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城槿對於在別人的地盤做這樣親密的事情還是很介意的,可是又奈不住渴望親近蕭玉卿,只能遷就她。

    蕭玉卿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就已經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周城槿好笑的搖搖頭,起身離開,剛躍出行宮,就看到一臉焦急的守在外面的文左,“什麼事”

    文左能說主子不守信用嗎明明說就進去和夫人說幾句話,結果呢,天都要亮了還沒有出來的意思,“主子,昨天是側妃入府,今天您該是在側妃的房中”

    周城槿臉色頓時難看,“你現在當差是越來越好了,連本王在哪裏歇着你也要管了”

    文左一臉的愁容,他哪裏是要管着啊,他這不是盡職盡責的提醒嘛,“主子,屬下不敢”

    文左見周城槿臉色雖然沉着,可是眼睛裏卻沒有怒氣,就知道王爺心情還算不錯,尤其是剛剛從王妃這裏出來,想必主子和王妃在一起矛盾都解除了,想了想便道,“主子心情還不錯吧”

    周城槿看了一眼文左,“你不是多話的人,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文左一滯,立刻垮了臉色,“文右有傷在身,那十鞭子是不是”

    周城槿點點頭,“那就等他傷好了再領罰,”說着聲音一頓看向文左,“衛青一直在照顧他”

    文左臉色難看下來,表情十分勉強的點了點頭。

    周城槿沒有發現,徑直笑道,“這小子還真是有豔福,衛青不錯,”不過想到文右可以和衛青親親我我,可是他卻還要和蕭玉卿冷臉相對,不由得心頭瘀滯,“衛青懂得醫理,有她照顧,文右傷估計好的快,你看着點兒,別讓他逃了責罰”

    “是”文左十分利落的應道,想到衛青照顧文右,他也氣憤,可是誰讓主子更喜歡帶他在身邊呢不然文右怎麼可能伺候在王妃身邊,能夠和衛青多了那麼多的接觸

    周城槿這纔看了一眼文左,剛剛還兄弟情深的給文右求情,怎麼一個轉臉就開始恨不得將他打死的模樣

    蕭玉卿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估計是知道她喝多了,所以也沒有人來催促她起牀,想到周城槿走的時候的叮囑,蕭玉卿看了看牀上的痕跡,臉色微紅,就算是周城槿不囑咐,她也不好意思讓別人進來。

    不過,蕭玉卿剛剛穿了衣服,就聽到衛青的聲音,不由得眼睛一亮,終於有人來掃尾了。

    衛青紅着臉收拾完了被褥又伺候着蕭玉卿洗漱,然後又張羅了喫食,才鬆了口氣和蕭玉卿報告道,“主子,您真的和王爺翻臉了”

    一句話分了三次才說完,蕭玉卿擡頭看了她一眼,將喫食往前推了推,“是不是早飯還沒喫連說話都說不利落,一起喫吧”

    衛青臉色一青,“主子”

    她都擔心的要命,可是看主子那風捲殘雲的樣子,好像這樣大的事情都沒有放進心裏一般,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看到衛青急的跺腳的模樣,蕭玉卿笑着搖搖頭,這丫頭的性子是永遠也磨不穩當,“你看呢好多事情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看,你自己沒有個判斷麼”

    衛青皺了眉,臉色微微一紅,“昨晚昨晚我去了側妃的落花苑”

    “然後呢”蕭玉卿看她那大紅臉就知道她看到了什麼事兒。

    衛青焦急的瞪着蕭玉卿,“主子,昨晚我在屋頂趴了一夜,裏面噁心的聲音就沒有斷過,一直到今天天色要明瞭才您當真不介意”

    蕭玉卿挑了挑眉,周城槿從哪裏找來了個這麼強壯的猛男,竟然折騰了一夜

    蕭玉卿想到蘇幻兒嬌嬌滴滴的樣子,哎,辣手摧花啊,那樣嬌嫩的如同水蔥一般的人兒,也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衛青見蕭玉卿彷彿聽故事一般,不由得臉色更加難看,“主子”

    蕭玉卿喝完了粥,慢悠悠的放下了碗,擦了擦嘴,才道,“你剛纔做什麼了”

    “啊”衛青想了想,她沒有做什麼錯事吧“剛纔幫主子整理被褥,伺候您洗漱還”

    整理被褥

    被褥凌亂,而且還有很多的痕跡,無一不彰顯着主子昨晚

    衛青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昨晚王爺留在了落花苑,那和主子做這事兒的人是

    看到衛青那彷彿見鬼了的表情,蕭玉卿就知道她想差了,“平時你也算聰明,怎麼有時候就是腦子不轉彎”

    衛青見蕭玉卿不甚在意的

    樣子,腦子頓時有些打結,主子是什麼樣的品性她最瞭解,主子不可能因爲一時之氣就和別的男人

    衛青頓時眼睛瞪大,下意識的先看了看周圍,然後才低聲問道,“昨晚是王爺”

