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深伸手抱住人,眉頭動了動:“跑這麼快乾什麼”
看到他,林惜才鬆了口氣,面上笑了笑:“我着急着見你。”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外面一陣的喧譁,顯然是媒體已經到門口堵人了。
陸言深臉色狠了下來,牽着她:“我們回家。”
林惜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人多的是。
“陸總,請問網上的事情是否是真的”
“林小姐,請問你是用什麼心態和自己的殺父仇人在一起的”
“林小姐,你和陸總在一起之前,是否已經知道他和你父親的車禍有關”
“林小姐,請問你五年前憤然離開陸總,是不是因爲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相”
“陸總,你對林小姐這麼好,是否存在補償心理”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林惜被陸言深護在懷裏面,丁源派的人攔着想要衝上來的人,直到上了車,那些討厭的聲音才小了許多。
林惜的臉色很不好,陸言深的臉色也很不好。
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前兩天跟李森喫飯之後,陸言深還跟她說現在只能耐下心來等對方先出手。
就是沒想到,這才過了兩天,對方就開始有動靜了。
“林惜,坐好。”
她正想着事情,陸言深冷冽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
林惜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視線落在那緊追着的一輛車子,臉色很不好,擡起手捉住扶手:“好。”
她不是第一次經歷這些事情了,陸言深平時開車很多時候都是讓司機開,自己開車的時候車速向來都保持在限速內。
只除了被人追着。
這一次追着她們的人倒不是林惜所想的那些想要的她們下手的人,而是一家不要命的媒體。
陸言深車技硬,不過十分鐘,那車就被甩開了。
車速慢了下來,林惜拿出手機打算再看看網上的事情,發現已經被撤下去了。
她知道這是陸言深的手筆,可是這事情畢竟在網上瘋長過一段時間,而且還涉及了買兇殺人。
今年是林景走的第十二年,殺人的刑事追訴期十年以上,這事情一鬧出來,不管真假,陸言深一身腥。
果不其然,兩個人剛從電梯走出來,就看到兩個警務人員站在他們的跟前:“陸言深先生,十四年前的一起車禍,現在需要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林惜微微一顫,下意識地拉着陸言深。
陸言深看了眼前的兩個人,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稍等。”
說完,他才牽着林惜往前走,那兩個警察怕他逃跑,伸手想要攔着他,陸言深已經走到家門口,用指紋開了門,摸了摸林惜發涼的手,將人推了進去,“乖,在家等我。”
他倒是難得哄人,林惜卻覺得自己的心亂哄哄的,捉着他的手緊了緊,喉嚨有些發緊:“我想跟你一起去。”
“聽話,林惜。”
他叫她
名字的時候,總是帶着不容抗拒的強硬。
她是真的怕,當年林景也是說出去一下的,結果再見到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裏面下了病危通知的林景。
十八歲還沒有滿的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辦,那一瞬間,天就好像塌了。
她現在已經三十二歲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四年了,可是她還是害怕。
但到底還是比從前懂事冷靜了許多,她是陸言深一手一腳帶到現在這樣的,今天的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對方顯然是故意讓他們措手不及的。
她不能慌,要穩住。
想到這些,她都是鎮定了很多,擡手拉了拉陸言深的衣領:“如果來得及,就回來喫完飯,來不及,我給你做夜宵。”
說完,她笑了笑,“去吧,陸總。”
當年他伸手將她拉出深淵,如今他也能夠破黑回來的。
陸言深很配合,因爲還沒有確定,只是網上的一些輿論,還有當年的車禍確實是被翻出來了,覺察到有疑點,剛好陸言深的事情又爆出來,纔會有這麼一回事,但也不至於帶手銬。
從警車下來,陸言深身上的所有通信設備都被收走了,手錶錢包車鑰匙也都被收走了。
一直被帶進了審訊室,他都是面無表情的,讓領他的兩個警察不得不讚嘆。 雖然a市裏面的人對陸言深有點神化了,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確實是個深不見底的。
二十分鐘後,審訊室的門很快就被打開。
陸言深擡頭看了一眼來人,是一個英朗高大的男人,沒穿警服,腳下一雙黑色的登山鞋,上面是一雙黑色牛仔褲緊包着的大長腿,白色的雞心領無袖恤衫外套了一件深綠色的短外套。
男人的膚色是健康的小蜜色,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張骨骼分明的臉,桃花眼底是銳利的冷,他五官精緻,因着膚色減了幾分柔美,多了幾分英朗。
實質上,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
“沈寒。”
他倒是不按套路出牌,陸言深眉眼不動,看着沈寒伸出來的手,也沒有伸手接過去,只是開口:“陸言深。”
“我知道,陸總在a市的風頭可謂是一時無兩。”
沈寒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微微挑着,似乎在笑,卻又不是在笑,眼底裏面的冷銳一般人看了都不敢看過去。
陸言深不是一般人,他直直地看着對方。
半響,沈寒才把手上的文件往跟前一放,拉着椅子坐了下來:“陸總,這一次的事情,相信你也知道了,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突然被人翻出來,矛頭直指你,根據目前的證據來看,你是頭號嫌疑人。”
“嗯。”
陸言深就哼了一個字,沈寒拿了筆,“2003年3月12日下午14點26分,你在哪裏。”
“車禍現場。”
“幹什麼”
“路過。”
沈寒眉頭一皺:“陸總的路過也太別緻了,還特意下車看一下林景死透沒有”
對方咄咄逼人,陸言深四兩撥千斤:“我確實是在看他死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