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期末了,學校考試結束,學生們也都回家了。
boss大人給她請了個假。
boss大人自己也沒有去班。
做粥,做菜,默默地陪着她。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母親欠她的,自己欠她的,自己我用這一生補償給她。
如果她願意原諒的話!
“該喫飯了!”楚墨言低聲道。
她默默地起牀,喫飯。
但是喫的很少。
“該喝水了!”
她默默地坐起來,喝水。
喝到一半,會吐出來。
除此以外,是沉默,異常的沉默!
楚墨言帶着憂慮看向她:
“凌若溪,我們談談!”他說。
“——”沒有迴應。
“你可以不說話,只要聽我說――”
他還說着,而她已經閉了眼睛。
明顯的,她不想聽。
她選擇了自我封閉。
他的心裏,有些着急,不一樣的着急。
他曾經也聽說過這樣那樣的怪病。
人有時候受了刺激之後,情緒的波動超過了人所能夠承受的力度,然後會激發這樣那樣的疾病……
有時候是身體的!
有時候卻是心靈的!
老婆大人,她會不會是……
楚墨言默默地幫她掖了一下被角,走出了房間。
然後拿起手機:“卓醫生!”
雖然他很不喜歡那個人,但是相而言,他更不喜歡老婆大人生病!
後來,卓遠航果然來了,他想象的還要快。
雖然帶着一絲分明的嫉妒,卻還是讓他進去了。
而自己,坐在遠遠的客廳裏,抱着一杯水,緊張地坐着。
反而是十根手指,握在玻璃杯的壁,彷彿能擠得出水來。
他不知道卓遠航跟老婆大人談的怎樣,但是,他不敢去打擾。
他怕他走進去了,那個丫頭又會像原來的樣子,沉默不語。
他苦笑一下,將傭人孫姐叫過來:
“去吧!送點水果……看還需要送點什麼!”
“我出去走走!”
然後,他起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他有健身、跑步的習慣,早晚跑起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都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才發現,用跑步來消磨時間,其實也是一種蠻殘酷的方式。
等到他以爲自己已經跑了半個世紀那麼久的時候,看看錶,不過纔過去了20分鐘。
他走回來,正好碰到卓醫生。
“她怎樣了?”楚墨言在聲音裏有一絲莫名的忐忑。
然而卓醫生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看着他:
“她喫飯了!”
“也起牀了!”
哦,喫飯了?起牀了?
他,的臉莫名地有一絲感動。
那是不是代表,她想開了?
然而卓醫生卻沒有往下說。
反而是看着他的眼睛:
“楚先生,我,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君子!”
“當然!”他傲嬌地回看他的眼睛。
“那麼請尊重她的意見!”然後,卓遠航開車離開了。
尊重她的意見?
這是什麼意思?
他搖搖頭,卓遠航這分明是故弄玄虛嘛!
然而,等到他回到竹林別墅,走回到她的面前,他才明白,卓醫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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