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手上的被子,她起身直接從身後抱住他的脖子,歪着頭看着他:“小陸,你該不會是醉了吧”
陸言深勾着脣,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叫我什麼”
林惜剛纔還挺得意的,被他這麼一眼,看得心口顫了顫。抿了一下脣,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陸總。”
“不是這個。”
他轉了一下身,扣着她的腰,將人從身後抱到了懷裏面。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上天總是偏愛的。
大多數過了三十的女人總是有幾分老態,可是在林惜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來。
她皮膚白還好,平日裏不說二十出頭的大學生,二十四五歲的輕熟女她還是完全可以裝得來的。
頭頂上的鎢絲燈打在她臉上,帶了幾分濾鏡的效果,倒是將人顯得越發的好看。
陸言深看着她,喉嚨滾了滾,忍不住低頭在她脣上親了半響,然後又咬了一下,抵着她的額頭直直地看着她:“小陸”
她笑了一下,自己動了動,貼着他的脣吻了他一下:“陸總,謝謝你。”
他明知故問,手一邊從她睡衣衣襬伸進去一邊問:“謝什麼”
林惜勾着他脖子的手緊了緊,拉直了背一邊吻着他一邊細細碎碎地說着:“那鄉道啊,還有嗯”
他動作倒是快,睡褲的褲頭方便,不同牛仔褲,大手伸進去如魚得水。林惜猝不及防,忍不住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就被他的手摟着腰擡了起來。
才穿了不到十分鐘的褲子就被他脫了,房間裏面冷颼颼的,林惜下意識地往他的懷裏面鑽。
他顯然也發現這個問題了,將其中一牀被子往兩個她的身上一蓋,從前到後將她裹着。
林惜摸到他的後背,沒有被子,光憑着薄薄的一件睡衣哪裏擋得住這零下的溫度。
她伸手將自己身上披着的被子拉了拉,然後將兩個人都裹住了。
“還有什麼”
他一邊撤回頭,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林惜抽了口氣,聲音有點接不上:“嗯還有,果,果園”
陸言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就笑了起來:“怎麼知道的”
不到不過十平米左右的房間裏面,陸言深的笑聲十分的明顯。
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就像是遙遠的神祕行星一樣,誰都想湊前看,卻又不敢。可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被春風吹開的花一樣,好看得讓人忍不住摘了留下來。
可是不管是花還是笑,都是留不下來的。
林惜算是幸運了,他的喜怒哀樂,全都給了她。
抽了口氣,她纔開口:“這,這麼有錢,除了我的陸總,還,還有誰。”
真是會說話,知道用“我的”。
陸言深的吻開始往下,兩個人嚴絲密縫地貼在一起,他的每一下,她都能感覺到一清二楚。
外面天寒地凍的,裏面熱火朝天。
那木擡的牀,“吱吱呀呀”的,聽得人耳朵都發熱。
陸言深緩過來,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轉過身,將人壓了下去,又重新開始。
林惜還停在原地沒緩過來,他說開始就開始,驚得她有點失控。
要掉。
牀沒掉,可是她聽着那聲音,總覺得這牀晃得越厲害,陸總就越興奮。
她擡手抱着他手臂,試探性地貼在他耳側問道:“陸總,你,是不是,每次回來,嗯都特別興奮”
她說得有點艱難,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在她脣上說了一下,“你覺得呢”
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跟撩人的藤蔓一樣,纏着她的心,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給捲走了。
要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纔算是安靜下來,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陸言深伸手將一旁的大衣裹在身上,將鍋裏面還熱的水端了出來,溼了毛巾將已經沒什麼力氣的林惜擦着。
完全平靜下來,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
林惜抱着剛鑽進來的陸言深,臉貼着他的胸口蹭了蹭:“陸言深。”
“嗯。”
他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閉着眼,等她開口。
“我們死後也葬在一起吧。”她說着,頓了一下:“就好像我爸爸媽媽一樣。”
“嗯。”
“你說了你會比我走得晚的,你記得提前吩咐好。”
“嗯。”
“我愛你。”
“嗯。”
懷裏面的人已經睡了,陸言深低頭看了她一眼,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他以爲自己會孤獨一生的,可是她卻說“我陪你”,現在,就連死後,她也還會和他在一起。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完滿了。
冬天好眠,昨晚鬧了兩次,睡得不算早。
林惜卻還是在五點的時候習慣性睜開了眼睛,黑暗中,半響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j市。
她其實還困,只不過是習慣了這個點起牀,想起不是在a市裏面,林惜閉着眼睛,又睡過去了。
這一覺,直接就睡到八點多,天色已經有點矇矇亮了,可是房間裏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沒有暖氣的屋子裏面冷得更冰庫一樣,林惜光是動了動手,透了一點點風,就已經受不了了。
“醒了”
這時候,身側的陸言深也開口了。
她藉着窗外那不太明顯的光轉身看了他一眼,然後擡頭親了他一下:“早安,陸總。”
“早。”
陸言深剛睡醒,開口的聲音啞啞的,十分的性感。
林惜擡手摸了摸他下巴,果然指腹上有毛毛的刺感。
癢癢的,勾得她心頭也跟着發癢。
她忍不住張嘴咬了一下:“還不起牀嗎”
他低頭看着她,眉頭挑了挑,沒有說話啊,意思十分明顯。
林惜笑了笑,收回手:“起牀了,快起牀”
話是這麼說,自己卻完全不動。
陸言深看着她,擡手直接把她壓到跟前,低頭直接吻了下去。
他的吻向來都是帶着長驅直入的氣勢的,這一回也不例外。林惜這個守城門的人向來都守不到十秒就叛變了,這一次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言深才鬆開她,手掐了掐她的臉頰:“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