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洛馨兒劣跡斑斑她也是欣然接受的。”容池淡淡的說道。
“那是因爲她懷孕的緣故吧,總不能也讓我未婚先孕吧”洛晚寧皺着眉頭,如果真的未婚先孕,估計還有一個人要瘋,那就是她的母親唐沛雲。
容池側首看了一眼她的小腹,語氣清然,“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打住”洛晚寧雙手護住自己的小腹,“我還年輕,不想太早生孩子,答應和你結婚也是情非得已。”
不要得寸進尺
容池眸色加深,他這個人疏冷優雅,謙謙如玉,似乎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
可是他骨子裏涼薄如雪,是個純粹的冷血動物。
對於爲抗他的人,多半是沒有好果子喫的。
洛晚寧意識到這一點,在她說不想要孩子的時候,容池的臉色就變了。
難道說他想要孩子
“容先生,你喜歡孩子”洛晚寧試探性的問道。
“叫我容池。”容池聲音好聽,卻帶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洛晚寧抿抿脣,墨色的大眼睛看着他的臉,“容池,你想要孩子是嗎”
“結婚必然要孩子不是嗎”容池看了她一眼,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越發的深沉,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精緻秀麗的臉。
她的視線觸碰到容池的黑眸,下意識的羞澀,她立刻低下頭。
“我想說我們籤一份協議吧。”
“什麼協議”容池眸色深沉,氣場一下子就變得強勢起來。
“我們結婚第一年不要孩子可以嗎”洛晚寧幽幽的看着她,發現他面容頗爲平靜,就壯着膽子又道:“等我們感情穩定了,再來商量一下要不要孩子可以嗎”
容池盯着她,雙眸深不可測如狼一般的陰厲專注,“如果一年以後我們的感情並不穩定呢”
“那就離婚。”洛晚寧也是直爽,完全沒考慮太多。
“離婚”容池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車廂內的氣壓一下子就降低了不少。
聽出他語氣的起伏,洛晚寧緊張着,“相處的不快樂,難道不應該離婚嗎”
“把這個兩個字從你的腦子裏扔出去,我結婚就不會離婚。”容池目光冷幽,語氣透着不快。
洛晚寧閉了嘴,說多錯多,她不說了
下午,洛晚寧去給唐沛雲送衣服。
在醫院門口碰到了洛震其。
她冷冷的看着他,“你迷路迷倒這裏來了”
“洛晚寧,我可是你的父親”洛震其狠厲的瞪着她,“你最好放尊重一些”
洛晚寧嗤聲一笑,“現在來找做父親的威嚴了,洛震其你怎麼那麼可笑,我還要去照顧我媽,恕不奉陪”
“洛晚寧,你知道容池爲什麼要娶洛家的女兒嗎”洛震其語氣一下子低沉起來,他目光犀利,“因爲他只是想報復洛家。”
“洛震其,你腦子沒毛病吧,我可不是洛家的女兒。”洛晚寧冷酷的看着他,從他拋棄她們母女那天開始,她就不想再姓洛了。
這個姓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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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奶奶說,要見你。”洛震其冷蔑的看着她,“她老人家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小時候,林鳳娥動不動就罵她是賠錢貨,有的時候還把她吊在樹下打,或者冬天往她身上潑涼水。
總之,她的童年是黑暗的。
洛晚寧腳步加快往醫院裏走,洛震其盯着她的背影,笑得陰冷。
來到病房,洛晚寧沒有見到唐沛雲,將東西放下就問一個護士。
護士說不知道,就走了。
洛晚寧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剛剛洛震其一定是來找過唐沛雲說過什麼吧。
她翻遍了整個醫院都沒有找到唐沛雲,醫生和護士也都幫忙尋找。
沒過多久,容池就來了,他也派了韓蕭等人去找。
他拉住洛晚寧冰涼的手,安撫道:“彆着急,會找到的。”
洛晚寧記得滿頭大汗,眼眶驀地泛紅,“你不知道我媽是個很容易想不開的人,碰到什麼事她總是很極端的往不好的方面想,和洛震其離婚的時候,她帶着我一起自殺,而且不是一次。”
“放心,絕對不會有事的。”容池身居高位多年,一句話中帶着的氣度很容易讓人平靜下來,再加上他震懾力十足的眼神,洛晚寧似乎平靜了很多。
過了一會兒,韓蕭走來,語氣深沉,“容總,人找到了,在清河大橋上。”
“什麼”洛晚寧心火一下子就衝上了腦門,她預感的沒有錯。
“走”容池寬厚的大手握住她的冰狼的手就往外走。
十幾分鍾後,他們來到了清河大橋。
從很遠的地方洛晚寧就看見大橋上圍着很多人,在鐵架上坐着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車停下來以後,她飛奔過去,大喊着,“媽”
一臉哀傷的唐沛雲聽見她的聲音慢慢的回過神來,可能是因爲在上面凍得太久了,動作都有些僵硬了。
“媽,你在幹什麼快點下來”洛晚寧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擡頭望着唐沛雲,眼淚洶涌而出。
“晚寧,是媽對不起你,媽不應該拖累你。”唐沛雲哭泣起來,她淚眼婆娑的望着洛晚寧,將心一橫,“你想和誰結婚就結吧,媽不攔着了。”
“媽,你先下來。”洛晚寧急得也要爬着架子上去。
唐沛雲搖着頭,她心如死灰的說道,“你不要上來了,晚寧,下輩子可千萬別再做媽的女兒了。”
說完,她手一鬆,人就往清河裏栽去。
“媽”洛晚寧大吼一聲,什麼都沒有想也跟着跳了進去。
噗通兩聲,唐沛雲和洛晚寧先後落水。
容池根本來不及去阻攔,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也跟着跳了下去。
洛晚寧會游泳,她用力的遊向唐沛雲。
只不過天氣寒冷,她凍得手腳麻木,再加上河水湍急,根本不好靠近,強撐着不讓自己被沖走已經是很難了。
“晚寧,救救我”唐沛雲就在不遠處的河水裏掙扎着。
洛晚寧奮力的用過去,然而不知道什麼東西從河底流過,一下子撞上了她的腳踝。
她一喫痛,腳用不上力失去平衡,整個人往河水的深處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