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他跑出來就看到門已經關上,和那幾個侍衛將這個龐大的宮殿摩挲了一遍也沒有看到其他門或者通道。

    蕭玉卿心大的道,“能進來就能出去,你着什麼急再說了,若是出不去,正好在這裏長眠了,不是說這裏風水好,還是龍脈嗎能讓咱們埋在這裏簡直是便宜咱們了”

    端木十七瞪着蕭玉卿氣哼哼的道,“我可沒有你那麼心大,再說了,”說着看了一眼周城槿,“你還有人和你雙宿雙棲呢”

    蕭玉卿笑着拍了拍端木十七的肩膀,“大哥,別擔心,你看看這個陵墓的設計,每個關口都很簡單,除了第一關十分兇險外,裏面的兩關都十分簡單,陵墓中將所有的金銀珠寶都放在最外面,就是想讓人拿了金銀就走,不要打擾裏面的人,這當然是對一般的盜墓賊,可是拿到金銀之後還要再往裏走的人,是什麼人這說明來人一早就知道陵墓中都有什麼,這人必然是周家子孫,那位始皇帝除非是想要自己斷子絕孫纔會將人都困在這裏給他陪葬。”

    端木十七聽了她這話提着的心終於放鬆下來,“那你趕緊找找看看哪裏有門”

    蕭玉卿聳聳肩,“你剛纔不是找過了嗎你都沒有找到我怎麼就能找得到”

    端木十七十分無語的瞪着蕭玉卿,那剛纔說的頭頭是道,合着都是安慰人呢

    “我是說一定有門可以出去,但是也沒有說一找就能找到,”蕭玉卿笑着想要拍端木十七的肩膀,卻被周城槿一把拉住手,還被狠狠瞪了一眼,蕭玉卿摸了摸鼻子,“再說了,外面還有一堆人守着呢,他們看到門關上了,能將我們扔在這裏不管一定會想盡辦法救我們出去的”

    端木十七癟了癟嘴,不死心的再次去摸索那關的結實的門。

    蕭玉卿疑惑的挑了挑眉,“我記得你以前都十分淡定的,怎麼這次看上去這麼焦灼是不是有人在外面等你啊”

    端木十七臉色微微冷,“你說呢皇上派了幾十萬大軍圍了西蜀國,我能不擔心祖父和父親他們還好點兒,可是那裏的百姓呢能不恐慌”

    蕭玉卿覺得自己有些沒有良心,周城爲難端木家,就是因爲她,可是她卻根本沒有走心。

    端木十七說完覺得自己語氣好像有點兒重,沉默了一會兒擔心的看了一眼蕭玉卿,“我”

    蕭玉卿微微露出個勉強的笑容,周城槿擡手拍了拍蕭玉卿的頭,對端木十七說道,“你不用擔心,皇兄雖然手頭有兵力,可是絕對不會太多,大多數兵權還在姚家手中,姚家不會讓他支配太多兵力,他剛纔那樣說也不過就是嚇唬你們,不過皇兄也確實盯上了端木家”

    端木十七臉色微微一凝,眉頭緊蹙,“爲什麼端木家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是本王連累了端木家,你不用擔心,始皇有旨周家不得對端木家動兵,端木家唯一要提防的是姚家。”周城槿略有抱歉,不爲別的,就看端木家對蕭玉卿的用心,他也會保護好端木家。

    端木十七臉色再次凝重了一層,可是不過短短時間,卻又露出一個笑容,“若是姚家,那我還真要見識見識,王爺,姚家這些年也給皇家添了不少麻煩吧就沒有想到除了”

    蕭玉卿十分無語,今天端木十七的發揮嚴重失常,那幾個侍衛還在旁邊敲敲打打呢,就敢說這樣囂張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困住覺得一定出不去了,就連周城槿說話也不太在意了,“自然想過,不過若是有端木家的配合,那就真的是如虎添翼”

    “端木家一定配合”端木十七一反剛纔的凝重,眉目飛揚,“當初姚家聯絡了各大家族,不僅擠走了花夫人,還對端木家極盡打壓,更是暗中派人截殺端木家,當初的端木家比現在興盛,最後能夠跑出來的只有祖父這一支,祖宗拼不過,現在,這輩子見”

    蕭玉卿看着這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不由得渾身冒寒氣,“你們看不到他們”

    蕭玉卿覺得那四個侍衛的目光盯着他們的時候都要冒光了,一定是聽到他們倆大張旗鼓的商量要滅人家姚家了。

    周城槿輕笑,看向端木十七,“看你的決心”

