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溪和沈丹妮坐在這邊。
那個柳翔坐在對面。
討論的中心話題當然是――石子龍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個命題論證起來有點難
因爲，此時此刻，隨便點開手機的瀏覽器，鋪天蓋地的熱搜主題有一半兒都跟“石子龍”三個字有關
――石子龍小時候調戲鄰家女生
――石子龍是不是一個gay
――石子龍是娛樂圈兒天字第一號的大敗類
――探訪石子龍的家族祕史
一條又一條
諸如此類的新聞，簡直好似在pk：誰更狗血誰更不恥誰更抓人眼球
“石子龍是個壞人”好似已經成爲了一個成型的蓋棺的命題
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成爲了駁論，成爲了刺靶子。
難不是一般的難
凌若溪看着對面的那個孩子，看着他眼睛裏的焦急和悔恨，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他對你好嗎”
“大哥哥，他當然是好人他很關心我，喫的用的，他每月都會給我寄來錢還有奶奶的病，醫療費花了很多錢，也是帶哥哥給付的”那孩子說着，眼睛裏不由得閃出了晶瑩的淚花。
“那你有票據嗎或者匯款單”沈丹妮問道。
“當然有”那孩子用力地點點頭，眼睛裏不由得閃出了一絲驚喜。
“可是這對於――對症下藥有的放矢一點幫助都沒有”凌若溪看了沈丹妮一眼。
關鍵還是沒有找到呢
“兩位老師，我，我知道我對不起大哥哥因爲，因爲我奶奶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就收了別人的錢，所以”那孩子結結巴巴。
這，這什麼意思呀
凌若溪和沈丹妮都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就是前幾天，有一個阿姨找到我奶奶，問了大哥哥資助我的事情，後來她對奶奶說，他們也想資助我，如果我們和石子龍劃清界限，就能夠得到原來資助的三倍，所以我奶奶她”
哦兩個人終於弄明白了
果然是有人有意爲之，早有預謀
但是，又怎麼會造出那樣大的謠言呢這還是有點兒匪夷所思呢
“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奶奶和人家簽了什麼協議啊”凌若溪突然靈機一動。
“是的，我奶奶不識字只管錢，結果那些協議不知道怎麼又成了我們的控告信”
柳翔說着，將一張從模模糊糊的監控上下載的照片遞了過來，同時痛苦地用雙臂抱住自己的頭。
凌若溪長吸了一口氣
還真是偷天換日呢而且利用了人家一老年人真是有病
“凌若溪，你看該怎麼辦呢”沈丹妮也不由得發起愁來。
“涼拌”凌若溪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既然是從這個女人開始的，那就從他查起吧”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手機：“楚 boss 大人，給我介紹幾位私家偵探，對立刻馬上”
還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要不了兩個小時，那個女人真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