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等人的注意力,也隨之轉移,巨大的寶藏
在山之東這個地方,有什麼寶藏傳聞嗎衆人絞盡腦汁思索,卻沒有什麼收穫。主要是這個地方,在全國範圍內,也屬於邊角地帶。
一些民間傳說中的大寶藏,怎麼也歸屬不到這個地方來。
或許是由於,這地方
太平坦
平原比較多,藏不了什麼東西嗎
有可能
幾個人,散發思維,浮想聯翩。
就在這時,劉金刀的笑容之中,多了幾分神祕的意味:“不知道你們,對於唐賽兒這個名字,有多少了解”
“唐賽兒”
幾個人愣了一愣。
瞬間,王豐反應過來,遲疑道:“就是明代,永樂年間,那個白蓮教女首領”
“對,就是她。”
劉金刀點頭道:“明永樂年間,明成祖從南京遷都北京,大修宮殿,又組織人力,南糧北調,還開挖運河,先後在山之東征調數十萬民夫,農民徭役負擔沉重。”
“唐賽兒的父親,還有丈夫,就是死於徭役之中。她忍無可忍,決心率衆起義,先以傳白蓮教之名,自號佛母,集合民衆數千,在青州起義。”
“當時百姓,受苦太久了,看到有人振臂一呼,立即紛紛響應。”
劉金刀輕嘆道:“一夜之間,大小數十支義軍,在山之東各地,揭竿而起。在短時間內,連克青州、萊州,膠州等地,使得山之東,熄火遍地”
“呃”
其他人眨眼。
“你想說什麼”
黃金寶直接道:“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們這個石鼎,還有禮器,就是當年的唐賽兒,她搞出來的東西”
“”
王豐等人目光閃爍,流露沉思之色。
他們也有這樣的想法。
同時,也在思考,這個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對。”
劉金刀乾脆利索,立即承認了:“在地方誌之中,我們找到了一些關鍵線索,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地方與當年的唐賽兒有關係。”
“證據呢。”
黃金寶伸手,要驗證。
總不能,劉金刀說啥,大家就信啥吧。
“嘩啦”
劉金刀伸手一撥,把桌面上的一堆地方誌、史料,全部推落一邊。在衆人的驚訝注視下,他在自己的包中,取出一本泛黃的裝線書。
他隨手一翻,然後示意:“你們看”
衆人圍觀,愣了。
繁體字呀。
看是能夠看得懂,但是也有點兒費勁。
幸好這時,劉金刀又在旁邊講解起來:“這是一份,當地的文人筆記。上面有幾行字,說的是當年,起義失敗了,唐賽兒等人安然逃走,不知所蹤。”
“但是朝廷大怒,肯定不願意放過賊首,立即大索天下。”
“這期間,明成祖兩次下令逮捕京師、山之東境內的女尼和女道士,後又逮捕全國數萬名女尼和女道士,押解京師審查,但終未發現其蹤跡。”
“不過民間有傳言,唐賽兒一直
還在山之東境內活動,伺機而動。”
劉金刀指着一段文字,輕聲道:“這個文人筆記中,就記錄了當年,龍口境內忽然有錦衣衛帶隊,封鎖了整個縣城。”
“再之後,又折騰了幾天,才解除了戒令。”
劉金刀笑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沒人知道。時隔半個月,這個文人才在知縣的口中,打聽了一些內幕消息。”
“這就是文人筆下的,似佛母現蹤疑雲”
“真假沒人知道,但是當年荒山上,確實有幾個廟宇存在的。”
劉金刀進一步解釋:“只不過發生了這事件之後,荒山廟宇就徹底荒廢了,以至於明清兩朝,再也沒有任何寺廟,建在山頭上啦。”
“直到現在,挖出了石鼎,還有六件玉禮器。”
劉金刀微笑,環視左右,問道:“也難免讓我們揣測,這些東西就是當年,唐賽兒兵敗之後,心有不甘,還想捲土重來。”
“她在荒山上,祕密結社傳教,以圖大業。”
“可是沒有想到,消息泄露了,以至於引來錦衣衛追擊。”
“無奈之下,她只能捨棄基業,再次潛逃”
“”
衆人沉默了,權衡劉金刀這個“合理推測”,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兩件事情,硬要牽扯在一塊,行嗎
注意到衆人的表情。
劉金刀笑了,努嘴示意了下。
他的一個手下,立即在口袋,摸出了一件東西,擱在了桌面上。
“這是”
衆人看去,只見那東西,是一塊巴掌大的銅牌。
長滿了鏽斑的銅牌,上面的紋飾、文字,在土沁的滲透下,已然變得模糊不清,但是大概的輪廓,卻讓大家目光一凝。
“蓮花。”
黃金寶忍不住伸手,去感受觸摸,然後肯定道:“沒錯,這是蓮花紋。”
“一朵白蓮花。”
劉金刀微笑道:“白蓮教的標記之一,也是我們,在荒山附近挖到的。這算不算是,最直接的證據”
算,怎麼不算。
衆人不自覺點頭,然後以鄙視的目光,剜了周維一眼。如果不是這混蛋,把關鍵的線索、證據,都藏了起來,大家怎麼可能有諸多的懷疑。
“所以說”
黃金寶明白了:“你們的目的,就是尋找唐賽兒的寶藏問題是一羣起義軍,能有多少金銀財寶呀”
“很多。”
劉金刀認真道:“唐賽兒連破山之東九州縣城,毀官衙,燒倉庫,開倉濟貧。期間,還打擊各地的豪強地主,搜刮了大量的錢財。”
“你們不要忘記了”
劉金刀提醒道:“自古以來,山之東半島,可是鹽業發達的地方。唐賽兒起義,可是攻破了膠州、即墨等地,單是這幾個州縣的鹽政衙門、鹽商之類,不知道囤積了多少金銀財寶,但是在她兵敗之後,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
“可都沒提到,這些金銀財寶的下落。”
劉金刀意味深長道:“你們覺得,這事正常嗎”
“最重要的是,唐賽兒可是主動逃走的,可沒被官兵捕殺。在她逃走之前,難道不會做一些佈置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