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玉轉身離開西廂房,在丫鬟的指引下,去了東廂房。
豆蔻笑着用帕子給元夕擦擦眼淚,“小姐,莫哭了”
元夕收住了眼淚,眼神裏透着陰狠,看着鏡子中哭紅雙眼的她,問道:“都準備好了”
“口技的人也找到了”元夕冰冷的問道。
“找到了,一切按照小姐您的吩咐,在您逃脫之後,立馬讓口技的人學公子的聲音下令放箭”豆蔻從新拿着梳子給她打理頭髮。
元夕滿意的點點頭,“嗯,今夜我看她還怎麼逃”
“小姐,如果那女人今夜不來怎麼辦”豆蔻有些擔心的問道。
“以她那對青哥哥的心思,肯定回來,而且肯定不會想看到青哥哥所以,你只要把剩下的事情安排好,保證她有去無回。”
豆蔻緊張的手都出汗了,她生怕有個意外。
元夕看着緊張的手都在抖的豆蔻,“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邀月武功那麼高,萬一要是逃掉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呵呵,”元夕輕笑了兩聲,“放心,就算是逃掉了,我也能保證,讓她對青哥哥死心,人啊,一旦要是死心了就成不了氣候。”
“所以,小姐纔多準備了一套喜服讓公子皇上,就算呆會邀月看到公子,也會以爲公子是和小姐成親,從而對公子絕望死心。”豆蔻看着天真無邪的元夕,背後冒着冷汗,這樣設計縝密,每一環都要扣上的計謀,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呵呵,豆蔻,你越來越聰明瞭”元夕眼裏流露着讚許,同時也暗藏着殺機。
“都是小姐調教的好,豆蔻願意終身侍奉小姐左右”豆蔻立馬朝元夕拜下,表忠心
秦蓁看着青玉從元夕的閨房裏出來,立馬用扇子拍拍邀月。
“哎,他走了,你可以行動了。”
邀月將酒壺遞給她,“我們在秦淮河邊匯合。”
“嗯”
邀月一翻身,輕鬆的從房頂下去,旁若無人的從窗戶翻進元夕的閨房,看着穿着喜服的元夕嘲弄一笑。
元夕看着銅鏡中多出的那張清冷的小臉,笑道:“你來啦”
“不是你想讓我來的嗎”邀月一身白色的小褂,灰色的裙褥,在這片大紅色的海洋裏,看起來格外的惹眼。
不得不說,邀月生的就是好看,雖然經常冷着一張臉,但也掩蓋不了那精緻的面龐,清純帶着少許的嫵媚,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神,看一眼便想讓人淪陷了。
元夕微眯着雙眼,恨不得用手上的簪子刺瞎她那雙眼睛。
“對啊,怎麼樣被心上人扇耳光的滋味還不錯吧”元夕笑嘻嘻的問道。
邀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馬上就要加給一個賭鬼的滋味想必會更爲美妙。”
nbsp;“你”元夕氣的臉色鐵青,她瞪着雙眼,釋然一笑,“哼,誰說我要嫁給那個賭鬼了。”
“哦不是賭鬼要不你也出點銀子,我幫你把他變成死鬼如何”邀月皮笑肉不笑的靠在窗戶邊上。
元夕恨恨的盯着她,“不是要帶我嗎動作還不快點”
邀月瞟了她一眼,“你有手有腳的,武功又不弱,自己不會走嗎”
“你.....”元夕氣的半天是說不出話來,見邀月也沒有半分要動的意思,只好提着衣裙,往外面走。
邀月雙手環胸的跟在身後,走了一段距離後,纔拿出邀月刀來架在元夕脖子上,她貼在元夕耳朵邊上輕輕的說道:“那天晚上的人也是你派來殺我的吧”
元夕咬着脣不說話。
“不說是吧”邀月將那薄薄的刀刃放在她脖子上來回的摩擦,刀刃上絲絲寒意順着那嬌嫩的肌膚慢慢的衍生到身上的每一處。
“是”元夕終於開口回道。
“我就知道是你”
邀月劫持着元夕在元府內大搖大擺的走着,終於引起了下人的注意,不知道是誰一嗓子喊起來。
“小姐被劫持了,快來人啊”
“抓刺客,抓刺客”
.........
看着帶着兵器的侍衛都爭相恐後的往這邊跑來,邀月一把摟着元夕的腰肢說道,“可以了吧,我們走”
“等一下”元夕突然叫道:“我還爲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你還沒有看到呢”
“什麼大禮”邀月有些警惕起來,畢竟她今天是來劫人,可不是把命丟在這裏的。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元夕嘴角勾着笑,看着來來往往的人,面上驚恐的說道。
“抓刺客,抓刺客”門外響起了家丁侍衛的呼喊聲,青玉急忙想換下喜服去看是不是邀月來了,可是剛纔換下的青布衫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顧不得其他,只能穿着喜服,快去的朝元夕的那個院子裏跑去。
燈火通明,人頭攢動,邀月和元夕正被元府的侍衛圍在中間,邀月目光不經意在人羣衆掃視着。
就在她準備跳牆離開。
“邀月”青玉猛的一聲喊道叫停了她的腳步。
邀月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青玉正穿着大紅色的喜服,朝她們走來,身上的喜服看着和與元夕身上的正是一套。
她低頭在元夕耳邊低語道:“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你沒看出來嗎和我成親的已經不是那個賭鬼了,而是青哥哥”元夕得意地說道,那輕快的話語,甚是刺耳。
邀月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青玉一番,“你以爲這樣,我就會相信嗎”
“那你就好好看着吧”元夕用事先準備好的髮釵猛的向後回刺,邀月瞬間鬆開她往後退了幾步。
“放箭”
邀月楞了,她眼睛瞪的圓圓的看着青玉,她沒有聽錯吧,剛纔就是青玉的聲音。
容不得她多想,那密密麻麻箭羽破風而來,扎進她的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