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禁愛瀰漫 >第1919章,宣誓主權
    郝燕以爲外面是糖糖。

    他們住在壹號公館的時候,兩人關上門親暱被糖糖撞見過,小手羞答答的捂着眼睛,而後他們倆只要在一個房間裏,糖糖都會敲門,非禮勿視。

    郝燕搖頭失笑。

    她起身去開門,隨即呆住。

    門外面,站着的不是糖糖,而是席臻。

    他似乎剛回來的樣子,穿着西裝,手裏似乎還拿着什麼東西,笑容斯文。

    郝燕聲音結巴,“席臻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有飯局嗎”

    “嗯,臨時取消了。”席臻笑着道。

    他握緊手裏的長盒子,莫名有些不自覺的緊張,又有些旖思的期盼。

    席臻開口,“燕子,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

    裏面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席臻的視線越過郝燕望過去,走出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身上只裹着女士的粉色浴巾,赤着上半身。

    郝燕也聽到了,腦袋嗡了聲。

    她跟着回過頭,看到了和昨晚視頻裏同樣的畫面,一副美男出浴圖,只是她這會兒可顧不上害羞。

    相比較於郝燕的侷促,秦淮年慢悠悠的邁着步子站到她身後,英俊的臉上都是好整以暇。

    對面的門打開,小蘿莉從裏面探出來個小腦袋,似乎正在看熱鬧。

    氣氛一度很尷尬。

    郝燕在這樣的尷尬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昨晚視頻時,秦淮年問她有沒有告訴席臻兩人和好的事情,她說沒有,當時他的眉心蹙起,是有些不愉快的,而後卻沒有不悅,只是輕飄飄的說了聲我知道了。

    原來在這裏等着。

    她終於明白秦淮年出現的目的,他是上門來宣誓主權的。

    郝燕看了眼秦淮年,最後又看了眼女兒。

    糖糖天真無邪的眼睛裏都是無辜。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一顆小棋子

    郝燕頭好大。

    她耳根子泛紅,臉上也是熱浪,窘迫的說道,“我還是解釋一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咳,秦淮年衣服被弄溼了,我只是帶他到房間裏處理一下”

    畢竟這裏是席臻的地盤,解釋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郝燕回頭看向秦淮年,嘴角抽搐的壓低聲音,“你怎麼不把衣服穿好”

    秦淮年眉梢眼角都是慵懶,“我衣服不是弄溼了,沒辦法穿。”

    郝燕扶額,只好看向席臻,訕訕的問,“席臻,能借用你一套衣服嗎”

    席臻表情有細微的僵硬,點頭,“可以。”

    十分鐘後,他們都下樓坐在客廳裏。

    秦淮年換上了席臻的衣服,一套炭灰色的西裝,兩人身形差不多,穿着正好合身。

    他疊着長腿坐在郝燕的旁邊,糖糖跟着依偎在她的另一側,傍晚的夕陽裏,他們一家三口的溫馨,直直闖入眼簾。

    席臻則坐在他們對面。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這裏明明是他的公寓,可彷彿他纔是個客人。

    剛剛敲開郝燕的門,看到她和裏面的秦淮年,席臻腦袋裏有短暫的空白。

    當初郝燕找上他提出協議婚姻時,他還很意外,他是知道她和秦淮年的關係,詢問後得知秦淮年出了國,他們分手了,以爲這段感情已經畫上了句號。

    所以,他心底纔會浮起一切不該有的念頭。

    幻想着,或許像是祕書所說的那樣,看看身邊的人,他們這段婚姻可以以假成真。

    可是席臻看得出來,和上次在馬場時,郝燕對秦淮年冷淡的態度明顯有所不同。

    他們的關係顯而易見。

    明白這一點,席臻的呼吸有些緊。他不久前才確認自己動了心思,終於能從過去的感情裏走出來,想要放掉陳年的悲痛,試一試開始嶄新的生活,似乎做出這樣的決定,心路都變得明媚起來,彷彿多了很

    多生機。

    可剛剛萌芽,還未等長成參天大樹,就被扼殺掉了。

    席臻頓時感到心灰意冷,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對面的一家三口,彷彿一副歲月靜好的畫。

    明明心裏很清楚的事情,可席臻還是又問了遍,“你們和好了”

    秦淮年沒出聲,他用鏡片後的眼睛瞥着郝燕,讓她回答。

    郝燕點頭,“嗯是的”

    秦淮年滿意的勾脣。

    他將疊着的腿放下,淡笑着開口道,“還剩下半年的時間,席三公子,這期間,她們還要拜託你多照顧了我先在此謝過”

    秦淮年語氣慵懶,深意十足,他雖說的是“她們”,但是字裏行間都指的是他的女人和女兒。

    席臻微頓道,“不客氣。”

    秦淮年拿出了做客的氣派,換完衣服非但沒走,反倒主動要求留下來一起和他們喫飯。

    直到夜色初降,用餐完畢後秦淮年才終於不疾不徐的提出離開。

    秦淮年脣角輕勾,“今天謝謝席三公子的款待了”

    席臻道,“不用客氣。”

    他拿出了主人該有的氣度,送秦淮年到了門口。“那我先回去了。”秦淮年眉眼恣意,臨走時腳步又略微停頓下,下巴微低,像是突然想起般的說道,“對了,席三公子,放心,這身衣服我會還給你,我從來都不會覬覦別

    人的東西”

    話裏話外,分明都是警告之意。

    席臻眼睛眯了下,“嗯。”

    秦淮年和趴在門前的糖糖揮了揮手,然後進了電梯。

    席臻默默在旁看着。

    他們之間有感情,還有一個女兒作爲牽絆,都是他根本無法參與的。

    一時間,他心思鬱結。

    終於把人給送走了,郝燕鬆了口氣。

    她很慶幸席臻教養好,這多少存在些挑釁,否則換了別人,肯定會當場發作的。

    她擡起頭,發現席臻正望着她,視線似乎落在她的耳朵上。

    和她的目光觸及到,席臻沉吟的問,“燕子,我看你一直戴着耳釘,是不是秦總送的”

    “嗯。”郝燕笑着點頭。

    席臻沉默。

    有些事情似乎都更清晰了。

    協議婚姻的十個月爲期,其實,郝燕是在等他。

    除了他送的耳釘,還有隻做給一個人喫的白粥。

    郝燕帶着糖糖上了樓,席臻獨自坐在沙發。

    顧不上在客廳裏,他點了根菸。煙霧從口鼻吐出,縈繞在他的眼前緩緩飄散,亦如他眉宇間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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