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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8章,這麼擔心他

    艾琳體貼的將辦公室門關上。

    秦淮年靠在椅背,“說吧。”

    秦嶼疊在上面的那條腿,抖的更厲害了,趾高氣昂,威風凜凜,“那你求求我啊!”

    從小到大,他都活在被秦淮年壓制的陰影裏。

    尤其是在秦家,自己父母面前,常常被教育沒有這位二堂哥優秀,雖然他表面上頑劣不羈,事事和秦淮年作對,但內心深處在他面前總還是矮一頭的感覺。

    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秦淮年神色一沉,擡手去按電話內線,要叫保安的意思。

    秦嶼:“……”

    靠,一點兄友弟恭都沒!

    秦嶼沒耍起來威風,很是憋屈,不情不願的哼了聲道,“昨天的洽談會上那個席三公子也在,晚上我們還一起參加了飯局,我灌了他酒,誰知他酒量忒好了,最後把我也喝多了……再後來,我就跟着混到他們的婚房過夜了,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秦嶼其實只是單純看席臻不順眼。

    郝燕不選他,而是一聲不響嫁給席臻的事情,秦嶼還是很不爽的,所以他把氣都撒在了席臻身上,故意耍酒瘋,混去了他們的婚房,其實是想攪和一下他們夫妻生活的。

    誰知,竟然有大發現。

    他被這個祕密驚到了,所以醒來以後就夾起尾巴溜了,回到家裏坐立難安,最後就急吼吼的殺到了秦氏來。

    秦淮年配合的問,“什麼?”

    秦嶼壓低聲音,一副說大事專用的表情,“那個婚房的公寓是複式,臥室在樓上,我看到他們上了樓以後,很熟絡的各走一邊,原來他們結婚後,根本沒再一個房間裏睡!”

    他說完,便好整以暇的看向秦淮年。

    秦嶼預想到他知道以後,一定會驚愕又欣喜。

    不過前者沒有,秦淮年神色淡定,不過他薄脣愉悅的向上,笑弧盪漾。

    他們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雖然這件事秦淮年早已知道,但聽到秦嶼說的話,還是會令他心情開闊。

    郝燕心中只有他,和席臻是協議婚姻,做了一對假夫妻,自然不會有任何逾越。

    秦淮年有這樣的自信。

    而且,他回國時,就已經下定決心。

    哪怕知道她結婚了,哪怕她的婚姻不是假的,秦淮年也不可能放開她,他們即便有了夫妻之實,他也不介意,他要的只是她。

    秦淮年從高背椅上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嶼,“爲什麼告訴我這些?”

    郝燕或許不知情,但他卻是清楚的。

    他這位堂弟是對她動了心思的。

    秦淮年也一直介意和防備。

    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也可以算是情敵,這樣的情報不會好心給他。

    秦嶼表情有些不自在,嘴裏冷哼,“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小爺全憑心情,想告訴你就告訴你了!”

    秦淮年挑眉。

    鏡片有眼眸薄眯,仍那樣看着他。

    秦嶼漸漸被他看得不自然起來,眼神有些飄忽,口吻惡劣道,“還不是覺得你可憐!雖然你是渣男,和小燕子提分手,但等你從紐城回來以後,小燕子卻成了別人家的老婆,估計你也挺懊悔,丟了女人和孩子,你多可憐!”

    說完後,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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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過了兩秒,又極低的補充句,“再說了,我想她能開心……”

    秦嶼見過郝燕失戀時的樣子。

    她語氣低低的說現在不是他堂嫂了,表情看着很平靜,但眼睛裏卻盛滿了悲慟的灰色,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

    秦嶼知道,她的快樂都在秦淮年身上。

    秦淮年勾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還算是懂事!”

    隨即,他笑弧更深了些。

    秦淮年走近,十二分親暱的拍了拍秦嶼的肩膀,露出兄友弟恭的表情,“小嶼,既然你這麼知道體諒兄長,那麼,就再多體諒體諒吧!”

    聽到他喚自己小名,秦嶼不覺得親切,反倒頭皮一麻。

    他嗅到了奸險的氣息。

    秦嶼從辦公桌下來,防備的往後退了兩步,“你什麼意思?”

    秦淮年沒回,但笑容和藹的可怕。

    秦嶼“……”

    他眼皮都開始抖了。

    下午三點半,陽光慵懶。

    繁華路口的一家茶樓,建築三層,裝修的很古風古韻。

    江暖暖最近一段時間裏,和她約會時都不會選在咖啡廳了,而是迷上了茶道。

    郝燕笑着問她原因,她也只是支吾。

    一定有鬼。

    茶樓裏有着輕揚的古箏聲,很應景,每個位置都用竹簾和屏風隔開,具有情調。

    郝燕進來時,江暖暖已經坐在那裏等了,桌子上放着茶盤,酒精爐上坐着的水壺已經咕嘟咕嘟燒開了,冒着水汽。

    江暖暖在打電話。

    一直沒有打通,她秀氣的眉皺得緊。

    郝燕坐下問了嘴,得知她是給江懿深打電話。

    江懿深接了案子回國打官司,同時也給江暖暖了一個驚喜(驚嚇),庭審結束後,他紐城那邊還有事情處理,就飛了回去,不過還沒報平安。

    江暖暖呢喃,“不是昨天早上的飛機,怎麼到現在還打不通呢!”

    郝燕笑起來打趣,“這麼擔心他?”

    江暖暖不承認,嘴硬的冷聲,“誰擔心了!我就是隨便打個電話,他又不是我的誰,他是生是死……”

    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郝燕忍不住大笑起來。

    江暖暖臉上不自然,窘迫的悶頭提起水壺燙茶杯。

    不遠處的二樓,陸續走下來幾個人影。

    席臻腳步落在後面,穿着西裝,英俊斯文。

    他今天過來這邊見客戶談事情,客戶年紀比較大,熱愛茶道,所以選在了這邊,剛剛結束,準備離開。

    走下樓後,身旁的祕書突然和他說,“席總,那邊好像是太太!”

    席臻擡眼望過去,果然是郝燕。

    她和一個年輕女人坐在一起,兩人聊着天,眉眼都帶着放鬆的笑。

    席臻認識裝暖暖。

    在婚禮上見過,雖然只有短短一次,但畢竟是她的朋友,所以有印象。

    當時他們的婚禮上,除了莊家的人,她這邊只來了兩個朋友,一個蘇珊,另一個便是江暖暖。

    遇到總要打個招呼。

    席臻和祕書知會了聲,便朝着她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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