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別人知道一個父親被一個女兒給嚇住了那還有臉面嗎

    蕭玉卿輕笑,“蕭伯爺,你可真是高看自己了,你有什麼值得本王妃動心思的本王妃要權有權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能有什麼給本王妃”

    若是段清秋還想着進入蕭家族譜,或許她還會對蕭正然留三分情面,畢竟有求於人,可是現在,她絕對可以痛快的出手。

    蕭正然狠狠瞪着蕭玉卿半天,終於氣哼哼的道,“給你母親平妻的位置”

    蕭玉卿冷冷一哼,“你就算是給我母親正妻的位置她都不屑一顧,估計蕭伯爺還不知道吧,皇上曾經開口要給我母親賜封爲與你的蕭夫人同樣的品級,可是我拒絕了”

    蕭正然一愣,這事兒他還真的不知道,不由得臉色微微發白,皇上爲什麼要賜封一個戴國前皇室的女人在任何人想來都是周城槿求了皇上的,槿王爺這是要擡高蕭玉卿的地位,槿王爺這麼看重這丫頭那瑤兒

    想到這裏蕭正然終於露出一絲絲的懼意,可是卻表現出一副疾首痛心關懷備至的樣子,“玉卿,你怎麼就不好好考慮清楚,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母親,可是你難道就願意你母親這樣漂泊在外你母親性子確實剛烈,可是也是脾氣來的快去的快的人,若是她現在還活着,你想想,以她的性子會不原諒父親嗎”

    蕭玉卿微微皺眉,蕭正然很瞭解段清秋的爲人,“可是孃親死了,或許她就是怕以後忍不住原諒你,所以才早早了結了自己,不過,”蕭玉卿一笑,“你該感謝我拒絕了皇上的賜封纔是,不然,我孃親和你的蕭夫人同一品級,最低也得是個平妻,你那個蕭夫人可是要強掐尖兒,你說她能甘心說不定到時候蕭伯爺的府裏就要大亂了”

    蕭玉卿說的漫不經心,但是卻語帶譏諷,語氣還有那臉上的表情,讓蕭正然一張臉漲成紫紅色。

    “蕭玉卿”

    “蕭伯爺,我勸你還是有什麼說什麼,直接一點兒,吉時馬上就到了,若是因爲你的幾句話,未來的槿王妃突然不上花轎了,你說怎麼辦”

    蕭正然看她那笑嘻嘻的樣子,氣得只想上去給她兩巴掌,忽然就特別懷念在花都的時候,他可以追的她滿院子亂竄,雖然實質上沒有打到她幾下,可是那種被他嚇得一臉驚恐哭爹喊孃的樣子,現在想起來是真的很懷念,而現在呢只有他被她氣得跳腳,“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警示你,如果我要是對付你家裏的那個老虔婆手段多的是,讓她以後給我老實點兒”蕭玉卿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匕首,隨手一甩,匕首直直落在蕭正然面前的桌子上,入木三分。

    “你你竟然對父親母親動刀子還口出惡言惡語,蕭伯爵夫人是你的嫡母”

    蕭玉卿冷冷一哼,“若是我想,那她就算個人物,若是我不想你說她算個什麼還嫡母蕭玉卿和蕭文卿只有一個母親,叫段清秋,被人逼死在花都,現在孤身一人被葬在了懷鹿書院的山下,你回去告訴那個老太婆,若是她不老實再敢跑到槿王府動手動腳,我不會再客氣”

    那個蕭夫人不是個簡單人物,能夠帶着孩子,孤兒寡母的在異國他鄉隱忍數年,這樣的女人誰敢小覷

    替蕭玉卿盯梢跑腿的人多了去了,蕭夫人派人和槿王府的蕭瑤身邊的人聯絡,她早就知道,只是沒有威脅到她,她不願意理她而已。

    蕭正然使勁瞪着她,好半天才道,“不管如何,蕭瑤是你的姐姐,這些年,我虧欠你們母女,但是也更虧欠她們,你是槿王妃,照顧她幾分,也讓王爺經常去看看她,安平伯府會感激你的”

    讓她勸自己的丈夫去別的女人那裏還說的這麼義正言辭,蕭玉卿不屑的撇撇嘴,“這份感激我要不起,蕭伯爺,請回吧”

    她發現和蕭正然說話就是給自己找氣受,這個人一腦子的漿糊,和他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蕭玉卿,你就那麼恨我”蕭正然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你的父親,你就算恨我,就不念一點生恩養恩”

    “若是我不念,你早就去陪孃親了,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耀武揚威”蕭玉卿冷冷一哼,語氣中的輕蔑和

