好幾天都沒喫午飯了”
說完,便扯着桑曉瑜大步走出餐廳。
林宛白緊張的跟着站起來,想要去拉勸。
“沒事,思年有分寸。”霍長淵阻止了她,嗓音沉靜。
林宛白往窗外看,已經看到秦思年將桑曉瑜塞進了出租車裏,眨眼就揚長而去。
服務員剛好把菜端了上來,她只好坐下。
卻還是處於震驚當中,饒是存有疑惑,也從沒敢如此大膽的設想過
“發什麼呆”
林宛白一怔,然後搖了搖頭,“只是覺得他們兩個好火爆”
嗯,火爆
霍長淵眉尾往上一挑,慢悠悠的扯脣,“我們難道比他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