    蕭玉卿擡手敲了敲她的額頭,“還不算太笨,不過就是反應有點遲緩”

    衛青立刻鬆了口氣,“那落花苑裏”衛青也沒有打算多問,只要知道主子和王爺沒有隔閡就好,衛青跟着蕭玉卿演戲已經駕輕就熟了,現在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那是不是接下來還要演戲”

    蕭玉卿笑。

    衛青忽然又恨恨的道,“衛臨這個大壞蛋,讓我跟在文右身邊回王府藉以打探消息,還說什麼要刺探一下蘇幻兒的底細,結果今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和衛軍衛民守在行宮牆外,一定早就知道王爺來了,可恨他們將我丟在王府不管不問,讓我對着文右那個話嘮。”

    蕭玉卿這才知道衛臨衛民衛軍因爲擔心她竟然在行宮外守了一夜,“他們人呢還在外面”

    “剛纔過來的時候,他們說讓我先進來看看主子,若是主子情況好,他們就回去,若是不好,就說要帶主子去郊外騎馬散心或者去打獵,說是盛京西郊有一個很大的狩獵場,裏面有各種珍奇的動物”

    蕭玉卿心中一暖,覺得蘇幻兒出現的契機也挺好,不僅讓她對周城槿沒了戒心,還讓她深刻的感受到衛家這幾兄弟對她真是掏心掏肺。

    “那你叫他們等一會兒,我去和十七哥打個招呼,咱們今天放假一天,好好練練”自從戴國被瓜分了之後,蕭玉卿覺得難有這麼輕鬆的時候。

    衛青立刻笑出來,“主子,那我要和您練練”

    “好,輸了的請喫天香閣的烤乳鴿”蕭玉卿說完就出去了,只留下衛青撅着嘴不情願的模樣。

    蕭玉卿本來是想和端木十七打個招呼,卻沒有想到端木十七因爲喝酒太多還沒有起身,正好,蕭玉卿給他身邊的人說了一聲就帶着衛青離開,順便還帶走了她用過的那一套被褥。

    不過,蕭玉卿帶着衛家是個兄弟徑直去了臻木堂,雖然那裏有些簡陋,可是蕭玉卿還挺喜歡那種風格的,處處都透露出一種原生態的美。

    到了臻木堂,王申便跟了上來,雖然王府中王爺和王妃鬧翻各自歸家的事兒已經在大街小巷傳遍,可是王申卻不相信,不過短短時辰,這樣的流言蜚語就滿街亂竄,若說其中沒有人操縱,他可不相信,可是看到蕭玉卿一身常服到來,不由得心中一顫。

    “主子,您這是”

    蕭玉卿笑,“我們過來切磋一下身手,你忙你的去吧”

    王申還以爲主子心中痛苦煩悶鬱結,要靠動手打架來緩解,想着拳腳無眼容易傷人,立刻說道,“主子若是無事,正好屬下有事稟報”

    “哦什麼事兒”

    王申遲疑道,“現在和蘇真真接觸的人已經查到,就是姚文禮,和蘇如煙在一起的劉忠定是姚文禮的手下,那麼蘇真真和蘇如煙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還請主子示下,這兩人該如何處理”

    蕭玉卿蹙眉,若非不得已,她還不太願意觸及人命,“她們對萬花樓接觸可深”

    衛臨道,“各地堂主對萬花樓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雖然不瞭解到底有多麼大的規模,但是對當地的產業還是有幾分清楚的”

    “那除了臻木堂的人有人失蹤,那其他的堂裏可有人遇害”

    衛民搖頭,“回主子,沒有,只有臻木堂”

    蕭玉卿臉色微微一凝,想到周城槿的手段,目光微微一寒,“給她們倆個痛快的吧”

    王申彷彿是怕蕭玉卿反悔一般,立刻道,“是”

    他太過乾脆利落,倒是讓蕭玉卿一愣,“你就這麼想要結果了她倆”

    “臻木堂中的人都是有家有室的,不管是死了還是失蹤的人,都算的上家裏的頂樑柱,一時間沒了,整個家都好像癱了,她們倆雖然沒有給萬花樓造成太大的損失,可是對於那些死了的人”

    蕭玉卿點點頭,果然,這個年代就需要周城槿那種手段狠辣的,不留後患。

    王申又道,“主子,名單上的人都已經圈定,也都放了人盯着,您看您要不要見見那些盯梢的人”

    蕭玉卿挑了挑眉,什麼時候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需要她過問了平日她只管吩咐下去,然後等着聽結果就好了。

    王申擡手尷尬的摸了摸耳朵,老臉微紅,“屬下就是怕主子閒着會亂想,所以就想着給主子找點兒事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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