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藥材,不是用來玩的。”白玲老成的訓他。
“好了好了,我的錯,你扔回來。”慕容澈揪下來幾棵蒼耳子放到了白玲手中,“來,隨便扔。”
難得的,白玲這一次沒有拒絕,也沒有說他幼稚,“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落,白玲便將手中的蒼耳子都扔到了他的身上,嘴角難得噙出了一絲笑意。
“你還真扔啊,那我也扔你了”慕容澈笑起來。
白玲也不甘示弱,從他手中奪過蒼朮子,往他身上扔了過去。
一時間,二人在林間玩鬧起來。
白玲鮮少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也很少有笑的如此開心的時候。
慕容澈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來,“玲玲,你笑起來特別好看,以後要多笑一笑,小小年紀,不要整天板着臉知道麼”
話音落,白玲直接將手中的蒼耳子扔到了他的墨發間。
“玲玲,你這就過分了,調皮”慕容澈擡手去扯頭上的蒼耳子,卻不小心將墨發扯散了。
白玲看見他狼狽的模樣,嘴角笑意逐漸擴大。
慕容澈不滿,“還笑,快幫我揪下來,扎得頭皮癢。”
“你坐這裏,我幫你弄下來。”慕容澈比白玲高出一頭,她就算踮起腳尖也夠不着。
“好。”慕容澈聞言,心裏歡喜,直接一撩衣袍坐在了石頭上。
白玲很仔細,一一將蒼耳子從慕容澈發間揪下來,“已經弄乾淨了,只是頭髮亂了。”
“你幫我束髮唄。”
“啊我我不會束髮。”白玲愣了下。
“這是你惹的禍,你得負責。”慕容澈傲嬌道。
“那我試一試。”
感受到她的小手在發間穿梭,慕容澈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他的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
然而,他絕對想不到,最後白玲直接在他腦袋用髮帶繫了下就算束髮了。
慕容澈扭頭掃了眼拖在自己身後的馬尾,抽了下嘴角,“這就完了”
“不然呢”白玲不解。
“束髮,束到頭頂上。”慕容澈比劃道。
“我就會這樣,不然我都給剪了”白玲兇巴巴的威脅。
慕容澈只好妥協,“那好吧。”
二人剛起身走了不遠,便有一隻小白兔匆匆跑過,慕容澈雙眼一亮,激動出聲,“玲玲,你看是小兔子,想要麼我去捉來”
他說着直接追着小白兔跑開了,白玲無奈搖搖頭,眼底劃過一抹柔軟。
過了不久,慕容澈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在他手中,赫然是剛剛那隻小白兔。
白玲嘴角情不自禁的綻開笑意,“小白兔”
“送給你。”
白玲抱在懷中,輕輕撫摸着小白兔,愛不釋手。
半晌,她才注意到慕容澈的腳是瘸的,“你怎麼了”
“沒事,我沒事”慕容澈說着眼前陣陣發黑。
“讓我看看。”白玲將小白兔往藥簍
在他的小腿上,有一點殷紅,明顯是被蛇咬了
“我看看你的手。”白玲抓住慕容澈的手,看見他發黑的指甲,頓時擰了眉頭,“你中毒了”
慕容澈艱難出聲,“我沒事,你別怕”
白玲二話不說,直接脫了他的鞋襪,將他的小腿搭在自己腿上,直接將脣貼上去,爲他吸毒。
“玲玲不要,不要這樣,你會中毒的”慕容澈慌忙制止。
“閉嘴,再不清毒你會死的”白玲直接斥了句,然後一口一口爲他吸出毒素。
慕容澈看着不顧生命危險救他的白玲,心中泛出感動,涌出一抹柔軟。
玲玲肯定是在乎他的
白玲清完毒素,叮囑他,“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菜藥給你清餘毒,不要亂動。”
“嗯,我等你回來。”
清蛇毒的草藥不好採,白玲去了很久纔回來,慕容澈靠在大樹上,嘴脣發黑,發起了高燒。
她頓時怕了,“阿澈,快醒醒,醒醒”
“玲玲,你終於回來了”慕容澈還有些意識。
白玲慌忙將草藥嚼碎,覆在傷處,撕去衣襬,爲他包紮。
“玲玲,你真好,你對我真好”慕容澈剛起身,說着就要倒下去。
白玲慌忙扶住他,“我們這就回去,你堅持住,我爹能救你”
“我沒事,你別擔心。”慕容澈勉力支撐着。
“走”白玲將藥簍背在慕容澈身上,自己攙扶着他,最後揹着硬拖着他離開。
“你不是害怕蛇麼,怎麼不注意些”
“剛剛那隻蛇想喫小兔子,我怎麼能坐視不管小白兔是我的,我答應了送給你,就一定會送給你當時,我腦袋一熱就衝上去了,和那條蛇搏鬥了一番”
“然後你就被蛇咬了”
“它雖然咬了我,但是我也將它打死了”慕容澈自豪道。
這一刻,白玲心裏頓時沉甸甸的,忍不住罵他,“慕容澈,你真是個傻瓜,是這世上最傻的傻瓜”
“爲了你,我願意做傻瓜”慕容澈說着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你別睡,你要是睡了,我就把你扔在這裏,不管你了”白玲威脅。
爲了不讓他睡過去,一路上她不斷和她說話,可惜最後慕容澈還是昏迷了,因爲蛇毒沒有清除乾淨,發起了高燒。
最後,白玲廢了好大的功夫纔將人拖了回去,卻將自己生生累得渾身發抖。
“玲玲,玲玲”
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白玲幽幽睜開眼睛,看着一臉焦急的慕容澈,頓時歡喜出聲,“阿澈”
“你終於醒了”慕容澈一把將人抱住。
“阿澈,你怎麼了,我的小白兔呢”白玲茫然問。
慕容澈驀地愣住了,看着她純真的眼睛,不相信的取來一株蒼耳問,“玲玲,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白玲搖搖頭,“我要去找我的小白兔”
她說着起身,結果剛走了兩步,就疼得哭喊,“我的腳好疼”
慕容澈眼底劃過黯色,白玲又恢復了孩童的心智,剛剛是他在做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