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沒有停留就到了元夕主的院子外面,可是邀月卻在外面徘徊了好久,她覺得沒有必要進去。
青玉早就認定她是一個蛇蠍女人了,這樣進去,不更讓青玉覺得,她就是心狠手辣,連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嗎
比起心計來,她還不是元夕的對手。
邀月苦笑了一下,轉身又離開了。
剛一走到門口,就碰到趕過來的青玉。
“月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讓你給元夕道個歉,不是想打你的”青玉站在她面前,手足無措的,像個小孩子。
終究是愛着的人,邀月也忍不下來心,去說狠話傷了他的心。
只是繞過青玉,淡淡的道。
“墨青玉,橋歸橋,路歸路”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邀月”青玉也楞了,想拉着邀月的手,被她一下甩開了,用手裏剛纔的匕首抵着青玉的脖子道,“你不要攔着我,不然我就立馬殺了她”
他看着邀月離開的背影,不知道說什麼挽留。
找了邀月這麼久,見面了,不知道爲何確變成了這樣。
他明明想要留住邀月,不想讓她走,想問問那天晚上她究竟經歷了什麼,爲什麼會流落到秦淮坊裏去。
可是面對與元夕的哭訴,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邀月。
你看的見,她的表面的柔弱,卻看不見,我的鮮血直流的傷口
邀月捂着受傷的手,一路踉蹌的回到了秦淮坊。
夜半三更,可是秦淮坊內仍舊是歡聲笑語的,彷彿是一個不夜城。
邀月一面在用冰塊敷着臉上的紅腫,渾身跑進浴桶裏,背後癒合有裂開的傷口,彷彿在提醒着她什麼。
邀月垂眸沉思了片刻,“他認出我來了。”
“那還不好,認出你來你就跟他回去唄。”在秦蓁看來,這是一個好事情。
“回不去了”邀月慢慢的沉到浴桶底部,閉上眼睛,回想着今天的一切。
秦蓁心裏一驚,急忙問道:“可是出什麼事情 ”
就在她以爲邀月要溺死自己的時候 ,邀月又從水底鑽了出來,“主持大師死了,元夕做的,可是他卻以爲是我。”
邀月面上一片平靜,誰知道她內心都疼成什麼樣,比那晚劍穿過她的琵琶骨還要疼。
“元夕的確不簡單”她看了一眼邀月,“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秦淮坊混不下去,那我只能仗劍走天涯了。”邀月失笑從浴桶裏走出來。
“那你還是在我秦淮坊呆着吧。”秦蓁無所謂的說道。
邀月看着外面的彎月,想了想,“我想出去走走,免得看到他我覺得心煩。”
“那元夕大婚,你還去嗎”秦蓁解下臉上的面紗,疑惑的問道。
“銀錢都已經收了,能不去嗎邀月也是無奈,她想,這應該是她爲青玉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雖然被青玉傷了心,但是終究不忍心拒絕青玉的任何要求。
她知道那夜讓她去劫元夕的人,是青玉派來的,雖然不知道青玉出於什麼目的,她都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