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雅痞公子:再世爲人女王爺 >第84章 過去的糾葛
    黃煥之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參拜皇上,不是去衙門報道述職,而是先去見蕭玉卿,他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讓他父親念念不忘。

    黃煥之不僅見到了蕭玉卿還見到了那個清平王府的郡主段清秋,段清秋果然比他母親更漂亮,即便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人也已至中年,可是段清秋優雅中帶着高傲,那種永不低頭的氣勢,是個男人看到都會被吸引吧

    黃煥之更加恨,所以在看到蕭玉卿的時候,所有的恨便全都轉移到她的身上,聽說蕭玉卿成天招貓逗狗沒個正事兒,就這樣的人卻被他父親心心念念,黃煥之心裏不忿。

    兩人第一次見面,正是蕭玉卿和連青城在街頭爭搶着買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小丫頭,黃煥之看着那個吊兒郎當的人,就怒氣蹭蹭直往上竄,看着蕭玉卿因爲強贏了連青城,一臉得瑟的摟着那個驚恐的小丫頭離開,黃煥之只想衝上去一刀結果了他。

    一個個的熱血男兒征戰疆場,灑熱血,拋頭顱,結果保護的就是這樣的紈絝甚至於家人還要被這樣的紈絝欺負,讓那些埋身沙場不得歸還的千萬將士情何以堪

    黃煥之看着蕭玉卿吊兒郎當的在街上惹是生非,壓抑許久的恨意叢生,冷笑着看那人招搖,這樣的小人物,都不需要他動手就可以讓他泯滅衆生。

    隔天,黃煥之就出手了,看着那個無賴將一身軟綿的蕭玉卿拖進巷子裏,感覺這口惡氣終於吐出來了。

    他父親不是念着蕭玉卿嗎

    那他就毀了他

    有的時候黃煥之真的有些討厭自己所謂的正人君子之品,聽着巷子裏的嗚嗚咽咽的聲音,讓黃煥之心裏越來越煩躁,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他沒有想到即便是蕭玉卿被下了藥,那個無賴竟然也沒有得手,僅僅只是扯了蕭玉卿的衣服,露出胸前裹着的層層白帛,在月光下明媚而耀眼。

    黃煥之頓時傻了,他實在沒有想到蕭玉卿竟然是

    接下來的事,更讓黃煥之震驚,蕭玉卿因爲中了藥身體乏力,即便是如此,目光卻那般的凌厲,手中握着的匕首顫顫巍巍,可是那倔強的眼神竟然讓那無賴只敢遠看不敢上前。

    黃煥之沒在猶豫,伸手扯下了自己的披風將蕭玉卿裹住,然後第一次在沙場之外殺了人。

    蕭玉卿看到他的時候,並未放下手中的匕首,依然是那副拿着匕首提防的樣子。

    “放心,我是幫你的”

    蕭玉卿聽到這句話才鬆了口氣,手中的匕首終於落地,黃煥之伸手托住她的腰,皺了皺眉頭,他是幫她,可是卻是爲了更好的報仇。

    蕭玉卿的母親讓他家裏不得安生,他也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接下來,不知道他是不是演戲太過逼真,反正是蕭玉卿對他十分的信任。

    蕭玉卿經歷了那般羞辱的事情,而他作爲見證人,再次相見竟然沒有半天不自在,反而還稱兄道弟,黃煥之覺得這人品性不正,竟然連羞恥二字都不懂。

    可是蕭玉卿無意中說出的話,做的事,卻讓他驚訝,原來蕭玉卿的欺男霸女竟是救人,她救了那些賣身的女子並給她們安排了活路,她暗中接濟那些乞丐孤兒,並且還教授他們習武懂理。

    黃煥之迷惑了,蕭玉卿這般做是爲了什麼

    他想不明白,只能讓蕭玉卿主動告訴他,他開始親近她,她懂得很多,可是卻不曾識字。

    黃煥之便主動教她讀書寫字,帶她騎馬射箭,越相處越讓黃煥之焦躁,蕭玉卿沒有平日大家閨秀的貞靜閒雅和嬌氣,可是卻性格舒朗,不斤斤計較,蕭玉卿不會使小性子,相處起來讓人只感覺很舒服安心。

    出乎黃煥之預料的蕭玉卿,開始讓黃煥之想要報復的心慢慢偏了,他給自己找個理由說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延續到下一代。

    可是這種轉變在看到他母親任勞任怨的伺候公婆,每天還要給父親做衣服,望眼欲穿的盼着父親回家的時候,就變得越來越煎熬。

    兩人吵翻那天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其實只是因爲蕭玉卿偷偷翻牆去了黃府,想要將她融會貫通的拳法和黃煥之這位真正上過戰場的將軍過過招。

