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感覺肌肉痠痛,傷口劇痛,人已麻木,彷彿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該死”上官軒看到這一幕,對着身邊冷聲斥罵,“洪都督,你不是說這兩隻虎是山中猛虎麼,怎麼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舒心會將兩隻猛虎活活打死
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還沒有引出上官赫,這兩隻猛虎怎麼能死
“殿下恕罪,卑職也不知舒大小姐這麼剽悍。”洪都督額頭爬過冷汗,拱手解釋,雙手止不住的發顫。
上官軒掃了眼奄奄一息的舒心,厲聲吩咐,“將人帶下去,掃興”
鬥獸場內,舒心如死屍般躺在地上,聽見上官軒的暴怒聲,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她完全顧不上正在汩汩流血的傷口,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主子,那兩隻老虎死了,舒大小姐暫時不會有事,我們走吧”黑影繼續勸道。
剛剛就在上官赫要衝出去的時候,舒心一下扭斷了花斑虎的脖子,終結了這一切。
上官赫緊緊蹙着眉,眸光緊鎖着鬥獸場內那一抹渾身是血的身影。
此時,他的心被扯得厲害,竟忍不住的想將人抱在懷中。
她是被人稱作活閻王的舒心,但她也是人,她也知道疼,也知道累。
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應當受到呵護。
見上官赫不動,黑影忍不住再次出聲,“主子,走吧,我們回去。”
“你先回去吧,不必管我。”上官赫沉聲吩咐。
“主子”
上官赫收回視線,緩緩道:“你放心,我不會衝動做傻事,你先離開”
“是,主子多加小心。”
舒心再次被扔進了地牢,因爲她現在渾身是傷,半點也動彈不得,所以洪都督懶得讓人將她綁住。
如今她這幅氣若游絲的模樣,在洪都督眼中,已經和死人無異了。
臨走前,他吩咐獄卒,“她這幅樣子,跑也跑不了,你們好生看着”
不知過了多久,舒心幽幽睜開眼睛,透過窗子看去,外面已經天黑了。
嗓子裏像是被割開了一般,疼得厲害,而嘴角也幹得脫皮。
掃了眼外面的獄卒,她艱難出聲,“水,給我水”
“老大,裏面的醒了,要水喝呢。”
“她要就給她,反正人已經半死不活的了,還能耍什麼花招”
沒多久,獄卒就給舒心遞了水過去,“給你的,趕緊喝”
“咕嚕咕嚕”舒心渴極了,顫着手接過水碗,直接一飲而盡。
灌了一碗水後,她這才感覺身上恢復了一絲力氣。
掃了眼牢門前的獄卒,眼底有過一抹幽光,擡手將人打暈。
取過鑰匙,打開牢門,她掄起流星錘逃了出去。
地牢外,月黑風高。
舒心一路摸到都督府後院,找到上官軒的院子,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
此時,上官軒正在沐浴,靠
在浴桶上,閉目養神,十分享受,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潛入。
因爲受傷的緣故,她的動作遲緩了許多,整個身子微微發顫。
進入內室,掃了眼浴桶內的上官軒,她的眼底劃過驚喜。
聽說上官軒一直將虎符帶在身上,沒想到他現在正在沐浴,真是天助她也
舒心掃了眼四周,輕輕走過去,檢查了一遍上官軒的衣物,從裏面取出虎符,嘴角噙起笑意,終於拿回來了
“誰”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不小心驚動了裏面的上官軒。
舒心咬咬牙,將虎符揣入懷中,提着流星錘就砸了過去。
上官軒剛穿上衣服,看着衝過來的舒心,眸光一緊,忙側身避開。
“看招”舒心再次出手。
上官軒眼底閃過冷意,一下接住流星錘,“舒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來行刺本殿下”
“你暗算殿下,我不會放過你的”
“今日在鬥獸場,本殿下以爲你要死了呢,沒想到你現在還有力氣跑到本殿下的院子裏來,看來我是低谷了你”
“哼,你還沒死,老子怎麼能死”舒心擡腳踹去。
上官軒見她踢來的方向頓時變了臉色,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動他的命根子
匆忙避開,卻沒有料到舒心只是虛晃一招,她的目的是要他的命
“砰”上官軒躲避不及,胸口直接被舒心砸了一流星錘,瞬間吐出了一口鮮血。
若不是舒心現在受了傷,只怕這一錘,會要命
趁着這個機會,舒心身子一掠,出了房間。
“來人,給我追”上官軒咬牙,擡手拭去嘴角的血跡,眼底劃過狠戾。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對他動手,真是活膩了
舒心咬牙,拼勁所有力氣跑出了都督府,幾近累癱。
就在她跑不動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攬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入了一方溫暖的懷抱。
舒心心底一緊,剛要動手的時候,上官赫的聲音傳了過來,“舒心,是我。”
“殿下”舒心不可置信開口。
“是我,你受苦了。”嗅着她身上濃重的血腥氣,上官赫的心驀地被揪了起來。
此時,她的身上還穿着白天在鬥獸場的衣服,身上的傷也沒有處理,有的地方已經結痂,有的地方還在流血,血腥味很重。
不知爲何,這一刻,他想抱抱她,想做她的依靠。
“她就在這裏,來人,將這裏給本殿下包圍起來”
聽到上官軒冷厲的聲音,舒心心中一緊,一把將上官赫推開,摸出虎符遞了過去,“殿下,給你這個”
“虎符,你怎麼有這個”上官赫驚訝。
“我剛剛偷來的殿下,虎符是我丟的,現在我拿回來了,你快帶着虎符回去”舒心催促。
上官赫一把抓住她的手,“跟我一起走”
舒心搖搖頭,“上官軒將這個包圍了,若是我們兩個一起走,一定走不掉。殿下,你快走,我去將人引開”
她說完,狠狠將上官赫推開,不顧身上的疼痛,飛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