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寧訕訕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容池對醫生說了“謝謝”,抱起洛晚寧就往外面走。
醫生無奈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回到車上,洛晚寧一句話都不說。
容池本來就是少言寡語的人,平時也沒什麼話要說,現在更沒有。
兩個人就像是賭氣一樣,誰也不理誰。
可是心裏都有些癢癢的,怎麼他她還不哄自己
到了家門口,容池轉身幫她解開安全帶。
洛晚寧以後容池是要吻自己,想到他和洛晚晚那麼親密的舉動,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容池黑眸眸底起了一層陰霾。
兩個人尷尬的對視着,表情都很不自然。
“看見了”容池涼涼的問,黑眸之中有什麼在閃爍。
洛晚寧低下頭,比劃着手指,不說話。
“看着我。”容池修長冰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黑冷的眸子凝着她,“她沒有吻上我,你是看到了那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吻上,而且我推開了她。”
其實洛晚寧也知道,那是洛晚晚強吻。
可她就是介意。
她湛亮的眸子有些黯然,“容池,我不喜歡洛晚晚。”
沒有女人可以容忍情敵住在對面,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明天我們就搬走。”容池彎起嘴角。
洛晚寧深深的望着容池,這可是他說的。
容池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忽然吻了下去。
洛晚寧從一開始的微微抗拒,變成了順從。
白皙的小手原本抵在他的胸膛,可是後來變成了勾住他的脖子,兩個人在車廂裏吻得是難捨難分。
恰巧洛晚晚歸來,她看見車一眼就認出來是容池的。
本想着過來打個招呼,可是看見二人那麼激情,她的腳步一下子就怯懦了。
想起剛纔容池那麼無情的推開她,卻在這裏吻着別的女人,她的胸口就特別的憋悶。
不想再看下去,立刻走進了公寓大門。
這一天,洛晚寧坐在馬桶上算着日子,驚訝的發現大姨媽已經延遲了一星期了。
她心跳加速,自己該不會懷孕了吧
千萬不要
她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可不是懷孕的好時候。
正想着,放在洗手檯上的手機忽然響起,把她的魂兒給震了回來。
“喂”她的語氣非常的不好,有些心煩意亂。
“是我。”洛震其冷冷的開口。
洛晚寧微微蹙眉,才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他就又來煩自己了。
“什麼事”她語氣沉沉。
“我需要你幫我看看容池手裏另一家公司的投標書。”洛震其聲音中透着陰險。
投標書
洛晚寧眉宇褶皺加深,“我現在腳受傷,去不了公司。”
其實她是不想幫這個忙。
“洛晚寧,別讓我廢話,你不想管你媽的死活了”洛震其陰狠的問道。
“不是我不想管”洛晚寧沉聲道:“是我沒有理由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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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聽這個聲音。”洛震其陰冷的一笑,這時從手機裏傳來唐沛雲被人毆打的聲音,十分的淒涼,“啊,不要打我,我好痛,不要打我,救命啊。”
“洛晚寧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什麼手段,兩天之內我必須知道對方投標書上的錢數,不然你就等着給你媽收屍吧”洛震其狠毒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洛晚寧雙手慢慢地垂下,這個男人怎麼狠心,那可是他的妻子啊。
而且讓她去偷看投標書,她更是辦不到。
容池對她很照顧很體貼,就算是爲了這點恩情,她都不能這麼做。
洛震其陰險狡詐,她非常擔心容池一旦和他合作,就會被算計。
所以她真的很爲難。
也顧不得去想自己有沒有懷孕的事情,洛晚寧開始憂愁,要怎麼才能看到投標書呢
傍晚,容池歸來。
看見滿滿的一桌子飯菜,他淺淺勾起脣角,眸底的色澤卻逐漸加深。
“你去洗手,很快就能喫飯了。”洛晚寧笑着說道。
“醫生說不讓你亂動了。”容池將她抱起,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黑燦燦的眼睛。
洛晚寧努力笑起來真誠一些,“已經過了三天了。”
“那明天去看房子。”容池黑眸清沉。
洛晚寧想起來之前說過的,他們要搬走。
“好,你把我放下來,先喫飯吧。”她輕聲道。
容池起身將她放在椅子上,黑眸深邃而溫和,“我去蹭飯,你坐着就好。”
看着容池走進廚房,洛晚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哀切。
她悲傷的看着一桌子的飯菜,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想到剛纔容池那麼欣喜的表情,她的心裏就很有負罪感。
容池盛了米飯出來,將米飯放到她的面前,然後坐在她的身邊,拿起筷子淡淡的說道:“喫完飯我來洗碗,晚上我要在書房裏看投標書,你先睡。”
洛晚寧一個激靈,“什麼投標書”不會這麼巧就是和洛氏集團一起競爭的那家公司的吧
“就是和洛家一起投標競爭那家公司的,他們比洛家早幾天投了投標書,我今晚要看一下。”容池說道。
洛晚寧的心裏是激動的。
怎麼這麼巧,白天洛震其讓她去偷看,晚上容池就把投標書帶回家裏。
“哦,那我等下給你煮咖啡,你不要熬的太晚。”洛晚寧低聲叮囑道。
容池點點頭,繼續喫飯。
洛晚寧有些心神不寧,吃了點就停下了筷子。
喫完飯,容池幫忙收拾了碗筷,然後就走進書房去工作了。
洛晚寧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裏,左右看着。
她懷疑家裏是不是安裝了竊聽器,不然容池爲什麼把投標書帶回來
由於她活動範圍有限,而且容池還在家裏,她沒辦法大張旗鼓的尋找,所以一個人回到房間就先睡了。
不管如何,爲了唐沛雲的安危,她都要做。
沒得選。
快到凌晨,容池才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間,他衝了澡就躺到了牀上。
手臂非常自然的搭在洛晚寧的腰上。
洛晚寧背對着他,心臟快要跳出來了,好不容易熬到他呼吸沉重,她這才躡手躡腳的氣場,離開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