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很近,所以手機的外音傾瀉出來,郝燕也聽得一清二楚。
秦淮年蹙眉,“什麼”經紀人緊張不已的繼續說,“有一場需要吊威亞的戲,詩藝她堅持要自己上場,沒有用替身,結果道具出現了問題,她剛剛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現在情況挺嚴重的,詩藝害
怕的直哭,您快來吧”
秦淮年神色凝重,“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掛掉電話,他便迅速站直了身子。
原本旖旎的氛圍頓消。
郝燕攏着雙手也跟着坐起來。
秦淮年除了解開的皮帶,身上的衣服都還在,相比之下,倒是她快被剝了個精光,好不狼狽。
她連忙抓起旁邊垂在寫字桌邊緣的上衣,圍擋在身前。
這時秦淮年已經穿好了外套,凝眸看向她,“郝燕,你先睡”
郝燕:“”
這是不用等他的意思吧
話音落下,他身影已經快步出了書房。
玄關處傳來防盜門被關上的聲音。
房子裏只剩下她一個人,郝燕默默的回到主臥室,身子陷入柔軟的牀褥之間。
明明之前困得眼皮都打架,這會兒卻沒有半點睏意。
郝燕摸出手機打發時間。
隨意的瀏覽着當下最熱點的新聞,不經意間,有條八卦的新聞闖入了她的眼簾。上面報道着秦淮年和汪詩藝的花邊消息,雖然沒有刊登照片,但報道里有網友透露偶遇他們攜手逛商場,並且標題很曖昧的字眼:近日秦總和汪詩藝親密購物,打造甜蜜
愛巢
郝燕關掉了手機。
她閉上眼睛,翻來覆去很久,都沒能成功。
直到後半夜快兩點多,郝燕才勉強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醒來,嚴重的睡眠不足,她頂着兩個黑眼圈,窗外晨光懶洋洋的透進來。
郝燕看向身旁。
大牀上只有她一個人躺過的痕跡,另一側的被褥整整齊齊。
秦淮年一整晚未歸。
也難怪,佳人躺在醫院裏,他心疼照顧還來不及
聳了聳肩,郝燕直接進了浴室。
週末休息的關係,不用去上班,從壹號公館出來以後,她便直接去了醫院,路上時順便買了糖糖最愛喫那家的牛乳蛋糕。
電梯抵達兒科。
郝燕從裏面出來,臨近護士站時,看到幾位年輕的小護士腦袋湊在一起。
不管在哪裏,八卦永遠是女人們爲首的一件事。
“你們聽說了沒有女明星汪詩藝在咱們醫院裏住院呢”
“好像是拍戲受了傷,昨晚被送來的”
“小道消息啊,我向骨科打聽到,那位傳說中的秦總好像昨晚也來了,之前還有新聞說兩人佈置愛巢,現在又在身邊照顧,看來汪詩藝在他心中的分量可真不輕”
腳步從護士站經過,對話聲也飄入耳朵裏。
同一家醫院
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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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燕微微抿了下脣角,前面便是女兒的病房,門敞開着,裏面的糖糖正從病牀跳下來邁着小短腿跑過來。
雖然五年前的那場意外對於郝燕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傷害,現在都不願去回想,但她卻覺得,糖糖是上天恩賜給她的禮物,是她的小天使。
因爲有了糖糖,這幾年最難熬的日子她才能熬過來。
溫馨的時光總過得很快。
午飯後,郝燕把買來的蛋糕打開,切成小塊的,很有儀式感的當做是下午茶。
糖糖左手握着小叉子,喫的眼睛都眯起來了,郝燕忍不住伸手颳了下她的小鼻頭,打趣她像是隻可愛的小狐狸。
糖糖聞言,歪着腦袋瞧了一會兒她,然後肉呼呼的小手指出來,“媽媽,你的眼睛像大熊貓,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
郝燕擡手摸了摸眼瞼下方,“唔,有點吧”
糖糖奶聲奶氣的說,“那糖糖的牀讓給你,等會我們喫完蛋糕,你在上面睡一會兒好嗎”
“好,謝謝寶貝”郝燕被自己的貼心小棉襖感動壞了。
喫完蛋糕,糖糖就如同小大人般的,催促她上牀補覺。
郝燕心中柔軟,很配合的脫掉鞋子躺在上面,糖糖像模像樣的用小手輕拍着她。
可能是昨晚睡眠不足的關係,閉上眼睛沒多久,她就很快進入了夢鄉里。
糖糖在她睡着以後,很乖巧的自己堆樂高。
全部堆完後,見郝燕睡的依舊很香,不想打擾她,一個人待着沒意思,眼睛骨碌碌轉了轉,糖糖墊着腳跑出了病房。
在這裏住了半年,她對醫院內部的結構很熟悉,輕車熟路的便從電梯下樓,蹦跳的跑出了住院大樓。
院子裏的環境很好,空氣中有草木的清新味道。
臨近傍晚,太陽逐漸西斜。
秦淮年從門診大樓裏走出,身旁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兩人五官上有相似的影子,陽光下,都英俊的彷彿能奪走人的呼吸。
秦思年手插在白大褂裏,詢問他,“二哥,阿姨沒事了吧”
秦家三兄弟的感情向來很好,沒有隔閡,但秦夫人總歸不是秦思年的生母,身份上總歸有些尷尬,一直以來都是禮貌的稱呼阿姨。
“沒事了”秦淮年捏着眉心。
光影裏,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有明顯的疲憊。
昨晚他處理完汪詩藝那邊的事情,準備回去時,又接到了家裏的電話,秦夫人姚婉君被120緊急送到了急診
大哥秦奕年在部隊裏,只有他在跟前。
萬幸的是並無大礙。
秦思年道,“二哥,你別太擔心只是普通的流行感冒,阿姨最近可能休息不好,導致血壓和血糖都偏低,所以纔會出現暈厥的症狀,回去好好調養就好”
“嗯”秦淮年點頭。
兄弟倆又聊了兩句,秦思年那邊有手術找他,兩人匆匆道了別。
秦淮年目送弟弟身影離開後,單手插兜也走下了臺階。
從前面門診橫穿到了後面的住院大樓前,週末探病的人比較多,停車位緊張,他爲了方便將車停在了後面。
鑰匙解鎖,秦淮年剛拉開車門,就聽見有人喊“霸道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