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捉謎閣心鎖 >第二十八章 曙光
    “別這樣說,至少我們已經可以確認這裏沒有再出現受害者。”我邊說邊朝門口走去。“並且我想到了一個人。”

    “你想到了誰?”他趕緊跟出來問。

    “昨晚我們鎮出了一起車禍,駕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叫楊大明,是一個通緝犯,前兩個晚還試圖綁架三個小孩,但沒成功,今天聽說他已經死在了醫院。根據房東的描述,租這間房子的很有可能是他。”

    “要是這真是那個傢伙的窩,那一條到手的重要線索這樣丟了,什麼結果也沒有,你說了等於沒說!”

    “彆氣餒,他只不過是些小魚小蝦。”

    “你難道已經釣到‘大魚’了?”

    “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那個胖子,那個將我整報紙的胖子,他有可能是在幕後操縱這個犯罪集團的黑手。我總感覺他們正在暗進行着一項重大的陰謀,要不然他們拼命找那些同一天出生的人,不會只是想着給他們辦一個集體生日party吧?”

    “我或許真是看走眼了。”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是不是應該去回訪一下那個被溺死的嬰兒的母親?”

    “遲做總什麼都不做好!”

    “聽說她現在有點神志不清,很可憐。”

    “那不是更應該還她一個公道?”

    “瞧你說的,像我已經制造了一起冤假錯案似的,別忘了這還只是一個猜測!”

    “打斷一下兩位,我是不是可……可以回去了?”那位房東跟我們走到門口後插忍不住嘴問。

    “還不能,先跟我到派出所錄一份口供!”

    “怎麼還這麼麻煩呀?”他嘀咕了一句。

    走到樓下,我便開始翻口袋找鑰匙。

    “我的車鑰匙呢?”我裝出焦急的樣子,“剛纔來的時候明明還在。”

    “會不會掉在房間裏面了?”我同學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得去找找。”

    我問房東拿了房間鑰匙,讓他在派出所等我。待他們走了幾步,我便一口氣衝了二樓。

    “出來吧!他們走了!”

    牀底下沒有絲毫的響動。我感到不妙,急忙走過去將那牀單掀開,哪裏還有黃毛的蹤影!我跑到露臺往下看,在旁邊哪條排水管有幾處血跡。

    “這個兔崽子!”

    我急衝衝又跑下去,在周圍搜查了一遍,沒找到他,他的血跡在某處消失了。我一邊罵自己過於大意,一邊卻又感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受傷了,是不是出現了內訌?再堅固的堡壘,只要內部出現了裂痕,那它已經開始走了被瓦解的路。

    我垂頭喪氣回到派出所的時候,那個房東已經做完筆錄,等着我將鑰匙給他送回來。

    “怎麼找那麼久?”我同學問。

    “出現了點小意外,我掀開被子的時候發現牀單下有一處血跡,剛纔沒留意到。”

    “血跡?我的天!”剛走到門口的房東馬回過頭來,“那裏該不會是發生了兇殺案吧?”

    “到底什麼情況?”我同學也在瞪着我看。

    “沒看到什麼可疑之處,大概是幾天前留下的。我只是想給房東提個醒,別到時收拾屋子時大驚小怪。”

    “既然你說沒什麼事,那我放心了。”房東鬆了口氣。

    “以後出租房子要帶眼識人!”我同學立馬又警告了他一遍。

    “絕對接受了教訓!絕對接受了教訓!”他連連點頭。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我看了看看時間。

    “記得如果有情況要這個。”他將手放到耳邊對我作了一個打電話狀。

    “嗯!”

    離開後我滿腦子都是黃毛小鬼那雙驚恐的眼睛。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菸頭明不是纔出車禍意外死亡麼?他怎麼也一下子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總不能這麼巧合吧?

    和這些困擾相,在另一個讓我感到壓抑的問題我卻是有種小豁然開朗的感覺。是的,我以後可以心無旁騖,光明正大地去追蹤這個案子了,不用再擔心別人說三道四,將我當作精神不正常。因爲那個人販子落,兩個同一天出生的小孩獲救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現在我正趕去看門老頭的家。差不多一個小時,在一個陰暗的小房間裏,我見到了他。他的情況確實不太樂觀,直挺挺躺在牀,面容盡露驚駭之色,兩脣哆嗦顫動,似在訴說什麼,但又聽不到聲音。他來到他身邊,他無動於衷,像是根本不認識我這個人一樣。

    “他有時候連我都認不出來了。”他老婆傷心難過地解釋。

    “他這種情況一般會持續多長時間?”

    “以前他發作過一兩天好了,但照這次的情形看很難判斷他什麼時候會好。”

    “他經常會這樣嗎?”

    “沒有,他一次發瘋是一年前的事了。”

    “這次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對勁的?”

    “大約半個月前,半夜他經常醒來,說有個嬰兒的鬼魂纏住他。而前幾個晚他又說有人要殺他,拿割草機鋸他的脖子。”

    “他沒說這個人是誰?”

    “這都是他的瘋言瘋語,他幻想出來的。”

    “哦,那他有和你說過醫院的事嗎?”

    “哪天又有哪個病人死了,他最愛說這些。”

    “關於在月初死去的那個嬰兒,他是怎麼看的?”

    “喔……這個嬰兒,我記得他好像說過那不是醫院的錯,也不是那個護士的錯。我問爲什麼,他不願開口了。然後接下來他開始談那個嬰兒的鬼魂纏住他了。”

    “他在醫院有沒有聊得來的朋友?”

    “醫院一個搞清潔的和他挺合得來的,午還過來看了他。”

    “他叫什麼名字?”

    “聽說因爲他性格沉默寡言,大家都叫他木訥輝。”她回答我,然後看了眼牆的掛鐘,“我該出門給老頭買藥了,他以前每次發作都喫的。”

    “嗯,我過兩天再來看他,希望他儘快好起來。”

    “謝謝!”

    從老頭家出來,太陽已經西下。前面的大路,一隻黑色的土狗正迎着夕陽的方向孤獨蹣跚地走着,路的兩旁是一大片枯萎的野百合。在駕車回去的路,我腦不時出現那隻黑狗的身影,不知怎麼的它讓我想起了老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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