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蕭玉卿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當着他的面竟然就敢威脅人,“蕭玉卿,你是槿王妃,請注意你的言行”

    蕭玉卿頷首,“皇上,我已經很注意了,若是您不在這裏,我哪裏會這麼好心情的詢問她我早就先給她上大秦十大酷刑了”

    蘇幻兒頓時嚇白了臉,“我說我說,我家是皇商,經營着水運,可是槿王爺卻讓人又開闢了一條河道,搶了我蘇家的生意不說,還氣的我祖母過世,我母親因此被父親冷落”

    “行了,”蕭玉卿冷臉掃了一眼蘇幻兒蒼白的臉,“別再這裏胡說八道了,蘇幻兒,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只要裝裝柔弱掉幾滴眼淚,別人就能原諒你了”

    “你毒害槿王爺在先,現在又污衊槿王爺在後,就算是皇上能容你,本王妃都容不得你,”蕭玉卿目光狠厲的盯着蘇幻兒,“本王妃早就將你調查了個清楚明白,你們蘇家可算不得皇商,你們是靠着柳家起家,接的也不過是柳家賞給你們的小活兒,在南方也不過只是小有資財,你家確實經營着河道,可是去年因爲得罪了柳家,柳家早就將所有的河道權收了回去,蘇家根本就已經快要敗落。”

    “可是你父親早就大手大腳習慣了,沒有了進項,花銀子卻還如同過去如流水一般,蘇家的小妾一房一房的娶,卻迄今爲止還沒有一個兒子,這才氣死了你的祖母,你母親因爲年老色衰,被你父親冷落,”蕭玉卿眯了眼睛,“蘇幻兒你說說,本王妃說的對不會”

    蘇幻兒嚇得花容失色,她沒有想到蕭玉卿竟然將她的背景調查的這麼清楚,下意識的看向周城,皇上不是說她的身份已經修改好了,爲什麼她真實的身份卻被掀出來了

    周城也是大驚失色,既然蕭玉卿都查到了這些,會不會也查到了是他專門派人找到了蘇幻兒,然後做套兒毒死了周城槿

    周城因爲心虛,目光更加的不敢動,即便是感覺到蘇幻兒的目光,也不看過去。

    蕭玉卿冷冷一笑,“看蘇側妃這表情,看來本王妃是調查的對了,既然蘇側妃不願意說爲何害死槿王爺,那本王妃就只能自己動手讓你說了。”

    蕭玉卿說完對衛青招了招手,“找個最溫和的手段別嚇壞了蘇側妃”

    衛青點頭,“小姐放心,屬下的手段都很溫和”

    說着,衛青推開了小伍,幾步走到蘇幻兒身邊,一陣香風,就讓蘇幻兒四肢僵硬渾身麻酥酥的,不由得嚇了一跳。

    衛青拉起蘇幻兒的手,從手腕處取了一條小指寬的刀片,輕輕一劃,就在蘇幻兒的手背上劃了一道口,有淺淺的血滲出來,傷口很秀氣,一點也不嚇人,周圍的人覺得槿王妃這小手段真的是不夠看。

    可是蘇幻兒卻十分的害怕,因爲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背上被劃了一道口子,看着血滲出來,然後凝集成大顆大顆的血珠,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蘇幻兒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恐懼,她腦子很清楚,眼睛也不受影響,可是爲什麼卻什麼也感覺不到

    衛青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白瓶,笑嘻嘻的將瓶中的暗黃色粘稠液體倒在了傷口上,“蘇側妃別怕,這是蜂蜜,甜甜的,香香的,還是槐花的呢”

    蕭玉卿微微翹了翹嘴角,掄起嚇唬人,衛青絕對是高手,蔫蔫的,不動聲色就嚇得你心膽俱顫。

    衛青又掏出來一個黑盒子,笑着搖了搖頭,“蘇側妃,這可都是我的寶貝,一般人我可不給用,若不是看你漂亮又惹人憐惜,我也捨不得”

    說着將盒子蓋打開,伸手進去摸了摸,然後握拳放到了蘇幻兒那摸着蜂蜜的傷口上,衛青看着蘇幻兒眼睛一亮,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蘇側妃,好好享受吧”

    蘇幻兒一愣,還沒有回神,便見衛青退了下去,接着她就看到自己的手背上趴着好幾只形狀怪的蟲子,不由得大驚失色,想要跳着甩開,可是她全身僵硬酥麻,根本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些蟲子在她的傷口那裏爬來爬去,她甚至感覺到那些蟲子在喝她的血,然後又去小口小口啃她的肉。

    “啊”

