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蔣鵬正在煽動衆將士按手印,指正舒大小姐,說是她燒了糧草。”
蔣鵬,是騎兵小隊長,也就是剛剛不服舒心之人。
舒心皺起眉頭,憤然甩了下流星錘,“還沒完沒了了,我這就去將人砸死,看他還敢不敢指認老子”
上官赫眉心跳了跳,忙將人拉住,“你別衝動,就是將人打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那要怎麼辦難道要我眼睜睜看着他煽風點火,蠱惑大家誣陷老子”
“走,我們先去看看。”上官赫帶她出去。
後營處,聚集了一衆將士,而蔣鵬正講的慷慨激昂、神色憤慨。
“昨天我們幾個兄弟剛被人用流星錘砸死,今天糧草就被燒了,怎麼就這麼巧”
“要知道,看守糧草的人都是舒家兄妹的親信,除了他們,根本沒有人能夠靠近那裏。”
“蔣鵬,你不能這麼說,舒大小姐可是舒大將軍的女兒,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習遠皺眉,厲斥道。
蔣鵬冷哼,“你們還不知道吧,前一段時間,舒大小姐曾經被軒世子擒去過,然而沒過幾天她就毫髮無傷的回來了,若說這之間沒鬼,我都不信”
“蔣鵬,你說的有道理,我猜舒大小姐早已經投靠了軒世子,她纔是真正的細作”
“就是,有一句話叫做賊喊捉賊她今天這麼激動,完全是做賊心虛”
“對你們說的對我們這就去告訴殿下,舒大小姐是細作”
“去你大爺的蔣鵬,你還有完沒完了咬住老子不放了是不是”舒心出來聽到這一番話,氣得掄起流星錘就想打人。
“心兒,別魯莽,千萬不能犯渾。”舒辰死死將人拉住。
“大哥,他這麼誣陷我你能坐得住麼”舒心憤然。
“坐不住”
“既然坐不住,那就別拉着我,讓我一錘砸死他”
然而,蔣鵬一點都不怕反而一身正氣凌然,“舒大小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說,你是軒世子的細作”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便成全你”
“夠了,別鬧了”上官赫呵斥。
舒心不滿,“殿下”
上官赫擡手製止,看上蔣鵬道:“說話都是要講證據的,你可有證據證明,就是舒大小姐燒了糧草”
“我”蔣鵬一滯。
上官赫眼底泛出冷意,“看來是沒有證據了。”
“沒有證據,就是誣陷,按照軍規,杖責二十棍”舒辰冷道。
蔣鵬咬牙,看向舒心,“敢問舒大小姐,你昨晚在哪”
“自然是在我的營帳內。”
“誰能證明”
“這”舒心愣住。
蔣鵬冷哼,“既然沒有人能證明,那麼你就有嫌疑”
“誰說沒有人證明”
上官赫話音一落,衆人都朝他看去,“殿下”
迎視着衆人的目光,他一字一句道:“昨晚我在舒心帳內。”
什麼
“殿下,您昨晚在舒大小姐帳內”人羣中傳來一聲驚恐。
下一瞬,衆人徹底驚住。
姐在一起”
“舒大小姐可是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女人,難道殿下對她有想法”
“我的天吶,殿下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了麼”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會做什麼”
“不敢想,不敢想”
這時,衆人似乎嗅到了一抹不同尋常的意味。
完了,大家都想歪了
看着衆人震驚又疑惑的看過來,上官赫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讓他多嘴,讓他多嘴
“殿下,你跑我家舒心帳內做什麼去了”舒辰好奇。
“蓋被子啊,大哥,不是你告訴殿下我晚上睡覺愛踢被子麼,所以殿下就過來給我蓋被子了。”舒心茫然的看向他。
舒辰狐疑,“這話我說過麼”
接到上官赫警告的視線,他慌忙改口,“說過,我說過,昨天剛說的。沒想到就是那麼隨口一說,殿下就記住了。殿下,您果然是個有心人”
“殿下大晚上的竟然去給舒大小姐蓋被子”
“原來,殿下對舒大小姐這麼好,這麼貼心”
“殿下竟然喜歡舒大小姐,真是可怕”
上官赫:“”
這一次,只怕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誤會大了
看着衆人驚悚的眸光,舒辰斥道:“看什麼看,我們家舒心和殿下可是定過娃娃親的,殿下喜歡舒心有什麼不對”
娃娃親
一言激起千層浪,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在衆人中炸開。
有人受不了,直接驚恐出聲,“這一定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我也不能接受,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殿下,您告訴我們這不是真的。”
此時大家都已經忘記是不是舒心將糧草燒了的事情,顯然這一道消息更令他們驚悚。
舒辰聞言生氣,“怎麼,你們覺得我們家舒心配不上殿下麼”
“沒,沒有我們就是覺得殿下的眼光有些清新脫俗”
何止是清新脫俗,簡直是嚇人
殿下好端端的竟然會看上舒大小姐,他怎麼這麼想不開
“殿下,您真的和舒大小姐訂了娃娃親”
話音一落,上官赫立即發現所有眸光都朝他看過來,似乎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嗯。”他艱難的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字。
只要他承認了,舒心就能徹底洗去嫌疑。
“竟然是真的”
舒心憤然,“你們都聽見了既然殿下是我的男人,我爲何要去幫上官軒”
衆人默。
“蔣鵬,現在你還有何話說”舒心質問。
蔣鵬臉色微僵,“卑職這就去領二十軍棍。”
舒心吩咐,“來人,去行刑”
舒辰補充,“記得使勁打,讓他造謠生事”
衆人:“”
“殿下,我們現在回去吧”舒心傻笑着看向上官赫。
殿下今天竟然在衆人面前承認了她的身份,真好。
衆將士看着他們二人的背影,忍不住直呼,“簡直太驚悚了,我要去洗眼睛”
“等等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