    嘲諷簡直可以將人凌遲,“如果你不是我父親,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蕭正然,以後別到我面前用你父親的身份鎮服我,我現在已經不是蕭家的女兒,我是端木家的人,就算我還是蕭家的女兒,你也不配”

    蕭正然氣得手腳發顫,再想說話,可是門外已經響起來聲音,董嬤嬤的聲音很溫潤,“王妃,吉時已到,前廳來報,王爺已經帶着人來接親了”

    蕭玉卿要笑不笑的看了一眼蕭正然,站了起來,彈了彈嫁衣因爲坐下生的皺褶,“蕭伯爺,別再多言了,若是耽誤了吉時,周城槿一定會將責任記到你的頭上的,至於蕭瑤,”蕭玉卿故意多停頓了一下,直到看到蕭正然臉色鐵青才道,“我一定會照顧的無微不至”

    雖然蕭玉卿沒有想過要對付一個弱女子,可是若是她主動惹事,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不過現在,能夠嚇唬一下蕭正然,又何樂而不爲呢

    看到蕭正然果然臉色大變,身邊氣得發抖,蕭玉卿笑的得意,緩緩走了出去,一反剛纔和蕭正然說話時陰測測的語調,語氣十分的溫潤,“董嬤嬤,你趕緊去給我將蓋頭拿來”

    董嬤嬤笑,“王妃,在大秦成親是不用紅蓋頭的,有的新娘還和新郎官一起騎馬成親呢”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因爲蕭玉卿發現穿越過來她有一個新毛病,那就是暈轎,她唯一一次坐轎就是第一次嫁給周城槿的時候,只有她自己知道當時是多麼的難受,“是不是也不用坐轎子”

    “大秦王爺成親的儀制是用馬車,根據王爺的品級有相應的馬車,槿王爺是咱們大秦最高儀制的馬車,是四匹馬拉車。”

    坐馬車,她就不怕了,蕭玉卿笑,“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

    “按道理來說,您是該辭別父母的,不過因爲成親的時日緊張,西蜀王等人趕不過來,所以王爺說這一道程序就免了,現在您喫點兒東西,等到王爺來接您,王爺到時候會帶着您,老奴也會在您身邊提點您,一定不會讓您出錯”董嬤嬤十分認真的說道。

    蕭玉卿一邊笑着一邊和董嬤嬤往自己的居室走,“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成親比上一次讓我覺得更加緊張”

    董嬤嬤笑着安慰道,“王妃可不要總是將自己成了兩次婚放在口頭上,知道的是您嫁給了王爺兩次,不知道的還以爲您是嫁了兩次人呢”

    “呵呵好,那我不說了,”蕭玉卿扯了扯自己的嫁衣,整了整頭冠,“太重了,戴的時間久了估計都要出頸椎病了”

    “什麼病頸椎病是什麼病小王妃趕來教教我”一聲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蕭玉卿一怔,便看到許久不露面的百尺長風一聲深藍色衣袍斜倚在門上,一雙眼睛亮的可以灼傷人的眼睛。

    即便百尺長風一副人無我風流的賤兮兮的笑兒樣,可是最招人眼的還是走在正中的周城槿,一身大紅色喜袍,同樣在袍底袖口領口繡了明黃色的皇家御用紋絡,將本來沒有表情的臉映照的有了幾分喜氣,可是蕭玉卿卻就是能從他微微抿着的嘴角看到了一點上翹的弧度,這人,即便是高興也得裝着,也不嫌累。

    身後陪着周城槿來接親的人,大多數都是蕭玉卿沒有見過的人,多是中年沉穩之人,因爲今天是來迎親所以衆人都沒有穿官服,董嬤嬤便在蕭玉卿耳邊不斷介紹,“穿海棠色袍子的中年男人叫王文海,一品內閣大臣,武將出身,旁邊穿深豆綠色袍子的人叫郭俊毅,是三品武官,還有腰間挎着刀的人是御前侍衛侍衛長黃霆鋒”

    蕭玉卿過目不忘,不僅在看書上,即便是看人臉也是掃一眼就能記住,於是很容易就搞清楚這些人了,能夠陪着周城槿來迎親必定是相處比較好的,也就是說這些人很可能是周城槿方陣中的人。

    蕭玉卿好笑的是御前侍衛侍衛長也是周城槿的人,那周城豈不是睡在刀尖兒上

    若是周城知道周城槿和御前侍衛交情這麼好,以後都睡不着了。

    百尺長風癟癟嘴,不屑的道,“知道你這樣的人能嫁給王爺就好像是天上掉餡餅,可是也不用笑的這麼張揚吧像個白癡一樣”

    蕭玉卿頓時臉色一變,氣哼哼的盯着百尺長風,然後目光一轉到了周城槿,“我今天心情不好,不上花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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