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槿一直知道蕭玉卿畫工了得,可是沒有想到竟然畫得如此惟妙惟肖,將他刻畫的十分逼真,只是“本王有這麼出色嗎”

    蕭玉卿輕笑,“可別謙虛了,你自己長什麼樣子自己不知道嗎多少女人都自愧不如啊”

    周城槿的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說着將那厚厚的一摞畫擺放整齊,放在自己手邊兒,那一張一張的畫上的他,姿態各異,有低眉斂目神思的,有挑眉張揚的,還有側頭仰望的,更有一臉溫情的,他還從來不知道蕭玉卿竟然記住了他這麼多的側面,“說說吧,書院怎麼了說不定本王能夠幫忙”

    蕭玉卿想了想,將事情原原本本學給周城槿聽,周城槿果然也想到是有人挖了坑。

    周城槿挑了挑眉,“你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懷疑的人”

    “若只是針對萬花樓,我倒是不怕,就怕對方有備而來,是想通過我再拿下你”蕭玉卿不無擔心的道,“而且這種可能性恐怕很大”

    之前周城爲了調查萬花樓不惜弄死了那麼多人,而且已經初見成效,姚文禮也對萬花樓瞭解了不少,從姚文禮能夠第一時間跟蹤她到了黑霧森林就知道他對萬花樓普通的傳遞消息的手段已經有所瞭解,既然已經有所瞭解實在不必再換方向對付萬花樓,以姚文禮手中拿到的萬花樓的消息,再加上姚文禮手中諸多暗線人員,放幾個人潛入萬花樓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實在沒有必要再換方向來針對萬花樓。

    所以,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目標並不是她,而是周城槿。

    周城槿沉默了一會兒道,“不管目標是誰,你都不能掉以輕心,出去的時候身邊不能少了人跟着,我會讓青泉再過來,到時候他和青影兩人輪值。”

    蕭玉卿低頭含笑,明明目標是他,他第一時間擔心的卻是她,這讓她十分的溫暖,“還是多擔心自己吧”

    “不把你安排妥當了,我怎麼安心做別的事”周城槿看到蕭玉卿嘻嘻哈哈不當回事的樣子有些不悅,“別總大大咧咧的,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別以爲自己有兩下本事就滿不在乎”

    蕭玉卿訕訕的摸摸鼻子,兩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麼了,她確實想說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有功夫呢,卻沒有想到周城槿卻當先說了。

    周城槿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乖乖聽話,劉的事情我會派人去查,讓你的人都安生待着”

    蕭玉卿撅嘴,“我的人也不是笨蛋”

    周城槿眼睛一瞪,難得表情兇了幾分,“你剛到大秦,萬花樓雖然是你的,可是這麼多年都是放在別人手中,還不知道深淺,不然臻木堂的蘇真真和蘇如煙怎麼說”

    其實,周城槿更想說的是,蕭玉卿雖然比其他女子多了幾分果斷利落,可是在感情上卻沒那麼無情,她的人若是有個損傷,她的心情都會受到影響,他不想因爲那些人影響蕭玉卿的生活,所以即便是將那些人當廢物,也不願讓蕭玉卿因爲這些人出事而心情不悅。

    蕭玉卿笑着擡手拍了拍周城槿的肩膀,“王爺大人,就是因爲不知道萬花樓在大秦的深淺,正好用一用他們,看看他們的表現。”

    “阿槿,我是蕭玉卿”

    蕭玉卿的聲音有些無奈,自從跟着周城槿到了盛京,周城槿似乎就將她當成了那種久居深閨的女子一樣照顧,彷彿她一夜之間所有的技能都退化了。

    周城槿聽到她低低的感嘆,愣了愣,好半天才恍然的嘆口氣,將人攏進懷裏,笑的有些無奈又寵溺,“看來是我將你保護太多,讓你不滿意了”

    “就是以爲你忽然換了環境會不好適應,又想着在這裏好多人你都不認識,總覺得你離開了生活十幾年的地方會不習慣,就想着在盛京,你的親人只有我,就想若是我再不將你保護好,不照顧好,那你受了委屈該多難過萬一你像花夫人一樣偷偷跑掉了,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你”

    聽着周城槿低低的感嘆,蕭玉卿感覺自己的心軟的一塌糊塗,“阿槿,我不想躲在你身後,我是想要和你站在一起的,一起感受喜悅,一起面對困難,你能瞭解嗎”

    “是我錯了,用錯了方式,”周城槿笑着將他的額頭對上她的額頭,“我不該將她藏在背後保護着,我該將你變的更強纔對,即便是以後沒有我在身邊,你也能應付自如,不會讓別人欺負了”

    蕭玉卿笑,微微擡頭偷

    襲輕輕咬一口他的鼻尖兒,“別以爲我變強了你就可以不管我了”

