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有網絡
也就是說,我沒辦法聯繫上任戰聰
手機完全沒信號再聯想到那個青年的話,我脖子上的汗毛都倒立了。
當時真恨不得丟掉手裏的傢伙事兒,轉身就跑。
可稍平靜下來,我就鎮定了。
這地方畢竟還沒對開放,只是待開發的古鎮。古鎮四面環山,連條進山的路都沒有,那沒信號也情有可原吧而且之前麻婆也說了,這個古鎮很多基礎設置沒跟上,生活上會單調一些,話裏的意思肯定也包括了這一點。
此外,我從小就不信什麼鬼神迷信一說,僅憑這個我不認識的小青年一番駭人的說辭,我特麼就認慫了
反正今晚活兒都幹了,而且說到底,真讓我賠付鉅額違約金,我也不甘心。怎麼說自己都是個爺們,站着死也不能被嚇死。先撐過這晚再說,等到了明天,再細問一下麻婆就清楚了
深深呼出了一口濁氣,用梆子猛的敲打了兩下銅鑼讓自己壯壯膽子醒醒腦,繼續在古鎮溜達着。
這麼溜達了沒一會兒,我面前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廟。廟的外圍還有一些坍塌的土方,看上去很破舊。
看到這個廟,我就想,這肯定是麻婆說的那個廟。麻婆說晚上我絕對不能靠近,哪怕廟裏有啥聲音也都不要管,這是禁忌。
正想着麻婆的話,也不知道湊巧了還是怎麼樣,這破廟裏突然就發出了沙沙沙的聲音。
這聲音聽着特別的不舒服,就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挑撥了一樣,難受的不行
當時真有點忍不住要進去看看,但最終我還是放棄了。心道來人家這地盤上幹活,就得照着人家的規矩來。再說萬一進去後真發生點啥事兒,對我也沒啥好處。人不能太好奇,特別是在晚上。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都過的很順利。到了凌晨五點,五更打完,古鎮上隱約有雞鳴的聲音,我懸着的心徹底落了下來。
回到了木屋裏,脫下了打更的這一身行頭,簡單洗漱過後,準備在木屋裏間的牀上睡一覺。畢竟熬了一宿了,說不困那純粹是扯犢子。等睡醒了,再去找麻婆問話。
剛躺下來準備睡覺,就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心裏有點納悶,合計着誰這麼早來找我。
開了房門,我看到門外面站着的正是佝僂着的麻婆。這會兒麻婆嘴巴里叼着個旱菸杆子,正搗鼓着一串兒煙兒呢。
發現麻婆上門了,我心裏一喜
對麻婆客氣的說了句早上好,然後問她這麼早上門有啥吩咐
麻婆當時也沒回答我,而是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我的木屋,來到一把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坐在木椅上,她半天沒開口說話,眼睛如兩壇死水,不停的抽着旱菸杆子,搞得滿屋子都是煙,這讓我莫名其妙的。
就在我忍不住想繼續對她問話的時候,她拿起旱菸杆子,對着椅子扶手一邊敲打,一邊開口說話了。
“我來就是告訴你,古鎮順着南邊兒走,有一個叫怪難喫的餐館,那也是你日後的食堂,餓了你就去那裏喫,不用花一毛錢,也沒時間要求,想什麼時候去喫就什麼時候去喫。”
“怪難喫餐館這名字起的就讓人提不起胃口。成,我知道了,多謝麻婆提醒。”我衝她笑了笑,隨後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氣。
“呵呵,很困吧還有事兒得問問你,昨晚打更巡夜還算順利吧”
“順利
聽我這麼問,麻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那小子說這話是爲了嚇唬你,你可別被嚇住了”
“嚇唬我他爲啥要嚇唬我”我眉頭微皺。
“因爲你倆有仇唄”
“我倆有仇我都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會跟他有仇”
麻婆從椅子上站起來道:“不認識他就代表沒仇了嗎我告訴你,這小子也是要來應聘咱們鎮打更人的。但是你門子硬,挑中你了,所以他就沒選上。我估摸着,他這是想把你嚇跑。只要你跑了,他就有機會接替你,成爲新的打更人了”
“我靠這貨這麼孫子”我聽了後肺都快氣炸了。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嘛你這個差事可是個肥差,除去他,還有不少人惦記着呢,換個角度思考,他這麼做也算情有可原吧”
“你這麼一解釋我就放心了,幸好我膽子肥,要不然就着了他的道了。”我憨憨的衝着麻婆笑了笑。
“放心就好,哦,對了,我囑咐你不要靠近那個破廟,你有做到嗎”她將旱菸杆子收進懷裏話鋒一轉。
“肯定得聽你的話啊不過我聽那破廟裏發出沙沙的聲音,覺得很怪,話說廟裏是啥東西發出的聲音啊”
“想知道的話,你白天自己去看看就清楚了。”
“白天我可以進那個破廟”我問道。
“白天沒問題,但是記住了,晚上可千萬不能進去好了,不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跟我說完了這些話,麻婆就離開了。
關好門,躺在牀上,我心想,下次再讓我遇到那個小青年,我非得把他的屎打出來敢這麼嚇唬小爺我就這麼想着想着,我便睡着了。
這一覺我睡的特別的香,直到下午1點左右,才醒了過來。
起牀簡單捯飭一下自己,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準備出門找到那個怪難喫餐館,先填飽肚子再說。
順着主街道往南邊走,很快就看到了這家餐館。
這家餐館裝修的古色古香的,走進去後,有那麼兩桌子的客人。讓我心花怒放的是,這兩桌子都是美女,一個個看着花枝招展的,特饞人。
往一個空桌子一坐,肩膀上掛着一條毛巾、穿着復古衣服的店小二走到我跟前,笑臉相迎的問我想喫點啥。我很禮貌的對他說,我是古鎮打更的,按照麻婆的意思來這裏蹭飯,隨便喫點啥都成。
得知我是古鎮打更的,店小二不知道爲啥,身子嚇的一哆嗦,肩膀上的毛巾都掉到地上了。將毛巾撿起來,他像是沒聽清楚似的,又問了我一嘴:“你是來古鎮打更的”
“對啊咋了”
“沒沒啥那成,我去讓後廚師傅給你做好喫的,你稍等。”對我說完話,店小二就急匆匆的轉身離開。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他還時不時的回頭,嘴巴里小聲嘟囔着,也不知道在嘟囔個啥。
沒多久,店小二就把好喫的送上來了。
拿起筷子,我剛準備品嚐他端給我的美味,斜眼一瞧,看到他正翻着眼皮,扒拉着手指頭,搞的自己跟算命似的。
“喂兄弟,你在幹啥呢”
“我就想算算,你還能活幾天”