    端木十七挑了挑眉,走向了那四個心懷鬼胎的侍衛。

    蕭玉卿側頭想要看看他要做什麼,周

    城槿卻伸手將她攏進了懷裏,“別看”

    蕭玉卿心一沉,她突然就知道端木十七想要做什麼了,死人的嘴巴最讓人放心,端木十七他

    蕭玉卿覺得自己已經很能適應古代這種殺人合法化了,可是這樣近距離感觸,還是有些心涼。

    周城槿見她這麼安生,擡手順了順她的髮絲,“以後也許經常要這樣,你要適應”

    “不是不適應,我也殺過人,可是卻都是有理由殺人,是爲了不讓更多的人受害才殺人,”蕭玉卿悶悶的道,“像你們這樣擡手就殺人還是有些”

    “我知道,你說過你是維護正義,”周城槿低聲說着,聞到血腥氣息的時候,將自己的披風拉了拉,以免蕭玉卿聞到,“蕭玉卿是最善良的”

    蕭玉卿嘆氣,“我又不是讓你讚美我”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換個地方當着大舅子就這麼無所顧忌,真的好嗎”端木十七拎着血淋淋的劍回來,就看到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十分無奈,這兩人簡直是抓緊一切時間膩歪在一起。

    蕭玉卿不理會端木十七的調侃,問周城槿,“殺了周城的人,怎麼和他交代”

    周城槿笑,“有什麼好交代的他們在尋找出口的時候被機關所傷,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端木十七冷冷一哼,“是啊,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人是我殺的,”說完很是鬱悶的道,“來之前,祖父和我說槿王爺善於謀算人心,讓我小心點兒,沒有想到剛纔一時大意又被算計了”

    蕭玉卿輕笑,明明是自己義憤填膺激情澎湃,現在又來推卸責任

    “不管如何,我們現在總要先想辦法出去纔行”端木十七四處看了看,看到那個小轎的時候撇了撇嘴,感覺在龐大的陵墓中有一個轎子十分的人。

    蕭玉卿從周城槿的懷中退出來,“想要出去就要找周城,他知道怎麼進來,就一定知道怎麼出去”

    說着話,就見周城從書房走了出來,沒有看向他們,而是走到了轎子旁邊,將裏面的女子抱了出來,帶着一臉的灰敗,又向書房走去。

    蕭玉卿看向周城槿,一臉的不明所以。

    “過去看看”

    三人跟了上去,卻只看到周城將那女子放到了地上,他也坐在了旁邊,一點要離開這裏的意思都沒有。

    蕭玉卿看向周城槿,周城槿走了過去,站在周城的身邊,“其實,皇兄根本不喜歡現在的皇后吧娶她也是無奈”

    周城低眉斂目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絕色女子,冷冷的譏諷一笑,“有哪個人喜歡被人逼着娶一個女人”

    “皇上,這位念童姑娘到底是”蕭玉卿覺得周城看向念童的時候是真的情深意重。

    “她是我微服尋訪的時候撿到的,後來帶回宮中,她一直以一個小太監的身份跟在我身邊,她博聞廣記,博覽羣書,對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只是要我護她安全,讓她可以去御書閣看書,只是不願意做我的妃子,”周城低頭用手順了順那女子的髮絲,一臉的溫柔,“我以爲我除了江山權位沒有什麼看重的,別說愛情,就連親情我都沒有,可是遇到她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周城槿緊緊皺着眉頭,沒有親情

    “她天天都笑,我都不知道每天有那麼多開心的事情,一個伺候人的奴才能有什麼好開心的”周城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那個姑娘,“所以我就刁難她,讓她做一切髒活累活,讓她不能好好睡覺,讓她喫最差的飯菜,可是她依然那樣開朗明媚,我漸漸被她的笑容吸引,覺得她身邊特別溫暖,她偷偷跑去御膳房給我偷喫的,年夜飯的時候陪我一起守歲,用炭火烤栗子喫,一切在我看來的小細節,卻都能讓她高興半天,她告訴我她叫花念童,可是隻是一個普通的落水,再次醒來她卻怎麼也不承認自己是花念童”

    聽着周城的話,蕭玉卿覺得有些譜了。

    “我知道她不是病了,她只是忘了自己也忘了我,”周城閉上眼睛深深喘息了一下,“我以爲男人有了江山和權勢,其他什麼都不重要,可是原來還是有東西能牽扯着我,讓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活着,不是隻有那些冷冰冰的或者看不到摸不着的東西陪着我現在失去了,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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