    蘇幻兒發出尖銳的一聲,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周城眸

    色一沉,不悅的道,“蕭玉卿,你胡鬧夠了,是想要弄出人命來嗎”

    蕭玉卿聳聳肩,“弄出人命來的是蘇幻兒,”說完看向衛青,“讓她醒過來,我不想再看到她暈過去”

    衆人不由得唏噓,果然,槿王爺就該和槿王妃在一起,看看這膽色和狠辣,一般人哪裏敢娶

    蕭玉卿一點也不介意被其他人議論,反而十分有興致的蹲在蘇幻兒身邊,看那些蟲子爬來爬去。

    隱在衆人裏面的百尺長風手臂動了動,然後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胳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也真是夠了。”他一個大男人看了都覺得毛骨悚然,蕭玉卿竟然還能饒有興致的研究。

    周城槿卻寵溺的看着那個蹲着的身影,“是該夠了,蹲久了腿麻”

    百尺長風嘴角狠狠一抽。

    周城槿又道,“不過,這種刑罰倒是很溫柔,不過效果卻夠好,比那些血淋淋的刑具看着文雅多了”

    百尺長風眼角抽了抽,“文雅你感覺一羣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喝血喫肉很文雅”

    這次周城槿沒有說話,他只是覺得蕭玉卿做什麼事兒都透着一股子勁兒,那種勁兒他說不清楚到不明白,只是覺得不管她做什麼事兒,都讓人覺得那麼痛快。

    蘇幻兒醒過來,就看到蕭玉卿放大的臉,嚇了一跳,立刻想到自己暈倒之前看到的場景,下意識的看向手背,頓時被那羣蟲子噁心到了,乾嘔了起來。

    蕭玉卿一捂鼻子後退了幾步,“蘇幻兒,這些蟲子可是餓了很久了,若是你再堅持一會兒,你這白皙嬌嫩的小手,可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蘇幻兒頓時臉色大變,“你”

    “別跟我裝可憐,我不是男人不會同情你,”蕭玉卿冷冷一哼,“也不用想着求別人,今天我是不管以後的名聲如何也要查出周城槿的死因,若是你再抗拒一會兒,我倒是聽樂意看你只剩下一顆漂亮的腦袋的時候再說出實情,不過自己看着自己的新鮮的身體被一羣蟲子當成了午餐,是不是也挺刺激好玩的”

    周城側頭不看蘇幻兒和蕭玉卿,可是卻冷冷說道,“槿王妃,別做的太過了,我大秦可從未有過這樣的刑罰,你這是動用私刑”

    “呵皇上這話可真是好玩,您到底是周城槿的親人還是蘇幻兒的親人怎麼您總是站在別人的立場”蕭玉卿打量一眼周城,故作思索了一會兒道,“我記得蘇幻兒原本是皇上的人,後來送給了周城槿,難道說”

    周城立刻大聲道,“沒有的事兒,你別胡思亂想,朕不過是不想嚇到這些平民百姓,他們能來送皇弟最後一程,可見用心,若是在這裏被嚇到,你負責嗎”

    說到最後已經是質問了,底氣也足了不少。

    蕭玉卿可沒有被他唬住,微微一笑,“來再多的人送行,若是不能手刃兇手,周城槿也走得不瞑目,說不得還要自己回來查個清楚”

    周城下意識挺直了後背,蕭玉卿心底一笑,原來他也害怕啊,還以爲他敢害父親兄弟就什麼都不怕呢,原來也心虛害怕啊

    “我說,我說”蘇幻兒看着自己的手不過片刻就露出白骨,也害怕了,不安的看了一眼皇上,然後咬了咬牙道,“是姚家,是姚家找到我,然後送給了皇上,接着又讓我和槿王爺相遇,因爲他們知道槿王爺最佩服花夫人,而我與花夫人長相有七八分相似,他說我只需要離間皇上和槿王爺,讓他們反目,還要破壞槿王妃和王爺之間的感情,他說,不管天魂血魄的傳言是不是真的,若是槿王妃不能爲姚家所用,也不能落在別人手中,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我入王府第一件事就是離間了槿王爺和王妃,然後趁機殺了王妃,可是沒有想到王妃卻離開了王府,我沒有成功,他又說讓我離間皇上和槿王爺,可是皇上最看重槿王爺,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女人生分皇上將我直接賞賜給了槿王爺,甚至還賜了好多東西,我又失敗了一次,他說,若是我再做不好,就殺了我父親母親,我也是不得已,他派人送來毒藥,讓我歡好的時候給王爺下毒,只要王爺死了,他就保我全家平安”

    蘇幻兒說着,目光卻忍不住往周城身上轉。

    蕭玉卿挑了挑眉,“你說是姚家指使的你你說的他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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