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話裏的意思是想讓她做二王妃
還有君輕離最後推着輪椅出門看她的神色,難道是喜歡她
這怎麼可能
蘇青染仔細想了想她和君輕離認識以來發生的事情,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他們二人的相處一直都是君子之交,怎麼好端端的會發展爲男女之情
初次見面君輕離救了她,出於感恩的心,之後但凡他有需要,她都會伸手去幫,包括爲他按摩,扶他走路
她以爲這都是朋友該做的,誰知
難道,是她哪裏越了界,或者讓他誤會了什麼麼
蘇青染想起剛剛爲他喫荔枝的事情,眉心頓時緊了緊,她倒是忘記古代的男女大防了。
不知是女扮男裝太久,還是她太過粗枝大葉,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行爲的不妥,也沒有發現君輕離細膩心思的變化。
聽到她的腳步聲,正在伏案看書的男人頭也未擡,直接冷淡出聲,“怎麼去這麼久,不是說快去快回麼”
蘇青染心中煩悶的慌,看到沒動過的荔枝,微微皺眉,“你怎麼沒喫”
“我等你回來一起喫。”君輕寒說着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撈到了懷中。
“君輕寒”蘇青染想躲開。
“現在不是在外面,不用怕羞。”君輕寒直接將人往膝上一抱。
“你”蘇青染氣結,掙脫不過,只得由他抱着。
“你去那裏發生了什麼,你看上去有心事。”對於蘇青染細微的情緒變化,君輕寒能夠察覺到。
蘇青染搖搖頭,掩飾道:“沒事,就問了問二王爺雙腿的事情。”
“真的”
“嗯。”蘇青染胡亂點點頭。
“以後,儘量少去那裏,對你好。”君輕寒囑咐。
蘇青染悶聲不說話,擡手將荔枝取了過來。
如今她知道了君輕離對她的心思,一時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就是君輕寒不說,她也不會再像平常那樣毫無顧忌的進出他的院子了。
“接下來兩天,百里去南風館,趙銘去荊州,我閒着無事,陪你去祭拜你師父。”
“啊”君輕寒猝不及防的一句話,頓時讓蘇青染一愣,手中拈起的荔枝咕嚕嚕從她身上滾了下去,留下一道水漬。
“你你還真去”她忍不住乾笑一聲。
“嗯。”君輕寒接住從她手中滾落的荔枝,還給她,“剝了,餵我。”
“君輕寒,我師父去世已久,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的好。”蘇青染腦袋飛快的轉了起來,思索着如打消這男人的念頭。
“就因爲他老人家去世已久,你又這麼多年沒去祭拜過,所以我們這次才更要去。”君輕寒見她將心底的事情放下,轉移了注意力,微微勾起了嘴角。
“君輕寒”
“你怕什麼,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師父”君輕寒說着眯起眼睛,充滿探究意味。
“我什麼時候怕了,既然你非要去祭拜,那我明日就帶你去。”蘇青染嘴角勾起狡黠。
她突然想到,蘇家祖宅就在這裏,祖墳也在,他若是想拜,那就去拜吧。
“想喫”蘇青染在他面前搖了搖。
“嗯。”
蘇青染將荔枝剝了,送到君輕寒嘴邊,等到這男人張開要喫時,她笑着拿回來,直接放入自己嘴裏,“不給你喫。”
“調皮。”君輕寒擡手攫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唔”蘇青染微微睜大了眼睛。
君輕寒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一寸寸嘗着她嘴裏的甜蜜。
末了,他似是滿足一般,在她粉嫩的櫻脣上輕輕一允,“原來,你是想這樣餵我喫荔枝。這個法子,我喜歡。”
呸誰要喂他喫荔枝了
該死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君輕寒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薄脣,“很甜。”
男人的動作裏有着說不出的性感,加上他磁性撩人的聲音,蘇青染的臉頓時燙了起來。
君輕寒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嘴角勾出笑意,擡手取了荔枝,剝了皮,喂到她的小嘴裏。剛準備親下去,聽到外面的動靜,他的動作微微一滯。
“二哥既然來了,便進來吧。”君輕寒說着放開了懷中的女子。
蘇青染掃了眼身邊的男人,規規矩矩坐好。
秋白推開房門,君輕離推着輪椅緩緩進了房間。
他的眸光下意識落在蘇青染身上,將她小臉上的緋色收入眼底,心口微微一扯。
房門是虛掩着的,剛纔他推着輪椅而來,無意將他們的親密看在了眼中。
若不是被叫住,他是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的。
眸光輕輕顫,他轉眸看向君輕寒,“慕容,我過來,是向你辭行的。”
“莫離,你要走了”蘇青染驚訝出聲。
聽到她對君輕離的稱呼,君輕寒眉頭擰了下,很快鬆開,“路上奔波不利於二哥雙腿恢復,不如在這裏多住些時日。”
“不,不必了,我去意已決,一會便起程。”
“莫”蘇青染意識到自己稱呼的不妥,慌忙改了口,“二王爺,現在時辰不早了,一會就天黑了,你就是走也要明日再走”
她的心裏像是被人扯了一下一般,君輕離這麼急着走,是因爲她知道了他的心意
“沒關係,秋白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君輕離聽着她的稱呼,心中一澀,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了一抹苦笑。
“二王爺”蘇青染心裏悶悶的,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不辭千里陪着她到了江州,還沒有住上幾日,便又要受奔波之苦,這讓她心裏升起滿滿的歉意。
“寒公子不必勸了,告辭。”君輕離說着推動了輪椅,眸光不捨的從蘇青染臉上劃過。
秋白一臉內疚的看了眼自家主子,又無奈的看了眼蘇青染,擡腳跟上。
“推我出去,我們去送送二哥。”君輕寒掃了眼身邊的女子。
如今君輕離走得這樣急,他大概知道他們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