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雅痞公子:再世爲人女王爺 >第96章 牛刀小試
    天色已經不早,不過士子大會的第一天,也沒有什麼正事,就是各地的學子來了,安排住下,然後相識的,不相識的,都見面一番,高談闊論間或賦詩幾首,期盼着能夠一詩成名。

    而蕭玉卿和那些老夫子見面,除了開場的那些小菜,此後自然是各種的考察和試探,蕭玉卿雖說讀不懂四書五經,可是見識廣博,又有兩千年文化的積澱,普通人根本就難不住她,即便這幾個老學究,最後,就連一直沒給她好臉色的聞慎景都和悅了幾分。

    最後,蕭玉卿派人傳話,讓人快馬加鞭送來了美酒,是她託蔣元瑞當先提純萃取出來的,梨花白,不僅顏色清亮,香氣撲鼻,就連入口都比普通梨花白醇厚三分,當下就將那五個夫子給收了心,不過其中一位始終沒有開口,卻在連飲三杯之後,大手一揮:“剛纔你們都考校了這個小子,現在輪到老夫了,”說完看向正在給幾個人倒酒的蕭玉卿:“你去做一幅畫來”

    蕭玉卿猜想,這人定是教授作畫的:“不知可有什麼要求”

    “沒有要求,你隨便做來,”那人又拿了杯子狂飲一杯,然後喝彩一聲:“好酒”

    蕭玉卿不管那幾個一邊飲酒一邊談古論今的人,走到桌前,平鋪了一張紙,從袖子裏拿了自己的炭筆,看到那幾人臉上顯而易見的喜悅之情,忽然心生狡邪之意,眉眼中帶了笑意,伸手便快速的畫起來。

    等到她畫完,那幾人竟然已經將三壺酒喝光了,正吵鬧着讓蕭玉卿別作畫了,趕緊去拿酒。

    蕭玉卿失笑,將手裏的畫雙手捧給那人,然後面帶愧疚的說:“我只釀了這三壺”

    “這是釀的”

    “這是你做的”

    兩聲同時響起,蕭玉卿點點頭,一起認了:“幾位夫子有什麼指教”

    “我畫了三十幾年的畫,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畫法,”那人哈哈一笑:“當真是有趣,不過這畫中的意境真是讓人嚮往啊”

    鄧文忝見那人看的認真,不耐煩的催促道:“越秋,蕭小友到底畫了什麼,你看完了也趕緊讓我們幾個開開眼”

    趙越秋將畫遞過去,然後看向蕭玉卿:“你這畫法是和誰學的”

    蕭玉卿自然不能實話實說:“我認字晚,也不會執筆,不過以前就喜歡胡寫亂畫,便用燒成的炭做成筆,隨手塗鴉而已。”

    說着,將手中的筆遞了過去。

    趙越秋拿過去十分認真地看了一遍:“真的那你給我畫個像”剛纔看到她畫上的人都是寫意的,看不清臉,他忽然想看看她筆下的人物畫像是何種樣子。

    “當然沒有問題”蕭玉卿直接扯了一張紙攤平在一本書上,然後邊邊角角一包裹,製成了一個臨時的畫架,拿着炭筆就開始對着趙越秋開始畫像。

    而鄧文忝拿過畫之後,不由得一愣,只見畫上的景色竟然是鳳鳴山的林間蒼翠,只是多了一條河水,河水邊有人垂釣,垂釣者一手握着魚竿一手舉着酒壺,似乎在呼朋引伴,大有一種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灑脫與不羈。

    垂釣者身後散散落落坐着四個人,有人在倚在石頭上眺望遠方,一手拿着酒壺,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一手拈着一枝花,有人舉着酒壺大口喫着東西,還有兩人湊在一起似乎正相談甚歡。

    鄧文忝再看畫的題目,老小酒趣圖,不由得一樂,感情這小子在這裏等着調侃他們呢,不過不得不說,雖然蕭玉卿畫作中的線條不夠流暢,可是意境悠遠,直擊人心,讓人觀之心往。

    其他人傳着閱覽之後,對蕭玉卿更添了幾分親近。

    陸槐更是不客氣的道:“玉卿小友,這幅圖歸我了”

    趙越秋濃重的灰黑眉毛一豎:“那是我的,怎麼就你這麼捨得下臉面討要”

    蕭玉卿正畫得認真,趙越秋突然轉頭,讓她皺了皺眉頭,當下不悅的道:“別動,認真點兒”

    趙越秋趕緊轉了回來,並且快速的恢復了原來的表情。

    其他幾人一愣,俱是一笑。

    聞慎景也露出幾分笑意:“別說,這小子認真起來還是有幾分可愛的”

