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繫了安全帶,蘇小小不解的看着冷烈焰:“怎麼了”
“記者,等着明天上頭條吧。”冷烈焰開口說道,只是眼眸之中迸發出了絲絲的狠戾。
怎麼拍他都可以,但是不應該連帶到他女兒。
若說以前蘇小小是他的底線,那麼現在,女兒就是他最後的防線。
“巴巴,巴巴”小丫頭什麼都不懂的晃着自己手裏的棒棒糖開口叫着,小腳丫一直踢着,煞是可愛。
蘇小小回頭看着女兒,又看冷烈淵:“那個你說的女人究竟是誰”
可是冷烈焰沒有回答,蘇小小便也不再問了。
除了小丫頭咿咿呀呀叫着爸爸媽媽的聲音,他們在沒有任何的交流。
蘇小小有預感,他說的那個人,並不是什麼好人,她甚至想過,那個人也許是簡馨。
麻醉過後,水一心傷口疼的動都不敢動一下,冷烈風回去作報告,怕是還要等會才能回來。
水一心想要下牀去倒水,卻在下一秒被人扶住了手腕,她擡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雲皓寒。
“皓寒哥”水一心低叫了一聲。
雲皓寒扶着她做好,轉身去飲水機邊給她接了水,然後放到了她的手裏:“四叔不在嗎”
“他去忙了,一會就回來。”水一心低聲開口說着,“水小姐沒來嗎”
雲皓寒點頭,在凳子上坐下,將拿來的小衣服放在了牀頭,“買給孩子的。”
水一心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慢慢的喝着手中的水。
“心心,如果當年我沒有走錯路,這個孩子,是不是就是我們的”雲皓寒低聲開口說道。
“皓寒哥,過去的就過去吧。”水一心嘆息開口。
“可是有些事情沒有辦法過去。”雲皓寒低吼出聲,他也想事情過去,可是現實是,他做不到。
“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水一心靠在牀頭淡淡的開口說道,“皓寒哥,袁如雲能夠成爲你的過去,我也一樣。”
“可是現在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嗎到現在連一個能照顧你的人都沒有”如果不是他過來,這女人是不是就要自己忍痛下牀倒水喝了。
水一心聽着他的低吼,反而是笑了出來。
“皓寒哥,這句話我們結婚之後你問過我,可是你大概不記得我的回答了。”她低聲開口,並沒有任何的傷感,原來只要是放下就可以了。
水一心說完,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飲水機燒水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成了這個房間唯一的聲響。
冷烈風推門的動作也在這一刻靜止住。
媳婦兒現在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這個問題冷烈風不是沒有想過,媳婦兒生病的時候,他在訓練場;媳婦兒懷孕的時候,他在戰場;現在媳婦兒生了孩子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他還在忙着那些報告。
所以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雖然就算知道了對他不利的答案他也不會放手,但是他還是想要知道答案。
一杯水慢慢的被喝光
,水一心才緩緩的擡頭看向了他。
水一心的聲音輕輕的,可是每一句卻如同有千斤重一般打在雲皓寒的心上。
“是我給了你愛上他的機會是嗎”
因爲自己說了放棄,所以她有了去愛別人的機會。
水一心低頭不語,卻不否認這句話的真實度。
雲皓寒慢慢的起身,看着坐在牀上依舊抵着頭的女人,最後從自己的口袋裏再次拿了一張請柬出來。
“婚禮在你孩子滿月的那天。”他說着,轉身便離開了這裏,他想要的答案,他已經聽到了。
水一心看着他放在桌上的請柬,再次握緊了手裏的杯子。
雲皓寒推門出去就看到了靠在牆邊的冷烈風,他身子微微一怔,“四叔”
冷烈風一臉肅然的看着他,看得出並不怎麼歡迎他的到來。
雲皓寒自然之道冷烈風現在不想見到自己,回頭看了一眼因爲聽到自己叫四叔激動的女人。
雲皓寒苦澀一笑,越過冷烈風離開。
冷烈風看着他離開之後才進了媳婦兒的病房,這會兒媳婦兒正兩眼放光的看着自己。
“我的肉包呢”
果然,這纔是水一心最主要的目的,四爺覺得,自己媳婦自從生了兒子之後,就開始對肉包這種食物情有獨鍾了。
冷烈風將帶來的肉包放在桌上,看着媳婦兒笑眯眯的喫着。
“我媳婦兒這是多久沒喫東西了”冷烈風坐在牀頭哀怨的摸着媳婦兒的腦袋。
“你不知道,我剛知道懷孕那會兒,吃了三次肉包都吐了,那時候我就發誓,等到兒子生下來,我一定要喫回來。”水一心邊喫邊將這段肉包的歷史說了出來。
水一心說者無心,四爺聽着有意。
媳婦兒懷孕的時候他不在,所以媳婦兒受的委屈他都不知道。
水一心說着,繼續喫着,卻發現四爺居然沒有損她,所以好奇的擡頭。
可是她卻看到了四爺一張滿帶歉意的臉,水一心想到自己說了什麼,有些自責的低頭:“我沒怪你的意思,是你嫌我喫的。”
“爺沒嫌你,想喫爺給你做一輩子。”冷烈風將媳婦兒摟入懷中,這樣的媳婦兒,他怎麼捨得嫌棄。
水一心笑眯眯的點頭,見一個包子全部吃了下去,“我能去看看兒子了嗎”兒子出生一天了,她還沒有見到。
“暫時還不行,要等三天,兒子身體不太好,所以”
在聽到兒子身體不好的時候,水一心就紅了眼眶:“都是鬱子明的錯”
“咳”四爺低頭看着自己媳婦兒,他以爲媳婦兒會自責呢,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句話,但是四爺還是很沒有節操的對着媳婦兒豎了大拇指,媳婦兒這想法好,就是鬱子明的錯,不然他們兒子也不會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