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儘管看向楚墨言的目光不是十分友好，可是看向凌若溪的時候，脣角的微笑卻一如陽春三月的春風。
“卓醫生！”凌若溪那雙眼睛瞬間恢復了明亮的神采，脣角一抹溫柔：“我不是在做夢吧？”
“凌若溪小姐，好久不見！不過，這也說明我們緣分不淺！”白大褂卓遠航微微幽默道。
一邊說，一邊在牀邊坐下，示意護士們搬來了心電檢測儀，似乎是準備親自幫凌若溪做檢查。
“這位先生，請您讓一下好嗎？”彬彬有禮的語氣，毫不客氣地逐客令。
楚墨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此時此刻，再這麼站着，似乎已然不妥。
只好，挪開身子，移步窗前，暫時讓自己成爲空氣。
只不過那句“緣分不淺”四個字，讓他的眸子在不自覺暗了一下。
然後，耳所聞，盡是敘舊之聲了。
“卓醫生，你怎麼也到了江城？”對於這個醫生會在這裏，凌若溪也是滿滿的訝異。
白大褂英氣十足的眉毛挑了挑，脣角輕抿，若有所思：“人生短暫，適當地換個位置和角度，也許會發現更適合自己的東西，凌若溪小姐，你說呢？”
“嗯！”凌若溪微微出神，嗯了一聲。
“凌若溪小姐——”
“叫我若溪吧！”凌若溪笑着提醒道。
“好，若溪小姐，你這幾年，可曾覺得‘腦仁疼得像藏了一個大雪糕’？”卓遠航一邊看着心電監控的屏幕，一邊微笑道。
“撲哧！”凌若溪卻忍不住笑了：“卓醫生，那是我第一次見您時候說的傻話，您還記得啊？”
楚墨言不動聲色，脣角勾起了一個不經意的冷笑地弧度。
男人，太瞭解男人了！
蠢丫頭，難道沒有發現，一隻蓄謀已久的鱷魚正悄悄接近，還無動於衷？
“對了，你的病——”卓遠航正要和凌若溪說她的病情，突然一個擡眸，發現她的長長的頭髮梢部，不知怎麼沾了一截醫用膠布的殘片。
看起來，沒有難看，反而，有些呆萌。
他下意識地擡手，想要幫她摘掉。
“對不起！”一隻修長的關節勻稱的手擋在了他的手指前。
恰到好處，不遲不早。
“卓醫生，這是我的妻子，有夫之婦！請醫生安守本職，不要逾越！”
冷冰冰的語氣，警告的態度。
“像幫自己妻子整理頭髮這樣的事情，本少十分樂意完成！不勞費心！”說到這句話，有些劍拔弩張了。
“你！”卓遠航的臉有些掛不住，陰雲瞬間瀰漫而至。
“卓醫生，謝謝您，您先忙去吧！”凌若溪瞥了一眼有些怪的楚墨言，忙道，臉還帶着一抹歉疚。
“好的，若溪，那我先出去了，回頭再來看你！”卓遠航作爲一名多年的腦病專家，到底還是有自己的氣量。
“對了，即便是家屬，也不要隨隨便便打擾病人！所以，這位先生，請您出去！”公事公辦的態度。
所以，這是公報私仇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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