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段日子,她不斷地哀求,不斷地喊救命,可是沒有人放過她,沒有人來救她
往事上心頭,害怕恐懼絕望
她突然覺得,其實也沒什麼,看着她們驚恐的樣子,林惜突然之間就覺得釋懷了。
“何玉華,你記得你當初怎麼對我的嗎”
她走到何玉華的面前,低頭直直地看着她,一雙猩紅的杏眸裏面是陰戾的冷意。
她永遠的不會忘了,就是這個女人,按着她的手,強迫她去弄自己
何玉華被林惜眼底的陰戾嚇到了,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林惜,我知道錯了我當年是豬油蒙了心,你放過我吧錢不是我要收的,是李豔紅對是李豔紅你有什麼你就衝着她去啊”
被點名的李豔紅掙扎着想要動手打何玉華,卻被身旁的人緊緊地按着,她只能猙獰着表情謾罵:“何玉華你這個狗孃養的當初誰出主意的”
“出主意的哪裏是我明明是張花花”
“我日你何玉華當初拿最多錢的人是你哎喲,我的手要廢了,林惜,一切都是何玉華,你找她,你找她,放過我吧”
張花花看着林惜,哪裏還有當時的囂張。
林惜看着張花花,想起當初她一腳一腳地踹着自己,也笑了:“放過你你當初踹我的時候,我也讓你放過我啊”
張花花踹的地方不是哪裏,專門挑了女人最脆弱的地方踹,一下一下的,她還一邊踹一邊笑着說:“喲,細皮嫩肉的,沒被男人上過就是不一樣啊”
都是人渣
她如今逆襲了,她爲什麼要放過她們
“不行了,林惜,我的手真的要斷了,凍斷了,要死人了”
“我要被冷死了,我的手哇”
鬼哭狼嚎一樣,林惜看着她們,腦海裏面的場景來回地切換着。
她曾經也是這樣求饒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邊磕頭一邊說自己錯了,讓她們放過她。
可是她們沒有放過她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熬過那段日子的。
“林惜。”
一直沒有開口的陸言深突然開口叫了她一下,她怔了怔,回頭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過來。”
他薄脣一動,微微動了動。
林惜下意識地走過去,這時候門口有人提着一桶桶“滋滋滋”的熱油進來。
她看着,彷彿意識到什麼,陸言深已經擡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別被燙着了。”
跪在地上的張花花、何玉華等人,看着那放在自己跟前的熱油桶,直接就被嚇得臉都白了。
“你們,你們是要殺人啊”
陸言深冷嗤了一聲:“既然你們不知道手是用來幹什麼的,那就不用要了”
他說着,微微一動,剛從冰桶裏面掏出來的手就被摁到那熱油桶裏面去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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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啊”
尖銳刺耳的嚎叫,林惜到底還是沒有那麼狠的心,她看不下去,轉過頭拉了一下陸言深:“陸總,我們走吧。”
陸言深沒有強迫她看下去,起身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剛走出去沒幾步,林惜直接就吐了出來了。
陸言深站在她身旁,很快就有人遞了礦泉水過來,他伸手接過,擰開遞給林惜:“漱漱口。”
林惜看了一眼陸言深,見他臉色沒什麼變化,才伸手接過礦泉水:“謝謝你,陸總。”
她背靠着牆,整個人有氣無力的漱着口。完了也沒有動,閉着眼睛就這麼站着。
肩膀突然一重,林惜怔了一下,陸言深已經將她扣到懷裏面了:“還害怕嗎”
一貫冷冽的聲音,卻被她生生聽出了幾分暖意。
她沒有說話,只是擡手拉着他的衣襬。
緩了好一會兒,林惜才擡頭看着他:“回去嗎”
“嗯。”
他鬆了手,牽着她往裏面走。
身後是張花花她們的哀嚎聲,林惜彷彿看到,那一段陰暗無邊的日子,好像真的是越走越遠了。
她下意識的擡頭看着身旁的陸言深,這個男人寵起人來,真的讓人沒有半分抵抗力。
陸言深下午有個會議,她被司機送到公寓樓下,自己一個人上了樓。
一個多小時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林惜說不清楚自己心裏面什麼感覺。
她沒有辦法忘掉那一段陰暗的日子,但是如今,她終於不用再害怕張花花他們了。
沒什麼心情看書了,她乾脆洗了個澡躺在牀上午睡。
林惜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回到了那個監獄裏面,張花花她們摁着她扒她的衣服。
她絕望地叫救命,哀求,懇求,可是沒有人管她
“林惜”
就在她放棄的時候,卻聽到了陸言深的聲音,他帶着光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擡手就從張花花那些人的手中將她抱了起來。
她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他用大衣將她緊緊地裹着,低頭看着她,一雙黑眸裏面能清晰地看到淚流滿面的自己:“林惜。”
他又叫了她一下,林惜只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擡手緊緊地抱着他:“陸言深。”
俏俏的女兒聲被她拖曳着,像一把刀一樣划進人的心口裏。
陸言深看着牀上緊緊抱着自己手臂的林惜,那一聲“陸言深”從她的嘴裏面喊出來,心口好像被什麼裹着一樣,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晚上有個飯局,他打了好幾通林惜的電話,上來看到她睡着了,想把她叫起來,如今被她抱着手臂,緊得好像被釘住了一樣。
他看着牀上的人,薄脣勾了一下,一貫冷冽的眉眼染上了幾分笑意。
陸言深沒動,擡手拿過手機給丁源發了條短信,待會兒的飯局他不去了。
接到短信的丁源愣了一下,不是說上去叫林惜下來去飯局的嗎,怎麼這會讓連陸總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