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說你剛纔幫了本王,這是在向本王討賞”君輕寒鎖着她薄脣輕啓。
“嗯”蘇青染微微一滯,隨即雙眸一亮,“你想要給我什麼賞”
擡眸的瞬間她才發現君輕寒離自己很近,近到能夠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輕輕打在她的臉頰上,近到他的脣就在咫尺。
蘇青染陡然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心絃一顫,這男人給她的獎賞不會是
她頓時想起在荊州時,莫名被他吻住櫻脣的事情。
雙脣相依時,那種觸電般的感覺似乎至今還留在她的脣畔。
不知不覺,蘇青染的臉紅了
等她再次擡眸看去的時候,君輕寒已經從她身前離開了。
此時,他看着她,嘴角抿着一道微不可見的弧度。
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是調戲她
蘇青染又羞又怒,索性直接偏過身去,不理他。
很快,馬車就來到了張府。
已經過了將近一月,張府上下依然掛着白幡。
只是,經過一月時間的風吹雨打,那些白幡、燈籠已經陳舊,透着濃濃的淒涼。
張山去世的突然,並沒有留下子嗣,也沒有親友的扶持,張府頓時垮了,張夫人便將家中的下人打發了,等着案子一了,就準備回鄉下老家。
由於府中無人打理,雜草橫生,顯得格外的蒼涼。
蘇青染跟着君輕寒一路而去,踩碎了一地枯葉。
無疑,喪夫對她的打擊是巨大的。
當君輕寒將三堂會審的結果敘述之後,她那雙失去生機的眸內陡然劃過了一絲光亮。
她起身跪在君輕寒腳邊,“臣婦代替亡夫叩謝世子大恩。”
“張夫人不必多禮,這是大理寺卿的職責所在。”
君輕寒說着給身邊的蘇青染遞了個眼神,她立即捧着張山的朝服上前,“張夫人,這是張大人的官服,您收好。”
張夫人捧着那一身整齊疊放的官服,頓時悲怮痛哭,“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幫他一起想辦法的”
“張夫人,張大人這麼做是怕連累你,節哀吧”君輕寒微嘆一句。
他們二人從張府出來,已是日落黃昏。
夕陽卷着西風,吹過蒼涼的張府,盡是沉重。
然而,璀璨的晚霞染紅半邊天空,在陣陣飛鳥的點綴下,卻又透出別樣莊重。
蘇青染看着灑在朱雀大街上的夕陽,問身邊的男人,“世子,如今這個案子結束了,我能休個假麼”
以前在省廳,因爲他們是法醫,哪裏出了命案,他們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趕赴現場,所以根本沒有正常人的雙休日,只有在案子結束後,才能休息幾日。
君輕寒指尖捏着一粒黑色的藥丸,迎着夕陽看過去,雙眸微斂。
這個案子結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