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
他咬着牙,在她耳邊冷冷地回着。
林惜哼着哼着幾乎哭出來了,幸好這一次他也沒有再過分了,痛痛快快地給了她,然後壓在她的身後兩人倒在牀上。
林惜喘着氣,她現在雙腿都有些打顫,張着嘴就好像是剛從岸上曬得快斷氣的魚被重新扔下水裏面一樣。
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他還在裏面,薄脣帶着溫熱在她的側起來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地吻着,也不說話,只有呼吸有些重。
房間裏面熱得很,開了空調,林惜也避免不了出汗。
兩個人默不作聲地休息了五分鐘,林溪才擡手將癱在牀上裝死的女人抱了起來進去浴室。
他幫她洗澡細緻得很,什麼地方都不放過。
林惜一點力氣都沒有,被他放在浴缸裏面,雙手搭在浴缸的邊沿,要不是他有一隻手拉着她,她隨時都有可能滑到水裏面。
林溪洗完沐浴露之後,纔將人從浴缸裏面撈了出來,放到花灑下衝洗乾淨,然後將人裹好抱回去牀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新回去浴室清洗自己。
昨晚折騰得厲害,現在又來了一次,林惜又累又困,撐了沒有兩分鐘就睡過去了。
她睡着了,自己滾了一圈,一隻腳懸在牀邊,空調打得有些冷,她一隻手捉着被子的一隻角,將自己蓋了上身。
林溪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她要是再動一下,保準就滾到牀下去了。
他擡腿走過去將人往牀中間抱了進去,蓋好被子,才低頭看人。
林溪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忘記她第一次看自己的時候,一整臉的眼淚,眼底裏面全都是不可置信和震驚。
可是一眨眼,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回頭她就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臉上的眼淚沒有了,眼神侵略不說,還帶着明晃晃的勾引。
當天晚上,他就發現自己在夢裏將她壓在身下了。
他覺得真是奇怪,辛可妍在他跟前晃了這麼久,他的心都沒動一下。她倒是好,就只是匆匆一憋的兩面,就弄得他好像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一樣。
現在也一樣,幾個小動作就招得他什麼都忍不住。
真的是見鬼了,纔多久,自己就好像被她困了一生一樣,都走不出去了。
牀上的林惜睡得十分的好,男人的想法她完全不知道。
這一覺一睡就睡了整整四個小時,完美地錯過了午飯。
中間林溪進來叫過她起來喫午飯,可是他一覺,她就伸手抱他,頭往他的懷裏面拱:“不喫,我好睏。”
聲音嬌嬌軟軟的,這種無形的勾引纔是最致命的。
林溪見她眼睛都掙不開來,把人重新放回去之後就出去了。
林惜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空調吹得久,她一起牀,渴得很。
林溪沒在房間裏面,她撐着牀坐了起來,側過身想要找水喝,卻不想剛站起來,腿就軟了一下,人摔回去牀上了。
正巧男人推門進來,看到她摔倒牀上,目光動了動,擡腿走過來:“站不起來了”
他低頭看着她,眼底的笑意不明顯,但是林惜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氣了,伸手:“我要喝水,還想喫東西,麻煩林先生抱我一下。”
嘴上說着麻煩,可是話裏面卻一點兒麻煩的意思都沒有。
了起來,一直抱到客廳的沙發上面,給她裝了一杯溫水,然後又給她熱了中午煮好的粥,盛了一碗放到她跟前:“要我喂嗎”
林惜喝着水,聽到他這話,被嗆了一下。
擡起頭,對上他黑眸,才知道他在嘲笑自己。
她在他跟前,已經養成了怎麼都不服輸的性格了,明知道他是故意這麼問的,她乾脆就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要啊。”
黑眸動了動,林溪沒說話,卻也真的端了粥一勺一勺地餵給她喫。
林惜本來還怕自己有點得寸進尺的,畢竟目前的情況,兩個人才剛確定關係沒有多久。
她這麼“作”,林先生怕是要惱人的。
見他真的喂自己,林惜也不再開口說什麼了,一口口地喫着。
她喫得慢,一碗粥吃了將近十分鐘。
“還要”
林惜點了點頭,又吃了一碗。
四點的時候,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的光亮。
林惜咬着草莓,跟前突然之間多了一張銀行卡。
她剛擡起頭,林溪就在她的身邊坐了下去:“這張卡里面有四百多萬,你拿着,買什麼不用問我。”
他說着,給她寫了一個密碼。
林惜怔了一下,低頭看着那張銀行卡,心情有些複雜。
這些錢自然不可能是林溪的,不過現在她不能讓他知道,沒有多說什麼,把卡拿了起來:“哦。”
見她收了卡,林溪難得地挑了一下眉,視線落在她手上喫到一半的草莓,低頭直接就咬進了自己的嘴裏面。
他咀嚼了三兩下,然後看着她,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你想要什麼可以跟我說,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想辦法弄給你。但是”
他說着,頓了一下,眼神突然之間凌厲了起來:“如果你要背叛我的話,林惜,你會後悔的。”
這性格,還是跟陸總一模一樣。
林惜想笑,可是又覺得這個時候笑出來有點不太厚道。
她乾脆伸手抱着他埋頭進他的懷裏面,擋住了神情,才一點點地笑了起來。
懷裏面的人一顫一顫的,林溪眉頭皺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他到現在,都耿耿於懷那兩個男人。
聽到他的話,林惜倒是不笑了。
她擡起頭看着他,張嘴想要告訴他,他一堆的錢,全都給了她,她怎麼會可能因爲這個而背叛他
可是一張嘴,卻還是忍住了。
還不是時候,他什麼都想不起來,與其告訴他引來危險,還不如讓他不知道。
陸言深行事狠戾,樹敵不少,如今失憶了,不適合回去a市。再者,她也不想給他壓力。
“我在林先生的眼裏面,就是這麼物質”
他冷嗤了一聲:“以防萬一。”
“”
林惜沒有跟他繼續爭下去了,他見她不說,也不說了:“後天晚上有個晚宴,你陪我去。”
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她抱着他親了一下:“好的,林先生,不然你又懷疑我紅杏出牆了。”
他倒是沒反駁她的話,低頭咬了她一下,“我去一下書房。”
林惜鬆了手,這一次沒纏着他。
看着人進了書房,她才發信息給丁源,讓他幫忙把錢還給辛可豪。
她的陸總,用不着要別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