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常嘯他姐姐雖然有一股子英氣,但根本不是餘昆喜歡的類型。家裏兩個都沒時間見面,餘昆壓根不打算繼續拈花惹草。
隨後的一個月裏,大概是因爲餘昆毆打冷三哥起了效果,風雷會再沒出現過。至少沒出現在餘昆面前。餘昆倒也樂得如此。
只是有一點多少讓餘昆有些不滿。這一個月裏,武殿裏許多弟子都紛紛有人來探親,哪怕是許多沒了令牌的奴才弟子也有彈琴的人。
偏生餘昆,一直以來居然沒人來探親這讓餘昆很不爽。
合着家裏那麼多人,誰也不想他啊
“餘昆師兄武力無邊千秋萬載,一統武殿”
隨着一羣奴才弟子呼哈的聲音,餘昆被人擡回了住所。
不過剛剛進屋,餘昆便看到常嘯正在和一個人相對而坐,飲茶。而坐在常嘯對面的人,居然還是個老熟人。
沈浩
顯然人家沈浩是來探親的。
餘昆吃了一驚:“媽的人家都是家屬來探親,怎麼到我這裏是你來”
餘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咱倆什麼關係啊”
沈浩卻是面沉如水,站起身,隨手提起了兩面青銅令牌。
餘昆不耐的揮了揮手:“青銅令牌嘛。武殿裏的。我身上也有,不過都是黑鐵的。十幾塊,你想要就拿回去玩吧。對了,我家紅綾呢然兒呢不會都沒來吧還是藏起來打算給我個大驚喜”
沈浩卻是苦笑起來:“果然是武殿的東西餘爵爺,你可知道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餘昆怔了怔,再看那兩塊青銅令牌上似乎沾染有血腥。餘昆似有所悟:“不會是真從武殿弟子身上帶來的吧你殺人了”
沈浩更加苦笑:“你想我能不能打得過武殿的弟子”
餘昆想了一會,很肯定的做出了一個答案。
打不過
沈浩是詩君。再狂他也是詩君。人家是寫詩的,不是打架的武道是順帶爲之。至於打架的本事肯定比不上武殿這幫老油條
不過沈浩這麼一說,餘昆倒是想到了某種可能。一時之間,餘昆面沉如水,問道:“武殿的人,去昆廬了”
沈浩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將這一個月間發生的大事給餘昆講述了一下。
餘昆身在武殿,消息閉塞。自然不清楚外界發生的事情裏。在這一個月裏,楚寒國又兵敗了一次。不過這次不是玉門關,而是一個叫衡城的小地方。值得注意的是,衡城之所以被破,不是因爲當地的守軍太垃圾,而是因爲妖族太猛。
當時的妖族,手裏居然提了人族的兵器妖族本來就猛,只是不會煉器。現在有了人族的兵器自然是如虎添翼,攻破衡城燒殺搶掠一番,隨後悠然離去。
這件事情的直接後果就
是平江王古昊穹不得不離開平江王府去邊塞了。古昊穹這個平江王的名字不是大街上掉下來的,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現在邊塞有難,楚寒國軍力匱乏,自然只能找他這個平江王去。
沈浩趁機出手,又引得一大羣人依附在餘昆麾下。
這麼一來問題就出現了。
其中混進來幾個不好招惹的人
“其中有幾尊武者,實力非凡。更有兩尊武者拉着胡琴,居然是琴師,以音律對敵我不是對手,險些被殺。”
餘昆知道接下來肯定事情還沒完。畢竟沈浩沒死,而且還活着過來了。
餘昆此時已經坐下,彈動着桌面,追問道:“接下來發生什麼了有高人出手,還是其他事情”
沈浩更加苦笑:“高人高人就在我身邊。虧得當時小王爺作客,身邊帶了幾尊侍衛,這才拖延了一下。只是依舊不是對手。當時是尊夫人以一曲將軍令阻敵,逼退了那幾尊武者。但那兩尊彈奏胡琴的武者卻又變調來了一曲出關塞,毀了一棟房子。當時情況危急無比,尊夫人再奏瑤琴,一舉將那兩尊彈奏胡琴的武者斬殺。這兩塊青銅令牌,就是從他們身上找來的。”
沈浩說的輕鬆,餘昆卻知道當時的情況肯定不輕鬆。
至於沈浩說的尊夫人,想都不用想百分之百是古然。原因很簡單,燕紅綾不會彈琴
這倒是讓餘昆有點感慨,心道這古然居然還有這種本事,能殺死兩尊武徒。
不過一想也是,這古然除了武道不會剩下的東西好像都會一點,加在一起也不亞於武者了。
“既然是武殿之中的人我會自己調查一下的。”停頓了一下,餘昆又隨口問道:“家裏除了房子塌了以外,沒出什麼大事吧”
沈浩遲疑了一下,才說道:“事情倒是有一點,但可能不是很大也可能很大”
餘昆樂了:“是什麼”
“那兩尊武殿裏的胡琴武者,琴音如刀,刀氣縱橫。傷了尊夫人。”
餘昆頓時急了:“這他嗎能是小事嗎傷了誰傷了是然兒,還是”
看到沈浩搖頭,餘昆頓時明白了:“是紅綾該死”
沈浩似乎怕餘昆還不夠生氣,又補充了一句:“若說她傷的倒也不是很重,就是快死了”
餘昆險些忍不住要出手了。
“這還不重特麼的那你來找我幹嘛先救人啊”
沈浩氣樂了:“我要是能救我至於來找你嗎虧得有平江王府的醫師出手延緩了一下,但也沒有辦法。那兩尊武殿武者的琴音暗藏殺機,殺機如毒,透入骨骸。此毒無藥可救。尊夫人說了,要想解毒,必須要一株天材地寶,龍象蛟蛇果。這東西外界難尋,只有武殿裏有可能得到。”
“換句話說這纔是爲什麼之前兩位夫人不來探親的原因,也就是爲什麼今天是我站在這裏的原因。龍象蛟蛇果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