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週末休息不用出早操,但嚴格律己,還是不可以睡懶覺的,秦奕年早醒了。
他替她捂住了耳朵。
等到李相思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八點多了,冬日的暖陽已經爬了來。
鏡子前,秦奕年已經換好了軍裝,領口釦子系的一絲不苟,氣場強大。
部隊裏週末都有休息日,但作爲秦奕年手裏的兵,只有半天的休息,有他特殊的加訓,以此培養出最優秀的精英力量。
做好的早餐放在桌子,秦奕年摸了摸她腦袋後,出去了。
臨近午的時候,陸行跑來敲門。
抗來了一大袋子的水果,各式各樣的,個大又新鮮,還有貼着今天早日期的鮮牛奶,擺在餐桌,滿滿的一堆,雖然是冬天,但從後勤部大老遠的搬過來,還是一頭的汗。
李相思心裏微熱。
她知道,陸行這是把她當自己人,並且視爲自己老大的女人來對待。
“陸哥,你擦擦汗吧,辛苦你了啊”李相思忙拿了紙巾遞給他。
陸行立即嗷嗷的搖尾巴,“嫂子,那你別忘啦在秦隊面前表揚我哦”
“”李相思嘴角抽搐。
陸行怕她一個人長時間待在宿舍裏無聊,外面天氣又好,這會兒暖陽又高掛在頭頂,提議帶她出去四處逛一逛。
李相思跟着他,在部隊裏能出入的地方轉了一圈。
路過訓練場時,遠遠的看到央有輛越野車急剎車停下,輪胎在地面劃出痕跡,塵土飛揚,駕駛席的車門打開,戴着黑色墨鏡的秦奕年從裏面跳下來。
他健碩高大的身姿立在那,雙手卡着腰,眉宇間殺氣咄咄。
而在他車前,一羣穿着迷彩作訓服在進行負重越野跑的兵們,一個個正叫苦連連,似乎是被他地獄式的訓練折磨的奄奄一息。
“秦隊不行了”
“跑不動了,腿要折了”
秦奕年臉表情沒有半點的鬆動,聽着這些抱怨聲,下巴的線條越發的犀利。冷厲的目光掃過,他黑眸裏恍若盛着寒冰,森冷刺骨:“戰場沒有排名,只有生或者死。現在你們訓練場多一分殘酷,將來到了戰場會多一分生存的可能記住,在我手裏面的兵,字典裏只有堅持
和突破兩個詞,如果等下五公里誰跑不進18分,給我集體打包滾蛋”
話音落下,秦奕年從後腰抓過了支衝鋒槍。
子彈膛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場格外的清脆,他舉起衝着空地打了十一發連環。
原本狼狽不堪的人羣,聽到槍聲頓時嚇得一個個面露
秦奕年依舊立身在那,他低眉掐着手腕的表,陽光下,他周身卻彷彿散發着強大冷厲的氣場,幾乎一個擡眸,便能讓人如墜冰窖,像是來自地獄的閻王。
已經走到訓練場邊緣的李相思和陸行,雙雙望着。
陸行默默替場的戰友表示同情,嘖嘖出聲道,“秦閻王可不是白叫滴”
李相思吞嚥了口唾沫。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秦奕年在部隊裏的一面。
“嫂子,你害怕了”陸行想起來她在旁邊,見她悶聲不吭的忙問。
李相思沒有回答,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訓練場。
陸行以爲她害怕了,覺得自己闖禍了,連忙急吼吼的安慰說,“咳,嫂砸那個什麼,你千萬不用害怕哈,咱們秦隊只是在訓練這樣,他身體裏一點暴力因子都沒有你別擔心”
目不轉睛的李相思這時忽然感嘆道:“好帥啊”
陸行:“”
拼命往前躥的衆人:“”
這絕對是親嫂子
站在車邊掐着表的秦奕年,眼角餘光裏也發現了她和陸行。
當聽到陸行問她是不是害怕了時,他心臟猛地一提。
他也擔心自己的小姑娘會因此害怕自己,畢竟每次訓練手裏兵的時候他都冷酷無情,自己背地裏秦閻王的外號也是被叫的響噹噹。
內心裏緊張又忐忑,等聽到她的回答後,秦奕年的脣角頓時高高揚起,眉眼間的神色發亮。
最後一個衝向終點的兵哥哥倒地,驚險的只差十五秒。
全部及格達到他的要求,秦奕年這才滿意的點頭,對着滿地東倒西歪的人喊了聲“解散”,然後便大步流星的朝着李相思走過去。
兩人回了宿舍,陸行也狗腿了跟了回來,給他們去食堂打了兩份飯。
看着滿餐桌的水果和牛奶,秦奕年心情不錯的讓他留下來三個人一起喫。
喫完後,李相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看她眼睛惺忪的像是隻小松鼠,秦奕年勾脣,“又困了”
“嗯”李相思軟軟的點頭。
喫飽喝足後,睏意來了。
秦奕年一眼斜暱過去,陸行立即從椅子站起來,“我馬消失”
宿舍門關,他俯身輕若無物的將她抱起來放在單人牀,掌心撫着她的腦袋,語氣寵溺又調侃,“動物到了冬天才願意冬眠,你也是麼睡吧,小懶豬。”
李相思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幽怨的朝他看了眼。
這怪誰啊還不是他昨晚沒個節制,竟然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