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沒有人纏着他,他頓時鬆了口氣,覺得呼吸都順暢了
將聘禮清點一遍,然後請來君輕寒做媒人,然後就讓徐來帶着聘禮浩浩湯湯的去了白府。
一路招搖而過,還大大方方的接受衆人的注目,君輕寒恨不得臉上戴個鐵面具。
早知道如此,打死也不能答應過來做什麼所謂的媒人
然而,在朱雀大街還肆意張揚的慕容澈一到白府就直接慫了。
到了府中後,他直接將白府管家拉到了一邊,悄咪咪道:“你家小姐呢”
“在她的院子裏。”管家表示對這位準姑爺有些無語,自己去找人不就好了。
“白叔現在在哪”
“也在院子裏,要不奴才去將老爺和小姐叫來”
“噓”慕容澈比了跟手指,直接將手臂搭在管家肩膀他,摟着他小聲道,“你偷偷的去告訴白叔一聲我來了,別驚動你家小姐。一定不能讓她知道,明白了麼”
管家搖搖頭,“不明白。”
“我已經交代的這麼清楚了,你哪裏不明白”慕容澈抓狂。
“小侯爺,奴才不明白您爲什麼不讓小姐知道”
慕容澈:“”
“小侯爺”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慕容澈一把將人推了出去。
然後朝君輕寒身邊挪去,“四哥,你跟我來,我們悄悄的將聘禮送到白叔的院子裏。”
君輕寒:“”
剛纔的人模狗樣哪去了,現在慫成這個樣子
他這哪是送聘禮,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這是做賊呢
“噓”慕容澈一邊催促着衆人擡聘禮,一邊比出手指警告他們不許弄出聲響。
好不容易來到白升的院子,衆人剛剛喘了口氣,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聽見白升道:“慕容,你小子怎麼擡來了這麼多東西,這是搬家麼”
不知道具體有多少擡,但是滿滿當當的擺了一院子。
若是他的院子再小一點,只怕都放不下。
“白叔,您看可以不”慕容澈有些忸怩的搓搓小手,像是頭一次見老丈人一般,還有些緊張。
“可以什麼可以”白升直接在慕容澈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擡了這麼多聘禮過來,這讓人家怎麼看我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擡回去,都擡回去”
衆人:“”
若是真的擡回去,他們是不是得跟小侯爺說一說賞銀加倍的事情
“白叔,我”
“這件事沒得商量”白升拂了拂衣袖。
他一生清廉,可不能晚節被這小子給毀了
慕容澈看着滿院子的聘禮頓時有些懵,這若是擡回去,像什麼樣子
“白叔”
“白太醫,如今這聘禮既然擡過來了,哪裏有擡回去的道理。”這時,君輕寒淡淡開口。
慕容澈聞言,如搗蒜般點頭,“四哥說的是。”
白升嘆了口氣,“寒王,您說的是,我也知道擡回去不合適,只是”這也太多了
“無妨,若是白太醫覺得多的話,不妨從中取一部分,算作嫁妝裏。”
白升頓時明白了君輕寒的意思,讓他將玲兒的
“白叔,你就答應吧。”慕容澈笑眯眯道。
白升嘆了口氣,“那好吧。”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朝這邊而來,“老爺,小姐過來了”
“玲玲來了在哪裏”慕容澈如驚風之鳥一般,慌忙張望,“不行不行,我得趕緊走”
他說着拉着君輕寒就要離開,“對了白叔,千萬不要跟玲玲說我來過,更不要跟她說我是來送聘禮的。”
成親一事,他怕白玲不同意,現在還瞞着她呢
君輕寒:“”
能不能有點出息
慕容澈和君輕寒剛走,白玲就在茯苓的攙扶下來到了白升這裏。
“爹,剛剛是不是阿澈來了”
“沒有,他沒來。”白升說着淡淡看了眼滿院子的聘禮。
轉眸落在白玲沒有焦距的雙眸上,眼底劃過淡淡的愁緒。
她的眼睛看不見了,這件事根本瞞不住。
“哦”白玲有些失望,“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他的聲音,所以過來瞧瞧,可能是我出現幻聽了吧。”
她能感覺得到,這兩天她的聽力也逐漸開始下降了。
平常,她的耳邊還會好端端的響起慕容澈的聲音,她明明知道他沒來,也許真的是時日無多了。
“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沒有,怎麼會呢。”
白玲點點頭,讓茯苓扶着她離開。
她雖然看不見,但是能夠感覺得到,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麼,爹爹有事瞞着她
至於到底什麼事,她大致能夠猜得到。
也許也許,是婚事吧。
自從他帶她去成衣店買衣服,量尺寸,她就隱約猜到了他的意圖。
再到之後的喜服一事,她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她做夢都想嫁給他,可是現在的她對他而言完全是個累贅,他不怕麼
寒王府。
君輕寒回來的時候,蘇青染正趴在書房內練字。
由於她身上有傷,胳膊行動不便,她小心翼翼的開始練字,但是卻寫得歪歪扭扭的。
依她現在這個字跡,還是不要去寫驗屍心得的好。
看見他回來,蘇青染擡眸掃了他一眼,“今天去做媒人做的開心麼”
君輕寒:“”
蘇青染放下筆,擡手托腮,臉上露出嚮往,“沒想到慕容和白玲這麼快就要大婚了”
君輕寒神色一滯,靜靜的看着她,然後從她身後將人抱住,“想要麼”
“嗯”
“成親。”君輕寒貼着她的耳珠道。
蘇青染渾身一顫,躲開,“別鬧,我們不是已經成果親了麼,在棺材裏,冥婚”
君輕寒:“”
“好了好了,你既然回來了就趕緊幫我寫驗屍心得,還有一點就能寫完了。”蘇青染趕緊催促。
君輕寒的意思,她怎麼會聽不懂
只是,現在這個時候,談婚事對她們來說似乎有點奢侈。
雖然君輕寒沒有告訴過她,但是她隱隱的覺得,他有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