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生氣,只一雙眸子盯着城外的巫師,半天來了句,“你再罵,你的巫師就好死了。”
這一句,真管用,姜月牙立即不罵了,這又讓皇上心裏非常的不爽
敵人的大隊人馬,排列的陣勢不斷的在發生着變化,有濃霧縈繞其中,漸漸的濃霧凝聚成一條黑色的巨龍,盤旋在對方兵士的頭頂上,張牙舞爪,嘴裏不斷地噴灑出黑色的煙霧,那些濃霧沾到地上,地上的綠色植物立即枯萎.
姜月牙的心都懸到了嘴邊。
巫師寬大的白色袍袖,凜冽的吹拂,又如天人般的姿容也讓對方驚爲天人。
但更讓他們奇怪的是,怎麼只有一人出來迎戰,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很輕,長相絕美的男子,畢竟這裏是戰場不是選美。
對面的主將是一個紅方黑臉的大漢,耳朵上還掛着兩隻黑色的圈環,張的鼻大口圓,一臉的凶神惡煞,他是水月國的太子達達鈦。
“他丫丫,這中原的男人張的真水靈,別傷了他,給本太子弄回去放到宮裏去。”
他是真的看好了巫師,覺得這巫師張的可比中原的女子好看多了。
一直緊跟在他後面的一個瘦的像猴子一樣的雜毛老道士卻是眉頭緊皺,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太子,此人法術高深,我們還是小心爲好。”
“什麼法術高深,他,本太子不相信。”
他們的話,巫師也一定聽到了耳朵裏。
他卻冷着臉,站住腳,嘴裏不知道在亂七八糟的唸叨着什麼
一塊巨大的紅雲從天而降,籠罩住自己的全身,紅雲漸漸變成了一隻噴火的巨龍,張開嘴,朝對面的兵士一陣噴射,對面的隊型,立即撕開了一條口子,對方的黑雲也好像縮小了很多.
達達鈦太子也險些被火燒傷,這才覺得巫師不時泛泛之輩,再也不敢大意,重新佈置隊形。
老道士,騎在一隻抓嘴撓腮的黑猴子身上.這一猴一人張的可真像,就像同胞的兄弟,看的姜月牙又緊張又忍不住的想笑,身後那些長期在宮裏的宮女更是人人捂嘴。
雖然,有皇帝在一旁,不敢放肆,但是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皇上剛想阻攔她們發笑,老道士已經聽到了笑聲,他一生最恨的就是別人見到他發笑,從壞裏掏出一件東西,朝着城牆上的姜月牙打了過去.
幸虧皇上早有防備,念念有語,伸手抓住了飛過來的東西,竟是一隻張滿紅色羽毛的怪鳥,眼光兇殘怪異.皇上念動咒語,把紅色的鳥又朝道士扔了過去.
道士接到手裏,明顯的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城牆上還埋伏着高人。
促動陣法,黑雲滾滾,朝都城籠罩過來,巫師也不甘示弱,念動咒語,紅雲也暴長.
對面的道士發動法術抵擋,巫師的臉色不變。
道士卻好不到那裏去,身子明顯的在打顫,屁股下面的猴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差點沒把道士摔到.
巫師眼神暴長,從身體的某處突然飛出一把翠綠的小劍,一劍把老道士
劫持這隻小鳥自然不時問題,但修煉之人深知修煉之苦,得饒人處且饒人。
沒有了老道士的庇佑,其他的小巫師,巫術自然不是巫師的對手。
巫師更是使出法術,連連的催動,敵軍損失慘敗,節節後退,到了最後,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終於明白中原還不是他們問鼎的時候。
巫師白袍上沾滿了鮮血,看着城樓上的皇上:“放了她:”
皇上輕輕一笑,“還是巫師自己上來取吧”
到了此種情況,一貫清高的巫師爲了心上的女子,也別無他法了,臨空飛起,輕飄飄的落在城牆上。
皇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燦爛,“請巫師把丹珠交出來,這樣朕才放心把你們放了,才放心朕的皇位是否穩當。”
巫師的臉色鐵青。
姜月牙拿眼瞪着那個卑鄙到一定程度的皇上,真是不知道怎麼罵他比較好了。
巫師這次不用皇上拿姜月牙威脅,自動的口一張,吐出了丹珠。
這顆丹珠色彩斑斕,隱約還有紅光,一般的妖孽是修煉不出紅光的,但巫師曾經爲仙人,一般妖孽的丹珠自然和巫師的不能相提並論。
“你傻了嗎”姜月牙沒有想到巫師竟然愛她到了不要性命的地步,難道他不知道,就算給了皇上,皇上也不會放過他的。
巫師把丹珠扔給皇上,臉上沒有任何恐懼,淡淡的說道:“放了她,我隨便你處置。”
皇上的嘴角流露出笑意,手優美的一動,他手裏的匕首就刺破了姜月牙的肌膚。
然後,一臉蒼白的巫師看着姜月牙的身體慢慢的滑落。
劇烈的疼痛感,這是姜月牙甦醒後的###第一個感覺,又像做了一個巨長夢後的疲倦感。
但身體卻異樣的輕鬆,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那一刀還隱約的痛,也許痛的更是心裏,她沒有想到皇上真的恨下心來殺她,她以爲
姜月牙有些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了。
她睜開眼睛,卻赤然發現自己還在那個鈞王墓穴裏,她還躺在那張牀上,旁邊還是那個俊俏的鈞王爺。
姜月牙有些發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難道
但又有某種東西指引着她穿上鞋子,站起身,一直朝北面的牆壁走去。
姜月牙把手放到牆壁上,牆壁旋轉,露出裏面一件很空曠的墓室,裏面只放着一口巨大的白色水晶棺材,一個身穿白色袍子的俊美男子靜靜地躺在裏面,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色彩斑斕的匕首。
正是巫師。
姜月牙的眸子都亮了,原來自己不是做夢,可是
等走進巫師,很多片段在姜月牙的腦海裏涌現。
她看到自己的身體在下沉,她看到巫師像傻了一樣哭喊着自己的名字。
她看到皇上給了巫師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