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她努力地點頭。
長長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
車子靜靜地開過去，凌若溪一直都沒有說話。
直到回到紫藤別墅。
直到把她放好了，
直到看她喝下了一杯溫暖的葡萄糖水。
他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要休息嗎？”他在她身邊躺下來。
側身看着她。
“不想睡，想這麼發呆！”凌若溪看着天花板，緩緩着道。
“不想給我一個稍稍的解釋嗎？”一直揪心，卻一直想不出原因，boss 大人的腦袋都快急得炸開了。
“楚墨言，你說金橋集團是不是很有錢啊？”發了半天呆，她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怎麼了？”楚墨言看她眸色突然亮堂多了，忽而有種釋然的感覺。
“不是啊！”她翻了個身，趴在牀，拿手掌撐着腮幫：“你知道嗎？今天喬軒把我騙去，一直問我要我媽的一件東西來着！還說是——遺囑！好怪啊！”
她揉着頭髮，鼓着腮幫，那樣子，有點萌萌的感覺。
萌得有人都想要咬一口呢！
“喂，你覺不覺得很像《天龍八部》、《鹿鼎記》面的奪寶橋段啊？”
“嗯，是蠻像的！”瞪着她的眸子，boss 大人有些漫不經心的。
“你說喬軒都那麼有錢了，還逼着我要什麼遺囑？”
“遺囑啊？我也好想知道那份遺囑呢！”
是的，她確定自己的記憶裏沒有這份遺囑。
可是，看喬軒的樣子，倒是一副不能拿到誓不罷休的樣子。
到底有什麼祕密呢？
小丫頭嘀嘀咕咕，時而嘆氣，時而嘟囔，全然沒有發現對面兩隻因爲被忽略而生氣的眸子。
“聽說你還在福利院裏待過？”
他突然問。
“——”警惕地擡頭：“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可是，語氣，卻已經算是默認了。
“爲什麼不來找你父親？”憐惜地低頭，看着她。
凌若溪低頭，趴在自己的手，嘆了口氣：
“我媽是自殺的，那時候我還小，可能有點接受不了，生了一場病，昏過去好多天！”
“後來，外婆從烏鎮趕來，把我接過去了。外婆她很堅強，我堅強！”鼻息裏有些微微哽咽。
“可是外婆她那時候身體不好，其實已經病得蠻嚴重了。”
“可是，那幾年，喬軒根本沒有過問過我的生死。”淡淡的敘述，卻是冰冷得不能再冰冷的現實。
“後來，外婆過世，她把我託給了她的好朋友，當地福利院的院長阿姨照顧我。所以，有好幾年，我都生活在福利院裏。其實，我並不很夠格被福利院收養！”
“哦！”他默默點頭，心裏卻好像被什麼東西拉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一陣一陣的疼痛。
居然有這麼曲折的糾結過往，是他不知道的——
那時候，楚墨言，你在幹嘛？他默默地問自己。
突然很想吻她，好像這麼做了，過去那個彷徨孤獨的小女孩兒不會那麼痛苦了。
這麼想着，真的這麼做了。
捧起她的臉，溫潤的脣慢慢地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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