    “吆,監生長不記仇了”孔浮川取笑道。

    聞

    慎景立刻想到了他和蕭玉卿的不同戴天之仇:“當然記仇,只是我這個人最是公正,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專心認真的時候確實有可取之處,可是這也不能抹殺他之前行爲無狀,街面上關於他的流言還少嗎我就不信你們沒有聽說還在這裏取笑我難道這次單單給他發了請柬,不是你們想看看人”

    陸槐摸摸鼻子,這些人他的年紀最小,可是也有四十了,當時聽到蕭玉卿一個十幾歲的娃娃弄了個什麼碧桐書院,若是他請了有名的儒生來教還好,聽說還是他親自授課,不由得心裏十分好奇,再加上後來那些口口相傳的什麼九九口訣,他真是對這個人太好奇了,他也是真的不相信有人能夠一夜之間轉了性子,所以這次給蕭玉卿發請柬,他是始作俑者。

    這功夫,蕭玉卿已經做好了,將畫遞給趙越秋。

    趙越秋一怔,然後看向蕭玉卿的目光就如同看到獵物的野狼一樣,綠油油的:“這這真是太好了”

    趙越秋突然看到這樣逼真的人物畫像,一時激動的身體都有些發顫,拿着畫的手帶着顫抖,聲音也有些不穩:“簡直是栩栩如生啊,不行,小友,越秋要拜你爲師纔行”

    他這一聲,將屋內其他幾人嚇了一跳,剛剛對蕭玉卿最是不看重的可就是他了。

    蕭玉卿進門之後,他幾乎連個表情也欠奉,別說考校了,若不是有了那幾壺美酒,估計他都不會和蕭玉卿說一句話,現在竟然要拜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當夫子,這難道還不夠震驚的眼珠掉地上

    聞慎景最先大怒:“越秋,都多大年紀了,還瘋瘋癲癲的”

    其實之前在考校蕭玉卿的學問見識上,他對蕭玉卿已經有了幾分滿意,再加上美酒攻勢和意境悠遠的這幅畫,就算他對蕭玉卿有成見,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點兒歪才,可是現在聽到趙越秋一個將近五十的老頭子要拜這個小子爲師,還是生了大氣,不爲別的,但就說他們五人本就是好友,平日都是以兄弟之情相處,現在趙越秋這老小子若是拜了老師,他們這個四個上了年歲的人豈不是也要矮了一輩兒他能不氣嗎

    鄧文忝也有些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驚訝蕭玉卿的本事,從性情上來說,趙越秋是幾人中最清冷高傲的人,若是看不上眼的連句話甚至眼神都吝嗇,可是卻也是最瘋狂的,年過半百未娶,一生都在追求精湛的畫藝,之前有個善丹青的瑾世子,不過當時趙越秋也只是滿臉欣賞之色,卻也沒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說蕭玉卿真的畫的這麼好,比瑾世子還要好

    鄧文忝當下也不開口管趙越秋要畫,徑直走了過去,伸手從他手中搶過了畫,只一眼便愣住:“這”

    陸槐也跑過去湊熱鬧,看到之後眼睛大亮:“這”說着看向蕭玉卿,眼中盡是興奮之色:“小友,給我也來一張這種畫,快點兒快點兒”

    聞慎景不甘不願,可是又管不住自己的腳,看着那幾個人都湊了過去,忍了半天沒忍住,還是走過去,還一邊嘟囔着:“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可是看到畫之後,他不是先看蕭玉卿,而是下意識的去看趙越秋,對比了一下,最終不得不承認:“竟然連皺紋都一摸一樣啊”

    趙越秋已經準備好了紙:“來來來,趕緊給我講講,你是怎麼畫的”

    蕭玉卿實在是無語,她有資格給個半百老人當夫子

    趙越秋見蕭玉卿似有不願,想了想道:“你這畫法確實獨到,是不是不外傳那也行,你收了我當入室弟子,這樣就可以傳了吧對了,學習這個畫法是不是需要不少的束你說要多少,我馬上去準備”

    蕭玉卿撓撓頭,這老頭兒當真是推翻了她對他的第一美好印象,本來那幾個七嘴八舌的考校她的時候,她想着還是這個老頭兒穩重,不言不語,有大將之風,結果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個瘋子:“趙夫子,不是這個意思,我纔多大啊,怎麼能當您的夫子呢”

    “做學問從來不分先後,你做的好,當然可以爲人師”趙越秋說的很是理所當然:“你是不是捨不得這項畫技不想教給別人”

    這都是哪對哪啊

    蕭玉卿立刻表態:“趙夫子,玉卿雖然年幼,可是卻懂得學以致用,既然我學了畫畫,自然也想着將自己所知道的傳授給別人,從來沒有想過要獨佔。”

    聽到這裏,趙越秋一喜:“那就好了,我就跟你學了,如果你實在不願在外授課,我可以去你的碧桐書院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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