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腳剛走,皇后後腳就來了靜華宮。
看着君初靜憔悴的模樣,皇后心疼出聲,“你這個傻孩子。”
直到今晚,君初靜肯喫飯了,興帝這才讓她過來見她。
“靜兒讓母后擔心了。”
皇后摸着她的頭,“你怎麼能不喫飯,就是不爲自己,也要爲肚子裏的孩子想想,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知道了麼”
君初靜眼底有些溼潤,“可是,可是父皇逼我打掉這個孩子”
“靜兒”
“母后,你別擔心,剛剛父皇答應我了,只要我好好喫飯,他就不會傷害這個孩子。”
皇后黑瞳微微縮了下,緩緩握住君初靜的手,“你好好喫飯,好好養胎,母后會幫你。”
“多謝母后。”
皇后將君初靜抱在懷中,斂起黑瞳,思索着什麼。
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妥協,難道他現在打算對付顧玉祺
翌日。
蘇青染心裏有事,壓根睡不着,天一亮便起了牀。
一直在院子裏踱步,終於等到了傍晚時分。
這一天,對她而言,格外的漫長。
匆匆吃了幾口晚膳,她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天牢。
有錢能使鬼推磨,牢頭收了她的銀子,態度十分尊敬,帶着她去見君輕寒。
“寒王妃到了,小的就先下去了。”
蘇青染來到時,君輕寒正在牢門內踱步,似乎在尋找什麼。
看見她過來,頓時走上前來,“染兒,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不讓你來這裏麼”
“寒,我有事情找你,大事。”
“什麼事”
“寒,皇祖母說她有法子救你。”蘇青染走近,靠在男人耳邊道,“皇祖母手裏,有當年先皇留下的傳位詔書,上面的名字是你父王”
君輕寒擡手按住蘇青染的櫻脣,黑瞳驟縮,“染兒,你回去告訴皇祖母,千萬不可衝動。”
“爲什麼”
“現在還不到時候。”
最後一塊底牌,現在還不能用,太早
“染兒,而且我現在還不能出去。”君輕寒輕聲開口。
蘇青染不解,“爲什麼不能出去,你忘了你的身體”
“染兒,你看這個。”君輕寒打斷她,將一塊碧綠圓潤的玉佩放在了她的手中。
“這不是你的玉佩麼”蘇青染不解。
君輕寒點頭,“這一塊玉佩這是母妃留給我的,這些年,我一直貼身戴着。可是,直到前兩天,我才知道,原來這並不是一塊完整的玉。”
“什麼不是完整的”蘇青染狐疑出聲,在她看來,這塊玉佩就是完整的一塊玉。
君輕寒點頭,然後又從手中取出一塊空心的玉佩放在了她的手中。
好巧不巧,這一塊玉佩恰好能夠將君輕寒的玉佩包裹起來,完全吻合
看到這一塊完整的玉佩形狀,蘇青染頓時愣住,“這是玲瓏玉”
靜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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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君初靜用了晚膳,剛剛沐浴回到寢殿,一抹黑色的人影便一閃而過。
“靜兒,是我。”顧玉祺一把將臉上的黑麪巾扯下。
看見顧玉祺,君初靜頓時驚喜出聲,“阿祺,你怎麼來了”
“靜兒”顧玉祺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人抱住。
“阿祺”君初靜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淚溼了眼眶。
“靜兒,你有沒有事”顧玉祺商量打量着她,仔細檢查,“我剛剛收到消息,他要他要殺了你。”
君初靜搖頭,“我沒事,孩子也沒事,你別擔心。父皇說只要我不跟他賭氣,就讓我留下這個孩子,怎麼會殺我呢”
她說着似乎明白了什麼,“糟了阿祺,這是個陷阱,你快走”
難怪父皇突然答應了她,原來原來是在利用她對付阿祺
“我知道這是陷阱,但是我想帶你走。”顧玉祺握住了她的雙手。
“我也想跟你離開這裏,但是你帶着我,走不掉的。”君初靜搖頭。
這幾天來,她在靜華宮內,壓抑的闖不過氣來。
如今,不和他睡在一起,她甚至半夜都會做噩夢。
“靜兒,我們先離開。”顧玉祺握住她的手的,拉着她離開靜華宮。
然而,二人剛剛出了寢殿,一聲威嚴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顧玉祺,朕等你很久了。”
“果然是陷阱。”君初靜看見興帝緩步而來,瞬間心沉谷底。
“來人,將這逆賊拿下”興帝冷沉出聲。
下一瞬,靜華宮就被禁軍團團圍住,還有一批暗衛,手握弓弩,皆將冰冷的箭頭對準了顧玉祺。
“不,不要”君初靜忙伸出雙臂,護住了顧玉祺,“父皇,靜兒求你,求你放了他”
“靜兒,你實在令父皇太失望了”
“父皇,我求你了”君初靜苦苦哀求。
然而,興帝的眸光卻越來越冷,“都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將人拿下”
“靜兒,別害怕,我有辦法”顧玉祺說着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火藥桶。
興帝見此,臉色大變,“顧玉祺,你”
“皇上,放我和靜兒離開,否則我便將這裏夷爲平地”顧玉祺冰冷出聲。
興帝黑瞳狠狠驟縮,大手驀地一樣,“葉成,將人帶上來”
顧玉祺看到那一抹被人綁住的身影,心中一緊,“驚蟄”
“殺了他”興帝掃了眼驚蟄,陰鷙吩咐。
“慢着”顧玉祺擡手製止。
“顧玉祺,放下手中的炸藥,束手就擒,朕就饒他一命”
“主子,不要,不要管驚蟄,您快帶着九公主離開這裏”驚蟄咬牙。
“不,不要。”君初靜咬咬牙,甩開了顧玉祺的手,“父皇饒了驚蟄,是靜兒錯了,靜兒願意留在宮裏。”
興帝滿意的看了她一眼,給葉成使了個眼色,“顧玉祺,朕沒有時間跟你耗下去”
不過須臾之間,驚蟄的頸間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父皇,靜兒求你,我留下,您放了驚蟄。”君初靜哭着哀求。
“啪”興帝眼底劃過失望,狠狠甩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