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將白玲哄睡之後,匆匆去了八王府。
看見君輕塵愜意的躺在樹蔭下乘涼,兩步走了過去,“八哥”
君輕塵懶洋洋的掀開眼皮,掃了眼慕容澈,不動聲色的將手邊桌上放着的荔枝往身後挪了挪,“你怎麼有空來我府上了”
看見他的動作,慕容澈嘴角抽了下,“別藏了,我又不喫你的荔枝。”
“你不喫,又不代表,你不會搶我的荔枝帶回去給白玲喫。”君輕塵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將荔枝護緊,“這樣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做過。”
慕容澈:“”
“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不找你,我找你王妃。”
“找你八嫂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解蠱的事啊,你的腦子被蝦餃糊住了吧,這事都忘了”
正說話間,雪央從房間內走出來,“慕容找我”
一看見她,君輕塵一改剛纔防備的模樣,直接捧着荔枝獻寶一般的送到雪央面前,“央兒,我都沒捨得喫,專門給你留的。”
“真的”
君輕塵如搗蒜般點頭,“真的,一二三四五六我才吃了六顆,你會不會嫌我喫的太多了”
慕容澈:“”
君輕塵見到喫的還能留的住,實在難得,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都吃了吧。”雪央只掃了一眼,便走上前,“慕容,銀蠶蠱已經差不多了,明日便種到白玲體內吧。”
“真的麼,真是太好了”慕容澈激動出聲。
雪央點點頭,撩開衣袖,“你看,它在這裏。”
她的手腕處有一處凸起,那便是銀蠶蠱。
“嗷”君輕塵看到這一幕,嗷了一嗓子,直接撲過去,“央兒,你怎麼沒告訴我你用自己的身體養蠱”
由於他的動作太大,不小心將桌子帶翻,上面的荔枝滾落了一地。
君輕塵掃了眼愣住,然後驚恐的抱住頭,“不我的荔枝”
雪央:“”
慕容澈:“”
翌日,清晨。
用過早膳,君輕塵便帶着雪央來到了永安侯府。
因爲白玲看不見聽不見,還多動,慕容澈喂她喫完早飯,廢了老大的功夫。
徐來將君輕塵和雪央請進松竹院,入了臥室。
“差不多了,我們開始”雪央問。
慕容澈點點頭,不放心道:“那個種蠱疼不疼”
“會有一點疼,需要忍着。”
“好。”
雪央頷首,取出了匕首,“我先來取蠱,一會再給白玲種下去。”
“央兒,別下手太狠了,我心疼。”君輕塵看着明晃晃的匕首,不忍心道。
“我不用動刀,這匕首是準備割白玲的。”
“那就好,只要不割你就好。”
慕容澈:“”
“現在開始吧。”雪央說了句,捲起衣袖,揉了揉手腕處的凸起,喚醒了銀蠶蠱。
下一瞬,他們就清晰的看着那隻銀蠶蠱在雪央皮下伸展、蠕動
君輕塵看着這一幕只覺得頭皮發麻,然後胃裏開始翻滾,終於受不了的嚎了一聲,跑出去吐了。
 
“不會,他只是想起當初在他體內那隻小東西罷了。”雪央笑着彈了下皮膚下面的小東西。
“唔”
隨着銀蠶蠱的劇烈蠕動,破體而出,雪央疼得皺起眉頭,冷汗涔涔。
不過片刻,她的小臉便慘白一片。
“你沒事吧”慕容澈突然明白她剛剛爲什麼故意將君輕塵噁心走了。
“沒事,啊”雪央咬緊牙關,手抓着椅子扶手,指尖發白。
終於出來了
雪央看準機會,二指將銀蠶蠱捏住,瞬間鬆了口氣。
此時,她的後脊已經被冷汗濡溼,小臉慘白慘白的。
蠱女養蠱,有的是用藥物投喂,有的則需要她用身體來養,用鮮血飼餵,就比如銀蠶蠱。
不僅要忍受蠱蟲在體內寄生之苦,等到它們破體而出的時候,更是痛不欲生,猶如剝皮剔骨。
以前經常養蠱,這份疼痛,她幾乎每個月都要遭受一次。
君輕塵吐完回來,就看見雪央一臉蒼白,額頭佈滿冷汗,忙走了過去,“央兒,你怎麼了”
“我沒事。”雪央虛弱擺擺手。
“臉都白城這樣了,還沒事”君輕塵頓時明白,她剛剛一定是故意將他支走,不想讓他看到這一幕。
“我說沒事就沒死,別擋着我。”雪央皺皺眉,一巴掌就君輕塵拍開。
君輕塵:“”
他是真心疼。
“慕容,割開白玲的手腕,將銀蠶蠱放進去。”雪央吩咐。
慕容澈掃了眼一旁的君輕塵,將匕首遞過去,“八哥,你來割,我來安撫玲玲,她怕疼。”
“好。”君輕塵沒有猶豫。
走上前,握住白玲的手腕,還沒有來得及下刀,白玲就不安的將手收了回去。
“阿澈,是你麼”
“我在我在。”慕容澈摟着白玲,不斷的輕撫着她的後背。
“我割了”
“等一下。”慕容澈一邊吻着白玲一邊道,“好了,現在可以割了。”
君輕塵:“”
他是故意的吧
握住白玲的手,劃開了血口,他還沒有來得及收刀,白玲直接一腳踹了過來。
君輕塵猝不及防的摔了個屁墩兒,“慕容澈,你女人下腳也太狠了吧”
“阿澈,疼,手疼”白玲像孩子一般哇哇大哭了起來。
“不疼不疼,我吹吹”慕容澈輕哄。
雪央趁着這個機會,一把抓過白玲的手腕,將銀蠶蠱放了進去,然後利索的爲她包紮。
“阿澈,有壞人,我怕”白玲緊緊抓着慕容澈衣襟。
“別怕別怕,我這就將壞人趕走。”
然而,白玲還沒有哄好,雪央就體力不支的癱倒了下去。
“央兒”君輕塵趕緊將人接住。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君輕塵將人抱在懷中,對慕容澈憤憤道:“央兒爲了救你女人成了這個樣子,我不管,回頭你必須得請我們去醉月樓喫好喫的,至少兩次,不,三次”
慕容澈:“”
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