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義正辭嚴的他頓時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緩緩垂眸,眼底陡然劃過一抹忐忑。
百里赫脣角一勾,直接捏開了他的嘴,往裏面塞進去了一粒藥丸。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周正立即劇烈的咳嗽起來。
“軟筋丸,防止你咬舌自盡。”
話音落,周正眼底的忐忑已經變成了恐懼。
驀然擡眸,對上那副鐵面,心裏是從所未有的不安。
這一切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朱浩,將人帶下去,暫且收押在京兆府。”慕容澈冷冷吩咐。
百里赫跟着囑咐一句,“你就守在這裏,以免發生意外。”
周正聞言又是驚懼又是疑惑。
如今已經牽扯到戶部侍郎張山的案子,然而慕容澈卻戛然而止,沒有繼續審下去的意思。
不僅如此,他已經查清了王仵作以及鶯鶯、吳生被殺的真相,卻只是將他收押而不問罪,這又是爲何
擡眸時,剛好對上鐵面具下面的黑瞳。
深邃,幽冷,彷彿能夠看透一切。
這一刻,周正覺得自己的一切彷彿都已經暴露在了這個男人面前。
聯想到剛剛百里赫的話,他心裏的恐懼更甚,飛快的收回了視線,不敢與之對視。
“押下去。”慕容澈沉聲吩咐。
蘇青染看到這裏忍不住皺眉,狐疑的看向身邊的男人,難不成這就審完了
既然已經確定是周正殺害的鶯鶯和吳生,那麼戶部侍郎極有可能也是被他所殺,他爲何不繼續審下去
蘇青染滿肚子的疑問,卻無從開口。
眸光不經意間落在公案上被冷落的驚堂木,微微凝眸。
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升堂似乎並不喜歡用這東西。
今日整個審問過程,他都沒有動一下。
其實,她也不喜歡驚堂木。
可能是以前電視劇看多了,在她的印象裏,一般只有昏官升堂時才喜歡用這個恐嚇百姓。
正走神時,身邊的男人已經起了身。
剛剛撩開步子,大堂上的那位老夫婦便慌忙跪爬着來到了他的腳下,“大人,草民的小兒子還在周大人手中,還請您爲草民做主啊”
男人剛說完,婦人就跟着磕頭道:“大人,我們女兒已經失蹤半月有餘了,還請大人幫我們尋回女兒,民婦給您磕頭了。”
“百里,這件事便交給你了。”
“放心吧,你們的兒子不會有事,至於你們失蹤的女兒,大理寺也會派人去尋的。”百里赫安慰一句。
“謝大人,謝大人”老夫婦不斷磕頭,激動得熱淚盈眶。
慕容澈掃了眼跟在身後的蘇青染,清聲道:“跟我來。”
“世子是要告訴我鶯鶯屍身一事麼”
百里赫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你是爲這事扯慕容腰帶。其實,昨晚趁着停屍房燭火熄滅的空隙,本公子就將鶯鶯的屍體換出來了。原本慕容是打算告訴你的,只不過後來被你氣着了,也就沒說。”他說着,眸光幽幽落在慕容澈腰間,“不過話說回來,慕容,你這腰帶系得挺不錯,還是蝴蝶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