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在鈞王府太悶,過幾天我去求爹爹,讓你回趟家。
也好給給娘上柱香。
過幾天,就是娘去世十年的忌日了。”
紫衣人的臉又蒼白了下來。
姜月牙的心裏也蒼白了下來。
雖然,自己不是他的妹妹,但能看得出這個男人十分的疼愛自己的妹妹,要是讓她知道妹妹被替換了,不知道傷心成什麼樣子。
但姜月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紫衣男子站起身,他覺得自己的妹妹好像一夜間長大了,也懂事了,心裏忍不住高興。
“妹妹,我要回府了,有空我就來看你,你也要注意身體。”
姜月牙一聽紫衣人要走,心裏竟然捨不得,她多想說:你帶我一起回家吧但聯想到剛纔他們的談話,他們沒有娘了,娘生前還是個小妾,想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哥哥,你也保重自己。”
紫衣人因爲姜月牙的話,眼圈又一次發紅,勉強笑着點點頭,道:“恩恩,妹妹你不要送我了,要好好的休息。”
姜月牙看着紫衣人出了房門。
紫衣人並沒有立即就走,而是站在門口和兩個丫鬟說着什麼。
姜月牙看到那個水蛇腰的丫鬟笑的越發甜。
紫衣人從腰裏掏出幾兩銀子塞在那兩個丫鬟手裏,還回頭看了姜月牙一眼,又對着那兩個丫鬟說了幾句話,姜月牙猜測無非是讓她們好好照顧自己。
姜月牙的眼圈也溼潤了很多。
紫衣人走後,姜月牙做在牀頭胡亂思考,不知不覺睏乏上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恍惚間,姜月牙感覺有人走進了房間,她甚至能聽到她的低語聲,還有那再熟悉不過的腳步聲。
姜月牙很想醒過來,卻怎麼也掙扎不了。
好像她的身體上多了無數個禁錮,阻止她清醒。
姜月牙的腦海裏不斷的掙扎,她開始感覺到有一雙很是冰冷的手,輕輕的撫摸過她的臉頰,然後是她的頭髮。
這樣的撫摸讓她渾身發涼,連骨頭也跟着寒起來。
然後,是噁心,從心底泛起的噁心。
姜月牙的雙手在無力的揮動,然後她就抓到了一個軟軟的滑滑的東西。
“啊”驚恐中的姜月牙慘呼一聲,從睡夢中驚醒,翻身做了起來。
天已經完全的漆黑,這更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在驚恐中醒來的姜月牙,兩眼漆黑。
她還沒有走,這是姜月牙###第一個反應,她就站在自己的背後,也許在看着自己,她的眼睛很亮,亮的閃出詭異的光。
僵直着腰板做在牀鋪上的姜月牙,既不敢回頭,更不敢有任何舉動
而她,也沒有任何動作。
只是她的呼吸也是冰冷的,飄散在姜月牙的脖頸,讓她身上的寒意越發的濃重。
姜月牙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她的眼珠子在左轉右轉,然後,突然轉身,手也伸了出去。
她走了,在一瞬間。
 
伸出雙手的姜月牙徹底的憤怒了,“丫丫,你是鬼還是人,你她媽的真不是個東西你”
一般是人,現在會有兩種表現,膽怯的驚叫,繼續叫罵。
姜月牙顯然屬於後者,她比一般的女孩子神經要強悍很多。
她被急怒了,就連閻王都敢罵的主。
“你她丫丫,你活着不如花,死了被人拋然後姜月牙的臉上有多了一道火辣辣的傷口。
而姜月牙卻什麼也看不到,只感覺到涼風嗖嗖。
“你個膽小鬼,有本事你給老孃出來,老孃知道有你這麼個不要臉的女人”
然後姜月牙的臉隨着她的叫罵,不住的添出新的火辣辣的傷口。
但姜月牙的臉越痛,就罵的越厲害,最後連她祖宗八代都捎上了,也許是覺得逗引姜月牙已經很無趣了。
到了最後不管姜月牙再罵多難聽的話,臉上都沒再添傷口。
姜月牙也累的氣喘吁吁,一屁股做到牀上,身子一往後一躺,大口的呼吸着。
姜月牙又一次昏睡了過去,這次周圍很是安靜,等姜月牙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發亮了,金色絢麗的光線充滿了整個房間,連空氣都跟着清新起來。
姜月牙打了個哈氣從牀上做了起來。
也許是聽到了她的動靜,昨天的那兩個丫鬟從門外走了進來,各自端着梳洗的器具。
姜月牙的臉已經感覺不到痛楚,好像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個噩夢,但又那麼真實的存在着。
姜月牙洗完臉,換好衣服,做在梳妝檯前。
那個妖豔的侍女拿過鏡子。一看到鏡子,姜月牙的心裏很是打鼓,她現在很膽怯照鏡子。
青色的粉黛,剪水的雙眸,小巧像蔥管一樣筆直的鼻樑,紅潤飽滿的雙脣,是自己的臉,姜月牙心裏一陣驚喜。
當她看到自己腳上的裹腳布,還以爲自己的臉
妖豔的侍女細心的幫姜月牙挽了一個輕靈的髮髻,雲鬢峨峨,妖嬈多姿。
看着鏡子裏像變了一個人的自己,姜月牙還真喜歡她這雙巧手。
“娘娘,今天能是否去大王妃哪裏問安”
姜月牙一皺眉頭,“大王妃”
侍女看她皺起眉頭,輕聲回道:“您已經好幾天沒有去請安了,前日,大王妃還派人過來問候了。”
姜月牙在心裏嘆口氣,自己這個身份還真麻煩,娘是小妾,還死翹翹了。
還嫁了一個就要死翹翹的王爺,還是他的小妾,想想就頭痛。
多麼希望自己做了一個夢,只是哎呀呀
看姜月牙點頭,侍女很是開心。但姜月牙總覺的這個妖嬈的侍女在對她恭敬的背後,是不屑的嘴臉。
在姜月牙突然回頭的時候,總能看到她怨恨嘲弄的目光。
這座府邸不是很大,但佈置卻很是費勁心思。
一走出月牙小門,是一片假山,在假山和玫瑰叢中,是一彎晶瑩的白色水橋,走下橋,是大片的竹林,蔥鬱茂盛。
姜月牙卻無心欣賞風景,眼前熟悉的一幕,是她早就見過的,就在她昏睡過去的古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