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芙蓉園,慕容澈垂頭喪氣的坐在凳子上,愁眉不展。
剛剛看到誘君歡被一把火燒光,他的心都在滴血。
雖說是害人的毒胭脂,那也是他花錢買的。而且,還花了不少銀子
轉眸看向君輕寒那張冰冷的臉,他可憐兮兮道:“四哥,誘君歡這件事情,你能不能看在我立了功的份上,把我買胭脂的銀子給報銷了也不多,就兩千兩”
“”
百里赫抽了抽嘴角,“慕容,你還能再財迷一點麼”
君輕寒聞言淡淡看了他一眼,“自己收拾爛攤子。”
“四哥”慕容澈眼巴巴的看着他。
“慕容,寒王現在是大理寺卿,每月的俸祿可都在永安侯府,兩千兩的胭脂錢也要報銷,你也太摳了”百里赫忍不住撇嘴。
“我就是肉疼,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被燒了”慕容澈一臉悲痛欲絕。
君輕寒和百里赫已經懶得理他,二人坐下來梳理着誘君歡一事。
“現在要派人去瀘州麼”百里赫問。
君輕寒點頭,“去瀘州觀察下情況。”
“假幣案與誘君歡胭脂案有關麼”
“你若是把這兩個案子放在一起,他們就是一個案子。若是不放一起,就是兩個案子。”
慕容澈聞言,狐疑的看着二人,“這有區別麼”
“叩叩叩”
這時,蘇青染敲了敲房門,端着茶壺進來,給幾人倒了杯茶,便匆匆離開。
她知道君輕寒在看她,她不敢去看那雙深邃的雙眸,所以一直低着頭,直到離開,才陡然鬆了口氣。
她的疏離,他一定感覺的到。
可是,她除了這麼做,別無他法。
百里赫掃了眼蘇青染的背影,搖着的竹扇微微一頓,拿眼看向君輕寒,“怎麼,又吵架了”
君輕寒皺了皺眉,擡腳跟了出去。
慕容澈狐疑的湊出來,一臉忐忑,“不會是因爲昨晚那件事,四哥四嫂吵架了吧”
“昨晚哪件事”百里赫似乎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慕容澈連連擺手,“沒事沒事,你趕緊辦正事,哪來這麼多的好奇心。”
他知道他若是將昨晚的事情傳出去,四哥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君輕寒一路跟過去,還沒有來得及觸到她的衣襬,房門就被關上了。
站在門外,擡手想要敲門,卻怎麼都沒有敲下去,最後一點點將手放下。
看着緊閉的房間,他輕喚出聲,“染兒”
從昨晚他就感覺到了她的不對。
蘇青染靠在房門上,聽見他的聲音,微微咬脣,閉上了眼睛。
“染兒,你開門,我有事找你。”
蘇青染緩緩睜開眼睛,眼底悄然劃過一抹狠絕。
打開房門,看着立在房外的人,淺聲開口,“進來吧,我也有事想要告訴你。”
“你先說吧。”君輕寒擡腳進去。
蘇青染抿脣,“你先說。”
“我想先聽你說。”君輕寒拉住了她的手
“我我想跟你道別,我要離開這裏,不想再做大理寺的仵作了。”
君輕寒黑瞳陡然一縮,握着她的手腕也不自覺緊了幾分,“你要離開我”
“是。”
“爲何”
“做仵作太累,我想休息休息。”蘇青染說着謊話。
“你可以只做寒王妃,好好養身體。”君輕寒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的眼神在閃躲,是在說謊
“我不想做寒王妃。”蘇青染說着咬脣。
“你只能做寒王妃。”君輕寒輕啓薄脣。
蘇青染微微皺眉,“君輕寒,你別這麼霸道,我們沒有成過親,也沒有拜過堂。雖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我算不上寒王妃。”
“本王認你,你就是我的王妃。”
“等你君臨天下時,什麼樣的女人都會有,我對於你只是匆匆過客。”
“是不是過客,由我說了算。”
蘇青染蹙起黛眉,“君輕寒,你別說了。反正,我要離開。”
“去找他”君輕寒心絃驟痛。
蘇青染反應半晌,才聽懂他話裏的意思,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不論是君輕寒還是君輕離,她都不會再去招惹。
她離開,是不想讓自己、不想讓他陷得更深。
等到君輕寒登上皇位的那一日,她再去找他,借用一下玲瓏玉,回家
這是對他們最好的結局。
“本王不許。”君輕寒一把將人攥入懷中,他握得很緊。
“君輕寒”蘇青染掙扎。
“染兒,你是我的。”君輕寒在她耳邊開口。
蘇青染耳珠泛紅,壓下心底的酸澀,“君輕寒,你別這樣,我不喜歡你,你讓我離開不好麼”
“不喜歡”君輕寒雙眸微斂。
蘇青染點頭,“對,不喜歡。和你在一起這麼久,即便親密如斯,我從未心動”
君輕寒黑瞳縮了縮,眼底劃過痛意,許久才緩緩道:“我等你。”
“我對你沒有感覺,不可能喜歡你,這和時間無關。”蘇青染咬脣,“讓我走,對你好。”
“你偷走了我的心,要讓我如何放你走”君輕寒在她心口處點了點。
“君輕寒”蘇青染下意識握住他的手。
“我不想再聽你說。”君輕寒霸道的吻住了她的櫻脣,不讓她再說出傷人的話。
“唔”蘇青染掙扎起來,躲避着他的脣。
然而這一次她卻怎麼都逃不開,嘴裏盡是屬於他的氣息,霸道的涌了過來。
君輕寒擁着她的柳腰,將人抱在懷中,一寸寸攻城略地。
蘇青染躲避不開,也拒絕不了,便不再掙扎,整個人不知不覺靠在了男人懷中,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嚶嚀出聲。
他的吻溫柔而纏綿,似乎要將人融化,蘇青染覺得要透不過氣了。
此時,她猶如一葉浮萍,在水面飄飄蕩蕩,而君輕寒,是她的依靠。
君輕寒感受着她無疑是的小動作,眼底劃過柔軟。
這個小騙子,口口聲聲說着對他沒有感覺,爲何會情不自禁的迴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