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心如初 >363 我只是心疼你
    丁源在遠處看着兩個人,頭頂上的飄雨不算大,但是有點密集,可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敢打擾兩個人的這一份癡纏甜蜜。

    半響,林惜突然想起陸言深的手,她連忙鬆了手,果然,在車燈下,陸言深的右手正垂在一旁滴着血,可是這個男人卻吭都不吭一聲。

    她雖然知道這傷比起那些要命的傷算不上什麼,可是看到那鮮血淋漓的手,心頭還是被人扯了一下,疼得很。

    “丁源藥箱呢”

    “林小姐。”

    丁源一直都盯着陸言深那隻手,現在聽到林惜叫自己,馬上就把自己的手上的藥箱遞了過去。

    “陸總,進來。”

    林惜拿過藥箱就上了車,對着站在門外的男人招手。

    她低頭從藥箱裏面翻出棉花,車廂裏面的燈光不亮,她看得不清楚,不過這個問題,丁源很快就解決了。

    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個大的手電筒,綁在了座位的後面,狹窄的車廂裏面一下子就敞亮了。

    車廂裏面開了暖氣,林惜冰冷的手指終於一點點地回溫。

    她拿着棉籤,捲了一大坨的棉花,壓着陸言深手上的傷口。

    林惜第一次處理,看着那手掌上兩道傷痕,她的手都是發顫的。

    臉上突然一暖,陸言深擡起左手落在她的側臉上,掌着停留了一秒,然後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溼潤的眼角:“害怕”

    林惜沒有擡頭,正細緻地幫他止血。

    “我沒有害怕。”

    她說着,將一團沾滿血的棉花扔在丁源準備的膠袋裏面,擰開消毒水的,又用棉籤捲了手指頭大小的棉花,沾了消毒水,落下去前,她擡頭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心疼。”

    她沒有笑,眼睛是紅的,就跟被人欺負了的兔子一樣。

    陸言深一直看着她,她擡頭那麼的一眼,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手上的傷口其實並不疼,可是想到她剛纔發紅的雙眼,還有剛纔指腹沾到的眼淚,突然覺得有點疼了,一直到心裏面去。

    不是很難受,就是有點要命。

    他沒有再說話,身體往身後一靠,擡着左手擋在雙眼上方,任由林惜去弄他那隻受傷的手。

    林惜的動作很輕,她知道陸言深這個男人,別說就這點傷,就算是在他的身上捅一刀,他可能也還是能夠面無表情地說沒事。

    只要死不了,就是沒事。

    她很久前就知道陸言深身上總是有些大大小小的傷痕,那衣服底下的身體根本就不同那一張臉,毫無瑕疵。

    只不過她從來都不問,對男人來說,身上有點傷,大概算是榮光。

    可是真的被自己看着,那卻是另外一回事。

    她的手一直在抖,好幾次不小心力氣大了一點,但是她看過去,他還是閉着眼睛,眉毛都不見動一下。

    “好了。”

    打好結,她終於鬆了口氣。

    陸言深睜開眼,視線落在自己被包得跟糉子一樣的手,頓了頓,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算了,反正她弄的,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過來。”

    他收回手,擡手拉了她一下。

    因爲剛纔處理他的手,兩個人隔了點距離,林惜把東西收拾好,才向着他挪了過去。

    “有沒有受傷”

    他低頭拉了一下她被劃爛的羽絨服,扒拉了一下,看到裏

    面的毛衣還是好的,才收回視線。

    林惜搖了搖頭:“沒有。”

    其實她腰被踢了一腿,有點疼,但是她不想說。

    “嗯”

    “我騙你幹嘛,陸總”她說着,頓了一下,自己撲了上去,開始拉他的衣服:“你呢除了手上,有沒有受傷”

    “沒有。”

    跟她一樣直接簡潔。

    林惜把他衣服扒拉一下,又上下其手地摸了一會兒,沒摸到什麼不對的地方,才擡頭看着他:“真的嗎”

    “嗯。”

    他擡手將她的手拉下來,抹了一下她臉頰上蹭到的灰,然後將人摁倒肩膀上:“睡一會兒。”

    說着,他擡頭看向前面:“開車。”

    司機聽到,車子很快就啓動起來。

    白楓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容易逃走的,就是沒有想到陸言深居然這麼奸詐,在這必經的交叉路口放了人。

    他的車剛開過,路障就把他的車胎扎破了。

    方圓好幾裏,除了山就是路,他就算是用腿跑,也跑不掉。

    埋伏了六個人,他伸手再好,也兩拳難敵四手,不到十分鐘就被人制服了。 被壓上車的時候,陸言深的車正從身側經過,他臉色直接就白了下來。

    他剛纔就不應該放林惜走的,還不如不要那東西,直接把林惜殺了,還划算一點

    不過現在,他就算後悔也沒有用,人已經落到了陸言深的手上了。

    因爲一整晚都在下雨,車速開的不算快,到a市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

    這晚上林惜又累又困,車子開得穩,車廂裏面又暖哄哄的,人靠在陸言深的身上,一直睡到公寓樓下。

    陸言深低頭看了一眼林惜,她睡得很熟,白皙的一張臉上,黑眼圈十分的明顯。

    他看了一眼司機,“開門。”

    聲音不大,卻也壓不住那其中的強勢。

    司機連忙過來幫忙開門,他直接抱着林惜下了車。

    白楓被捉到了,丁源沒有跟着過來,回到a市,陸言深他們算是比較安全了,畢竟這是陸言深的地盤,眼線多,那些人也不敢亂來。

    林惜睡得很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亮了。

    她從牀上坐起來下意識就叫陸言深:“陸總”

    “我在這裏。”

    陸言深是從外面進來的,他手上拿着手機,顯然在打電話。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家居服,走到牀邊單腿曲在牀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做惡夢了”

    林惜看了他半響,搖了搖頭:“沒有。”

    她只是還沒有從幾個小時前的驚險中回過神來,所以一醒來下意識地叫他。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了,但沒換,顯然是怕驚醒她。

    昨天晚上淋了一個多小時的雨,身上總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看到陸言深完好無缺地站在自己的跟前,還在打電話,她也沒有多說,起身穿着鞋子到衣櫃:“我去洗澡。”

    “嗯。”

    陸言深看了她一眼,走到窗前繼續對丁源說:“先不用問,這幾天留意一下t市那邊。”

    “我明白了,陸總。”

    陸言深最擅長玩心理戰了,白楓這個人,一看就是心氣高,還對陸言深有着仇恨的,先晾幾天,之後主動權也比較容易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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