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禁愛瀰漫 >第1903章,也愛他如此
    秦淮年只好看向女兒,光明正大的尋求盟友幫助。

    糖糖接收到,仰頭小奶音問,“媽媽,你要不要騎馬?”

    “不騎了。”郝燕搖頭。

    她抽出紙巾,擦乾糖糖額頭上的汗,柔聲道,“糖糖,把衣服換了,我們該回去了!”

    “好!”糖糖乖巧的點頭。郝燕彎身把她抱起,這才重新看向秦淮年,提了下嘴角,“秦淮年,分手的時候你說過,不會和我爭搶女兒的撫養權,所以,我也不會剝奪你和糖糖相處的權利,但是下回

    你還想帶糖糖出來玩的話,記得和幼兒園老師請假!”

    秦淮年眉眼微僵。

    薄脣抿了抿,鏡片後眼眸裏只裝着她一個,忽略掉席臻,“郝燕,吃了飯再走,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向上,音色像是帶了蠱惑的哄騙。

    以前情人間的呢喃時,秦淮年經常在她耳邊這樣,尾音鑽進她的耳蝸,整顆心就酥了。

    郝燕吸了口氣。

    她冷靜的搖頭,“不了,我們還有約。”

    她說的我們,當然不會指的是她和他,而是她和席臻。

    秦淮年眼眸微斂,垂着的手已經蜷緊。

    郝燕則對身旁的席臻道,“席臻,我們走吧!”

    席臻聞言點頭,臨走時,還不忘謙謙有禮的和秦淮年道別,“秦總,那我帶我的太太和孩子,先走一步了!”

    莊家和席家聯姻,在外人眼裏,郝燕現在嫁給了席臻,那就是席太太,她的孩子,自然也是過繼,名義上這樣稱呼,語句沒有毛病。

    郝燕抱着糖糖,和席臻一起離開。

    小短手環抱着媽媽的糖糖,不忘偷偷衝秦淮年比劃了個加油的手勢。

    秦淮年勉強扯了扯脣。

    等到視線裏,兩道背影並肩走遠,他的薄脣向下壓,抿成了一條直線。

    中途的時候,似乎是郝燕有些沒抱住糖糖,手臂有些下滑,旁邊的席臻出手幫忙。

    雖然只是伸手幫忙託了一下,碰觸的過程只有半秒鐘,秦淮年胸腔內情緒膨脹,眸底簇起一團火,差點失控的衝上去。

    不遠處,有人似乎看了挺久的熱鬧。

    秦淮年陰鬱的橫眸看過去。

    顧東城手裏拿着馬術帽和鞭子,依靠在牆壁上,不愛笑,臉部線條依舊酷帥,但那雙眼睛裏明顯有看好戲的意味。

    秦淮年今天臨時過來,沒有清場,在他之前還有顧客在。

    顧東城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過來應酬的,而且也看了不少的好戲。

    原本盼望一家三口的溫存時光沒有實現,反倒是被郝燕和席臻以夫妻檔身份的出現刺激到了,秦淮年心情極其燥鬱,沒打算理會。

    顧東城主動上前,笑了下,“秦總,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

    一黑一白,兩輛車分別停在酒吧門口。

    這時候天邊的夕陽還未完全消失,不過,進到酒吧裏面後,燈光幽暗,就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寥寥無幾的客人,圓形的舞臺上有個小樂隊,唱着輕搖滾。

    秦淮年扯開襯衫的領口,鼻樑上的眼鏡令他看起來溫文爾雅又雍容矜貴,左右環顧了了一圈不算寬敞,

    又沒什麼特色的環境,“顧東城,你找我就在這裏喝酒?”

    他沒什麼雅興,想要離開。

    顧東城拉開高腳椅,慢條斯理道,“你和燕分手那天,我就陪她在這裏喝酒的。”

    一句話,秦淮年便默下來。

    他拉開高腳椅,也坐了下來。

    顧東城擡手,點了兩瓶同樣濃度的烈酒,全都開了封。

    加了冰塊,他把烈酒倒入玻璃杯,推到秦淮年面前。

    顧東城早就想替郝燕出氣,不過當時被她給攔住了,如今趁着機會,故意選了濃度最高最烈的酒。

    秦淮年知道他心思,自知有虧欠,所以絲毫沒有怨言的意思,端起了酒杯。

    更何況,顧東城還說了句:“喝吧,那晚她喝的酒比你還要烈!”

    秦淮年更是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辛辣的烈酒,涌入喉間,從脣舌到胃裏,全都燒的麻了。

    秦淮年連續喝了幾杯,摘掉了鼻樑上的眼鏡,狹長的眼眸裏已經有了些迷濛。

    他瞥了眼旁邊的顧東城,冷冷的哼了聲,“你現在是不是很幸災樂禍?”

    “老實說嗎?”顧東城挑眉,毫不吝嗇的承認,“有點!”

    看到他如今的狼狽,他心情多少還是高興的。

    秦淮年薄脣扯了扯。

    他仰頭,將剛剛倒滿的酒又悶了。

    兩人都不曾想過,有一天,他們竟會這樣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喝酒。

    畢竟,他們都曾是彼此心中最芥蒂的存在。

    顧東城沒有再立即給他倒酒,頓了頓,似笑非笑的問,“你分手的時候,應該沒有想過,燕轉頭會嫁給了別人,現在後悔了吧?”

    “嗯,後悔。”秦淮年點頭。

    他老實的承認,燈光映在他的五官,忽明忽暗,襯托的陰鬱又憂傷。

    默聲了兩秒,卻又道,“但是卻不得不那麼做。”

    顧東城聞言似是嘆了口氣。

    他喝了口酒,同樣很灼燒辛辣的感覺,笑了笑道,“她也知道!”

    秦淮年有些茫然,“你說什麼?”

    顧東城說,“燕也知道,你和她分手,是有難言之隱。”

    秦淮年怔住。顧東城低頭看着玻璃杯,陷入回憶中,緩緩敘述,“那天我陪着她在這裏大醉了一場,哪怕那樣傷心難過,她也依舊堅信你們的感情。她說你不會變心,不會和abby有曖

    昧,你只愛她一個。

    她還說,你承諾娶她,是一諾千金的人。她從來都沒懷疑你對她的愛,而且,她也同樣這樣的愛着你!”

    一剎,秦淮年的心忽然抽痛。

    就像是酒精倒在傷口上的那一下,疼的他手指都蜷成了拳。

    秦淮年平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感動和震撼。

    他滿心激盪,卻也滿腔驕傲和竊喜,因爲他的女人,也愛他如此。

    若是他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她該怎麼辦?

    秦淮年的眼睛紅了。

    在紐城時那麼艱難,頻臨崩潰,幾度陷入絕望中的時候,他也沒有流過一滴淚。此時滾燙的淚水,卻無法抑制的從眼角落了下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