    當時天色已晚,黃煥之的母親正坐在黃煥之院子的花廳裏,絮叨着囑咐黃煥之照顧好自己,又開始惦記遠在邊關的黃將軍,等到黃母走後,蕭玉卿才進去,其實蕭玉卿也不過是感嘆,畢竟蕭玉卿生活在現代,性格當中自然更多的是獨立自主,像黃母這樣依

    附男子生活,每天守在四方院裏照顧老小的家庭婦女,難免口氣中多了怒其不爭。

    而這樣的話聽在黃煥之耳中無疑就是諷刺。

    黃煥之還記得當時他紅着眼睛掐着蕭玉卿脖子說的話:“我母親貞良賢淑,幼成庭訓,熟讀女訓女誡,哪像你孃親那般水性楊花,明明有自己的丈夫孩子還要去勾引別人的丈夫”

    “你和你那個沒臉沒皮的娘還真是一樣,明明是個女人卻穿着男裝招搖過市,和男人勾肩搭背,能是個什麼好東西聽說你之前天天逛青樓,就你這樣自然是不能嫖別人,是被人嫖吧果然是夠賤”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接近你不過就是想看看段清秋的女兒到底能賤到什麼樣兒果然,半夜翻牆找男人也就你能做出來,連青城那樣的男人滿足不了你了不過爺看到你就噁心,嫌你髒,不會碰你,要讓你白來一趟了”

    他第一次出言那樣刻薄寡情,可是似乎罵的越難聽,心頭就越暢快,看到蕭玉卿臉色難看,他就覺得心裏痛快。

    蕭玉卿是被他嚇到了吧

    他們動手過招,已經不知多少次,可是這一次,蕭玉卿卻動也不動,任由他出手,直到她嘴角流下血來,未出一聲,只是被打倒就站起來,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看着他。

    等到他撒完氣停住手,蕭玉卿才踉蹌着拍拍身上的灰塵,抹掉嘴角的血跡,臉上卻露出笑容,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在街上調戲女人時慣有的不羈的笑容,可是那不是他熟悉的,彷彿帶了一層面具,將他們倆人隔開。

    “我們完了”

    蕭玉卿扯掉頭髮上的那隻髮簪,直接扔在地上。

    那隻碧玉簪有兩隻,通體的晶瑩剔透,泛着淺淺的碧色,簪子的頭上光滑圓潤,如同嵌了一顆碧色珍珠,但是他卻知道那上面刻着一個字。

    他的那隻刻着一個卿字,他從未戴過。

    蕭玉卿的那隻刻着一個煥字,她從未離身。

    現在,蕭玉卿卻再不留戀。

    黃煥之看着蕭玉卿開始還有些踉蹌的背影,越來越直,身形開始還佝僂着,後來卻站得比任何人都直,心裏竟然覺得也好,再也不用互相折磨了,可是等到蕭玉卿的身影消失了,看到地上已經摔碎的簪子,忽然就心慌了,好像原本滿滿當當的心,一下就被掏空了。

    黃煥之撿起簪子追出去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蕭玉卿,在羨美閣守了一夜,卻也沒有看到蕭玉卿,忽然想起,原來他一點也不瞭解她。

    他還記得她說要帶他去她真正的家,可是,他沒有等到。

    黃煥之擡手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盡,她說她失憶了,又有人教她讀書寫字了,他聽了只覺得可笑,他這位隱藏着的夫子原來在她失憶之後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可是強勢的找上門,可是他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可以單槍匹馬追擊敵軍千里,卻不敢面對蕭玉卿。

    黃煥之摩挲着手中的玉簪,是蕭玉卿摔壞的那一隻,她是什麼時候送給他的這隻玉簪

    好像是有一次,他說他教她讀書寫字,不要束,讓她以身相許,他以爲她會害羞,可是她卻揚着眉毛挑釁的說,你若敢就過來。

    過了幾天後,她便獻寶一般拿着一個盒子湊在他的書桌前,讓他猜裏面是什麼。

    他猜了好幾次未中,她一邊帶着興奮的神色一邊罵他笨蛋,然後拿出了玉簪,說是她好不容易纔尋找到這對簪子,既適合男人戴有適合女人戴。

    從那天之後,蕭玉卿就一直戴着,可是他的那隻被他隨手放在了書桌上,一直沒有戴過,蕭玉卿曾經問他爲什麼不戴,他說的什麼他好像說怕摔壞了,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然也這麼會說謊。

    黃煥之將兩隻玉簪放到一起,一隻完好無缺,另一隻已經用金線修補好,可是卻在不如之前那般光澤溫潤。

    “黃寧”

    “大爺,屬下在”

    黃煥之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道:“卿卿蕭玉卿沒有再來過嗎”

    黃寧緊了緊拳頭:“沒有,大爺,要不屬下去給蕭少爺傳個信兒大爺傷了之後,很多人都來探望,蕭少爺還沒有來過呢”

    黃煥之閉了閉眼睛,握着玉簪的手緊了又緊,然後放進了盒子:“將這個盒子拿給她,就說我傷勢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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