    周城槿眼神一晃,被她咬的酸酸癢癢的,眸色都是一變。

    兩人打打鬧鬧在一起生活時間已久,蕭玉卿怎麼會不明白他這樣的表現是什麼意思想到今天早上還痠軟的腰肢,立刻後退了一步,“王爺大人,側妃娘娘等您回去呢”

    不說這句還好,一聽這句話,周城槿笑了,陰測測的看着蕭玉卿的臉,“不伺候好王妃,還說什麼側妃”

    蕭玉卿連退好幾步,看着周城槿一步一步逼近,哆哆嗦嗦的道,“府裏有很多事呢吧你還不趕緊回去文登那樣兒的能給你處理處理姨娘或者盤算一下產業進來多少金銀,再大的事兒他辦得了嗎”

    周城槿笑容淺淺,手一邊解開腰帶寬衣解帶,一邊道,“天大的事兒還有傳宗接代大”

    蕭玉卿臉色一頓,這人平日裏衣冠楚楚,可是一到晚上就是一禽獸,“你”眼看着周城槿的衣衫落地,房間的燈火也從八盞被他熄滅的就剩兩盞,暗幽幽的環境頓時多了幾分曖昧。

    蕭玉卿想着,大不了明天中午再起,反正現在臻木堂裏因爲住了她,其他人都搬了出去,她想睡到幾點都行。

    周城槿笑容淺淺,手一邊解開腰帶寬衣解帶,一邊道,“天大的事兒還有傳宗接代大”

    蕭玉卿臉色一頓,這人平日裏衣冠楚楚,可是一到晚上就是一禽獸,“你”眼看着周城槿的衣衫落地,房間的燈火也從八盞被他熄滅的就剩兩盞,暗幽幽的環境頓時多了幾分曖昧。

    蕭玉卿想着,大不了明天中午再起,反正現在臻木堂裏因爲住了她,其他人都搬了出去,她想睡到幾點都行。

    看到蕭玉卿一副大義凜然就義的模樣,周城槿滿意的笑了,“真乖”

    蕭玉卿看着周城槿那一身帶着暗紋的褻衣,擡手撓了撓頭,她也該脫吧

    “主子,齊州、延州兩州總兵馬謖奉召回京了”

    外面傳來文左的聲音,似乎十分的急促,還帶了點兒氣息上的不穩,看來是急匆匆趕來的。

    周城槿臉色一暗。

    蕭玉卿十分知機的立刻撿起了周城槿的衣服,第一次伺候他穿衣,討好的笑着,“趕緊穿好,彆着涼”

    周城槿氣哼哼的瞪她一眼,“知道我要走,怎麼你就笑得這麼開心呢”

    “絕對沒有,知道你要走,我覺得特別難過,尤其是你府裏還有好幾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我心裏特別的難過,真的”蕭玉卿的眼神無比真摯,聲音特別堅定,當然,那是在忽略掉她嘴角那藏掖藏不住的笑意前提下。

    周城槿伸開雙手等着她伺候,不是想要他趕緊走嗎那就好好伺候着吧

    蕭玉卿看他那副大爺的樣兒,在心裏暗暗罵道你大爺的,可是臉上笑容卻特別甜美,“王爺大人可真是越來越有氣派了,以前都是誰伺候您老人家穿衣啊”

    聽到那個您老人家,周城槿的嘴角狠狠抽了抽,他是比她大了幾歲,呃,十歲吧,可是也沒到用老人家這個詞兒吧

    “以前伺候本王的人多了去了,哪還記得住名字”周城槿的目光盯着門口,真想將文左拖進來狠狠揍一頓,“以後這活兒就交給你了,伺候好了,本王有重賞”

    蕭玉卿趕緊自己的汗毛倒豎,伺候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想太歪,總是想到那種特殊的伺候方式,讓人臉紅心跳。

    周城槿眯縫着眼看她酡紅的臉,微微挑了挑嘴角,“是不是想到什麼好事兒了看你激動興奮的樣子”

    她這是激動興奮

    “我走了,如果有事就讓青影去告訴我一聲,別一個人悶着,劉是齊州地界兒的人,正好馬謖回來,這事兒讓他去辦更合適”周城槿不放心的交代幾聲出了門。

    蕭玉卿聽着周城槿走出門後低聲斥責文左的聲音不由得頓時同情起來,可憐的文左跑來報信兒,一定是被文右和文登坑了,平時這種事兒都是文右的活兒,文右腦子活,一定是預計到了結果不太美好,於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風格,將自己的兄弟給推了出來。

    不過,蕭玉卿卻鬆了一口氣,不是因爲周城槿不會拖着她做那事兒了,而是因爲知道齊州是周城槿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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