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要命的東西
難道下一盞茶就不是貓了
大家對視一眼,都有些壓力了,趕緊按照他的指引行動。
七拐八拐,終於來到指定地點,可放血又是怎麼回事
金元寶說:“趕緊放血吧,不然這一關不好過”
說的夠邪乎的,但都走到這一步了,就別三心二意了,放血就放血吧。
九叔掏出一把匕首,割破了手腕,鮮血瞬間流淌下來,隨後他把刀子遞給了驚風。
驚風沒有接刀,只是簡單的用手指頭一劃,手腕就出現一個口子。
我有點驚訝,這又是什麼神通哦。
等輪到我和朱小魚,就有些費勁了,倒不是我費勁,咬咬牙也就忍過去了,關鍵是她。
朱小魚一臉難色,說小安子你幫我吧,我害怕
這話說的,你下不去手,我更下不去手啊。
九叔說別優柔寡斷了,時間不等人。
我暗中咧嘴,只能拿起匕首,對着她的手腕劃去。
可邪門了,一刀下去,她手腕連個白痕都沒有。
我詫異的看着九叔,說刀子鈍了吧
九叔說怎麼可能,這匕首是一件法器,切金斷玉,削鐵如泥,如果利用玄功催動上面的符文,鋒利程度會更上一層樓。
我把匕首交給他,說你行你來吧。
九叔看了一眼朱小魚,說丫頭忍着點兒。
朱小魚使勁點頭,閉上了眼睛。
一刀下去,終於出現了白痕,但僅僅是白痕。
九叔也蒙圈了,愣在那兒半天沒言語。
驚風道:“不是匕首的事,是佛子的問題。”
朱小魚睜開眼睛,也有些不可置信,這肉體凡胎的怎麼會如此詭異
我尋思了一會兒,難道是體表的那股氣在保護她
可我也沒感覺出氣的存在啊。
朱小魚不信邪,抓起匕首對着手腕狠狠刺去,就這個力度,會瞬間刺穿胳膊。
可邪門的事,只扎出一個白點兒,疼是疼,卻沒有破皮。
這下所有人都嚥了一口吐沫,就算是銅澆鐵鑄的,也得有個破損啊,怎麼這細皮嫩肉的這麼結實。
金元寶說話了:“如果再不放血,會非常麻煩”
話音落地,我就感覺一股陰風從後頸吹了過來。
我趕緊回頭,發現身後除了巨型條石,再無他物了。
可剛纔那股陰風,令我心有餘悸,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這個當口,九叔說了句:“周圍有東西,小心”
話音落地,他奪過朱小魚手裏的匕首,對着我的胳膊來了一刀。
這一刀不深不淺,鮮血橫流啊。
疼得我一哆嗦,轉身盯着九叔,你這傢伙支會一聲會死嗎
可九叔卻瞳孔收縮,死死看着我的身後。
我的身後有東西,因爲那股陰風又出現了。
朱小魚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小安子你後面有條蛇。
刷刷刷
我聽到了不止一條蛇的爬行聲音,好像四面八方來了無數條蛇。可是左右觀
察,連半個影子都沒有,難道這些蛇是隱形的
我手腕上的鮮血還在流淌,可我管不了這麼多了,因爲我背後那條蛇隨時會攻擊我。
可九叔卻說道:“你別動,蛇下來了,奔着你腳下的血跡去了”
我低頭一看,發現一條灰黑色的蛇正在地上蜿蜒爬行,它的整體顏色與巨大條石几乎一致,也就是說它趴在條石上按兵不動,肉眼根本難以察覺。
這條蛇一米多,大拇指粗細,此刻正探出信子,不斷舔舐腳下的鮮血。
這是我的血,它舔的無比暢快。
隨後,刷刷聲又出現了,我看到潮水一般的小蛇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壞了,跑都沒地方跑了。
金元寶不指引我們離開,反而叫我們在此放血,這不是瞎耽誤工夫嗎
可奇怪的是,這麼多令人肉麻的小蛇,並沒有對我們採取攻擊,而是不斷舔舐腳下的鮮血,看起來很溫順的樣子。
我們都傻了,這又是什麼幺蛾子哦
誰知金元寶嘆息:“這位小姐姐沒有放血,一會兒會被攻擊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沒有放血就會被攻擊
按理說,傷口的血腥氣息纔會叫這種冷血動物發狂的。難道放血有什麼特殊講究
現在一方空間內,已經被小蛇填滿,腳下這點鮮血顯然不夠喫的,最後小蛇紛紛擡起了腦袋,豎瞳中發出幽幽的光,全都看向了朱小魚。
朱小魚是女孩子,本身就怕這些東西,現在被圍攏當中,成爲了靶心,更是六神無主。
嘶嘶撕~~~
羣蛇亂叫,揚起的身子開始蓄力了,甚至下一秒就會發動羣攻
朱小魚咬了咬牙,眉宇中怒氣閃現,緊接着,一股異樣的氣息飄蕩出來。
這股氣,給人很大的錯覺,貌似每一塊石頭都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沒錯,就是傳說中樓主的氣息。
嗖嗖嗖嗖嗖
幾乎所有的小蛇都飛射起來,張開大嘴,露出了鋒利的蛇牙。
這些牙齒中空,往外噴射着毒液,毫不誇張的說,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金元寶嘆息:“小姐姐完了”
完了嗎
我嘴角忍不住勾起了弧度,因爲我看到這些彈射出去的毒蛇,撞到了一層無形的氣勁牆壁。
然後這些毒蛇僵直了一秒鐘,周身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龜裂,隨後全部化作碎塊墜落下來。
毒蛇太多了,前赴後繼的衝刺,前赴後繼的碎裂。
五個呼吸的功夫,遍地都是鮮血和蛇肉。
本就煞氣濃重的環境,又多出了一股腥臭,我本想過去接應她,可飛濺的碎肉和汁液阻擋了我的腳步。
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朱小魚纖塵不染的站在一個乾淨的圓圈裏。
圓圈四周都是血肉,還有我那顆踏實的心。
是啊,這裏面最不應該擔心的就是她了,她有一股氣,固若金湯
朱小魚的臉上依舊沒有血色,不過她鎮定了不少,到最後露出一抹嘲諷。
她贏了,如此輕而易舉。
反倒是金元寶誇張的叫道:“小姐姐好厲害啊,身上的氣息也非常熟悉,我好像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