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染點頭,“他沒有投毒的動機。”
“那麼,投毒人是誰爲何要陷害馮刺史呢”百里赫再次拋出疑問。
蘇青染抿着嘴角,眉心斂着不解,“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百里赫頓時笑了,“你們剛剛上去,除了英雄救美外,就沒有別的線索了”
蘇青染擡眸看向君輕寒,這男人一直在沉默,難道他還有別的發現
“投毒的人,是縣衙的人。”君輕寒雙眸噙着冷寒。
“何出此言”
蘇青染也驚訝,“熟人作案你怎麼看出來的”
君輕寒黑瞳斂了斂,沒有開口,吩咐百里赫,“去將吳伯叫來。”
不過片刻,百里赫帶着吳伯進了房間。
“小的見過世子,不知您有何吩咐”
“聽說孟縣令死前那一晚飲了許多酒”
“是,公子從馮大人那裏回來,心情低落,借酒澆愁。”
君輕寒繼續問,“當時是你給孟縣令準備的酒食”
吳伯點頭,“是。”
“將當時情況一一說來。”
吳伯微微嘆了口氣,“那一日,公子回來,告訴衆人,馮大人不僅不遣返壯丁,還要從我們縣衙抽走幾個衙役去修水庫。因爲我兒子前不久修水庫被活活累死,所以大家都很害怕,不願意去。他們跪下求公子,公子只是個小小的縣令,也無能爲力。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讓我拿酒。後來,幾個衙役沒有辦法,也聚在廚房喝悶酒”
“你仔細回憶一下,那晚可有可疑之人出現”百里赫問。
“你們有沒有出去察看”
吳伯搖頭,“當時都沒有放在心上,更何況,那幾個衙役都喝得醉醺醺了。”
“最後的酒是誰送的”
“是小姐,當時我剛端着酒出了廚房,小姐就過來了,她將酒接過去,直接去了書房,說是要勸勸公子。”
君輕寒眸光斂了斂,冷淡道:“孟縣令死後,衙役們都走了”
“是,原本都是要去修水庫的,誰知後來水庫發了大水,他們就各自回了家,沒有再回來。”
“大家都走了,你爲何還留在這裏”
君輕寒說完,吳伯眼底閃過淚水,“前些日子,小的唯一的兒子修水庫累死了,小的白髮人送黑髮人,受不住打擊,一心尋死,是公子救了我,所以我就一直跟在公子身邊。如今公子被人害死,我一定要找到害死公子的兇手,讓公子瞑目。”
君輕寒略略頷首,“你先下去吧。”
“世子,您今日可找到殺害我家公子的兇手了”吳伯現在還不知道今日驗屍的結果。
接收到君輕寒的眸光,蘇青染緩緩開口,“孟縣令是被花生米噎死的,屬於猝死。”
“這這怎麼可能”吳伯一臉難以相信,“那,那毒酒”
“毒酒還在查,吳伯先回去吧。”
吳伯怔怔的應了下,嘴裏喃喃着不可能。
等到他走後,百里赫忍不住問,“看樣子,的確是縣衙的人投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