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這是事實。”蘇青染不卑不亢。
“蘇小姐,哀家本以爲你是個心地善良的,誰知道你不僅心機深沉,還這麼惡毒芷兒小時候在雪地裏落下了病根,這麼冷的天,你將她推下池塘,是何居心”
面對太后的質問,蘇青染有些百口莫辯,“太后娘娘,真的不是我。”
“皇祖母,孫兒可以保證,不是她。”誰心機深沉,他比誰都清楚。
“到這個時候你還護着她”太后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皇祖母”
“來人,將蘇小姐被哀家扣下,哀家要罰她”太后厲聲吩咐。
“皇祖母,染兒身子不好,您若是執意要罰,孫兒願意一併承擔。”
“你,你這是想氣死皇祖母麼”太后一陣頭暈,腳步趔趄。
“皇祖母”君輕寒忙閃身過去,將她扶住了。
回到永安侯府的時候,已是傍晚。
君輕寒牽着蘇青染回到松竹院後,立即吩咐趙仲去準備晚膳。
揉着她的小手,輕聲問,“還酸麼”
蘇青染搖頭,“你的膝蓋,快讓我看看。”
今天,因爲顧雲芷落水,引發了舊疾,奄奄一息,差點喪命。
太后震怒,鐵了心要罰蘇青染,君輕寒替她在永壽宮足足跪了兩個時辰,太后這纔將二人趕了回來。
蘇青染將人拉着坐下,急忙將君輕寒的褲管捲了上去,就見他的膝蓋紅腫一片。
她心疼極了,擡手想要覆上去,卻又害怕碰疼了他,“疼麼”
“不疼,我更心疼你。”君輕寒握住了她的小手。
今天他將她折騰的有些過了,本來應該讓她好好休息的,但是皇祖母卻突然病了,她執意跟他一起入宮,盡力去侍奉皇祖母。
只因爲皇祖母是他最親的人,所以她願意去爲她按摩,願意去討她開心。整整按揉了半個多時辰,她兩隻手酸得都在顫抖,但是她並沒有一句怨言。誰知道,最後卻出了這樣的事情,讓她平白受了委屈。
蘇青染起身將人抱住,“我不委屈,你別擔心我。”
今日顧雲芷差點喪命纔會讓太后如此震怒,失了理智。
其實,顧雲芷今日的手段雖然好用但是卻不是很高明,過段時間太后娘娘仔細想想,就能看出來破綻。
所以,她受委屈也只是暫時的,等到真相大白就好了。
相對於太后的冷待,她更心疼君輕寒的雙膝。
默默的靠在他的懷中,抿住了嘴角,“其實,今天也是我大意了。我早該想到,她將我叫出去,並不只是爲了拿身份羞辱我。”
“別想了,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君輕寒在向她保證。
“嗯。”蘇青染點頭,“你坐着別動,我去拿藥。”
白府。
慕容澈一身火紅的衣服出現在了白玲院子前,一臉興奮。
白玲出來晾曬草藥,看見他微微一愣,“你來了。”
“玲玲,告訴你一個好消
息,我被內定爲皇商看,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留在帝都。”
慕容澈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他說着搓了搓手,“以後我在帝都了,能能多陪陪你麼”
雖然這是四哥幫他走的後門,但是不管過程如何,結果纔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好。”
“太好了”慕容澈興奮的在白玲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你”白玲身子頓時僵住。
慕容澈撓了撓頭,“對不起玲玲,剛剛我實在是太興奮了”
“這次先原諒你,以後不許這樣。”白玲心跳如雷,面上依然故作清冷。
“我我以後怎麼樣才能親你”慕容澈在白玲面前像是個愣頭青一般,緊張詢問。
“你想親我,我必須同意了纔行。”
慕容澈眼底劃過驚喜,激動到語無倫次,“那那你如何才能同意”
“看情況吧。”白玲臉頰微微泛紅,然後慌忙端着藥筐去晾藥。
“太好了,玲玲開始接受我了”慕容澈興奮的像個孩子一般,上蹦下跳。
白玲晾完藥回來,就看見慕容澈激動的上躥下跳,臉色陡然一黑,“你在做什麼”
“沒,沒什麼。”慕容澈輕咳一聲,規矩站好,順帶着甩了下相當騷包的衣袖。
“我我還要晾藥,有些忙,你,你什麼時候回去”白玲有些不敢直視慕容澈那雙灼灼的桃花眼。
“玲玲,爲了慶祝我被內定爲皇商,你陪我去醉月樓喫一頓吧。”
“嗯”
“走了,你天天在家裏曬藥、配藥,多沒意思,走,我們今天去放鬆一天”慕容澈不由分說,拉了人就走。
二人在醉月樓用過膳後,他就帶着白玲去看了首飾,買了幾隻簪子,一副手鐲。
自此之後,慕容澈但凡得空了就跑去白府,有時候一天都要去上好幾次。
每次去不是拉着白玲去醉月樓,就是去買衣服首飾,偶爾也會帶着她去踏青。
逐漸的,白玲也習慣了。
只要慕容澈一過來,她就放下手中的夥計,和他一起出去。
時間長了,她也慢慢擺脫了她那張萬年不變的清冷臉,多了些許笑意。
來到成衣店後,慕容澈直接叫來了繡娘給白玲量了尺寸,說是她以前的衣服太素了,現在他要幫她新做幾件春衣和夏衣。
時間逐漸過去,一晃便到了二月初。
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去年風靡一時的仕女扇又重新冒了出來。
帝都內新開了幾家賣仕女扇的鋪子,生意十分火爆。
據說這些仕女扇不僅官家小姐們喜歡了,就連宮裏頭的娘娘也喜歡。
尤其是雲翔宮裏的那位,一連讓人買了好幾把,說是買來把玩。
雖然君輕夜被貶做了庶人,但是興帝並沒有冷落雲貴妃。
再加上她的穿衣打扮一向是帝都的風向標,因爲她喜歡這仕女扇,一時間,仕女扇在帝都更爲火爆。
永安侯府,君輕寒看着驚風從市面上買來的扇子,嘴角微勾。
魚終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