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心如初 >210 別在她面前說
    陸言深見過她風情的樣子,也見過她脆弱的時候,更見過她倔強冷漠的模樣,卻從來沒有見過她現在這個樣子。

    她擡頭看着他,一張臉全都是白的,手指拉着他的衣領,嘴脣一顫一顫的,眼底滲滿了水汽,沒有哭,卻比哭出來還要人命。

    他記得剛認識她的時候,她也害怕過,被林璐逼得走投無路的那一天,她抱着他的腿讓他救她。

    她那時候應該是害怕的,卻還是能夠看得到她整個人的剋制。

    那時候的林惜,在恐懼,卻還是帶着幾分理智和剋制。

    而不像現在,就好像是從水裏面捉到一根浮木的人一樣,滿心滿眼都只有他。

    她永遠都知道怎麼讓他舉手投降,牀上是,牀下也是。

    短短的三個字,卻彷彿鋪天蓋地的一張網,落下來,兜着他的整顆心,又酸又漲。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過。

    他寵她愛她,從未想過她回報自己什麼。

    如今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衣角說害怕,有那麼一瞬間,好像他是她的天和地。

    真是傻。

    “我在。”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比不上真真實實的懷抱來得強烈一些。

    男人的體溫就好像是火一樣,抱着她,燒着她。

    那吻細細碎碎的,又輕又慢地落在她的臉上,一個接着一個。

    林惜終於知道眼前的人是陸言深,他安好無缺地出現在自己的跟前。

    意識一點點地回來,她擡手抱着他,仰着頭回吻過去。

    她說過的,等他回來,睡她的。

    林惜大膽起來,陸總那是有點招架不住的。

    牀下被扔了一地的衣服,她第一次這麼急切,抱着他吻這裏一個那裏一個,手始終都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陸言深的雙眸都沉了下來,哼了一聲,將人往下一拉,反身壓了上去。

    結束之後,林惜累得不行,卻還是抱着他的手不願意鬆開。

    陸言深將人抱去清洗乾淨,重新抱回牀上的時候才覺察到不對勁。

    林惜這一天一夜過得不好,在書房睡了一晚本來就已經着涼了,下午又沒帶傘跑出去了,現在直接就發起高燒來了。

    手心下的溫度十分的燒人,陸言深臉色一冷,低頭拍了拍林惜的臉:“林惜”

    緊緊提着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林惜的身體不堪重荷,現在意識已經有點渙散了,聽到陸言深叫自己,她只是哼了一聲:“嗯。”

    那聲音太輕了,要不是陸言深仔細聽,根本就不知道她應了自己。

    他一聽就知道林惜現在已經燒得糊塗了,臉頓時就沉了下來,翻了衣服出來,將人從被窩裏面拽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陸總我好睏。”

    林惜被拽了起來,衣服一件件地套下來,她眯着眼睛,渾身有些發酸,整個人又累又困,唧唧地哼着。

    “發燒了。”

    他沉着臉看了她一眼,剛纔白着的一張臉,現在因爲高燒而紅得好像打了腮紅一樣。

    “發燒了”

    林惜到底還是有些意思,手擡了擡,摸到自己滾燙的額頭,她眉頭皺了皺,還想說些什麼,陸言深將她往自己的肩膀上一壓。

    她撐在他的肩膀上,他拉着她的手,開始給她穿外套。

    上身的衣服傳來,下身的褲子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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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林惜整個人發軟,剛纔那一場激情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了,這會兒陸言深幫她穿衣服,她最多就是擡個腿。

    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丁源提了粥進病房,林惜已經睡着了,在打點滴。

    他看了一眼陸言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陸總,你的傷口沒事吧”

    陸言深擡頭看了他一眼:“別在她面前說。”

    丁源被他這一眼看得顫了顫,連忙點頭:“還是李森的人,再往下查,我們什麼都查不到。”

    陸言深臉色頓時就陰戾下來,看了一眼牀上的林惜,半響纔開口:“李森先別動,找人盯着。”

    他估算錯了,對方這一次不是要他命的。

    只是這三番四次,不得不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森先對他下了手,童大雄被他弄進去了,童家這段時間也開始不安分了。

    陸博文那邊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不過他心思深沉,也耐得住,這點小事,還不至於讓陸博文露出馬腳。

    這幾個月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對方始終在暗,他們在明,這是陸言深他們最喫虧的地方。

    丁源也明白,點了點頭:“好的,陸總。”

    陸言深手微微動了動:“童家那邊,先停一下。”

    “我明白。”

    他點了點頭,丁源轉身出了病房。

    原本按原計劃,這年後,就該向童大志下手了。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情,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對方來勢洶洶,卻一點都查不到。

    陸言深只能先按兵不動,先沉住氣,看誰耐不住,先露出馬腳。

    收了思緒,視線落向牀上的林惜身上。

    他眉頭一皺,這一次和林惜回去j市除了丁源,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陸家那邊的人就算知道他沒有回去t市,他和林惜決定回來a市的日子都是突然決定的。

    他們無論是去還是回來,時間都不定,可是卻有人在回來的途中下手。

    很顯然,從他們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跟着了。

    想到什麼,陸言深眼眸頓時沉了下來,眼底的冷意仿若外面的雨絲一樣,會刮人。

    “渴。”

    牀上的人低低叫了一聲,他看了一眼,兌了溫水纔將人扶起來:“喝水”

    林惜睜開眼,被燈光刺了一下,眯着眼緩了一下,看到陸言深,才點了點頭。

    她燒得厲害,脣乾口燥的,喝了兩大杯溫水。

    “喝粥嗎”

    林惜點了點頭,她一整天都沒有喫什麼東西,現在餓得四肢無力。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林惜這一場病,來得兇,但幸好,去得也快。

    進醫院打了四個小時點滴,燒就退下去了。

    她不喜歡醫院,抱着陸言深嬌嬌地讓他帶她回去:“陸總,這醫院味道不好聞,我們回去吧,我已經不燒了。”

    陸言深低頭看着懷裏面的人,病了都不安分。

    他本來想開口拒絕,卻在開口前想到什麼,改了口:“嗯。”

    林惜心下一喜,擡頭看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陸總。”

    他低着頭,心底發笑,這纔多久呢,臉上笑得燦爛,完全不能將幾個小時前抱着他說害怕的人扯在一起。

    只是他面上不動聲色,“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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