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面的楚夫人，卻忽而展顏一笑：
“哈哈哈哈！”
那種笑裏，帶着一絲複雜，又像是一種大仇得報一般的酣暢淋漓。手機端 m..
“哇！”這邊的凌若溪忽然捂住嘴巴，哇的一口。
boss大人低頭看去，老婆大人白皙瘦弱的手掌心裏，一抹鮮豔的紅色。
“若溪！”楚墨言的眼睛裏滿滿的恐懼和心疼。
下意識地伸開手臂，似乎想要將她握住，摟緊在自己的懷裏。
然而，卻被她一把掙開了，並且用盡全力將他一推：
“楚墨言！”
凌若溪的眸光帶着一絲死寂，荒謬的死寂：
“楚 boss 大人，你看清楚了？”
“你聽明白了？”
凌若溪的脣角帶笑，可是她的眸，卻是哭還讓人難過的沉靜。
“我的母親和你的母親居然是仇人！”
“那麼我和你，是一對仇人的兒女！”
凌若溪擡起頭來，看向天空。
突然很想笑，時間爲什麼這麼荒謬。
爲什麼？要讓自己和他遇見，相愛，再然後，把這一層紙生生地撕開，全然不顧紙張下面已經鮮活的血和肉。
“一對仇人的兒女”這幾個字，彷彿是鈍鈍的刀片，一下一下，劃過了boss大人的皮膚，疼得他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凌若溪！不是這樣的……”他帶着哽咽將她攬進懷裏。
心裏說不出的抱歉。
還有說不出的憐憫。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也不知道這個“對不起”是所謂何來？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爲自己的母親嗎？還是爲自己？抑或是爲了這個荒謬的世界？
可是，他卻感覺到懷裏的那個女子，不復再有任何的迴應。
哭，她的眼淚，只流在自己的世界裏。
彷彿，他在她的心裏只是陌路人！
“楚墨言，你給我過來！”那是母親的聲音。
仿若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但是，話語的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卻依舊存在。
“媽！我不會過去的！”楚墨言聽到自己用清晰的聲音回覆了母親。
“而且，媽！”他回頭，帶着一絲憐憫看向自己的母親：
“做錯了事情，還要如此理直氣壯！媽，我真爲你害羞！”楚 boss 大人的聲音又恢復了最冰冷的狀態。
“我們走！”他抱着懷裏的那個女子，快速走出去。
“你給我回來！我告訴你，我沒有做錯！是她，是哪個賤人！是她不顧姐妹之情，非要勾引我的男人！”
“所以我……”楚夫人猛地站起來，厲聲道。
“所以你纔會慫恿自己的另外一個姐妹，去奪了她的丈夫！是這樣嗎？”楚墨言的眼睛帶着一絲潮溼的暗沉。
“當年韓美珠做第三者的事情，那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不對，你是主要策劃人吧！”楚墨言的脣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這些年的所見所聞，那些依稀知道的蛛絲馬跡，還有今天所聽到的一切，做出這樣的分析，一點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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